另一位同伴:“好像也没吃。”
一个穷苦人昏倒在地,普通人想的是他饿昏的还是病昏的。但一个衣着锦绣的小公子,谁能想到,是在新年期间饿昏的呢。
朱淑顺询问四周,“谁有吃食?”
杜若昭:“我有。”解下荷包,取出一块花生糖递过去。
泰初小口咬着花生糖,脸上慢慢恢复血色。
朱淑顺缓缓站起身来,同伴赶忙道:“小娘子,泰初,他这……”
朱淑顺:“找个正经医馆看一看,再带他好生吃顿饭。”
同伴:“多谢,还未请教几位小娘子名姓。”
谢静徽干净利落,“不用。”
师姐妹几人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句感谢。
走得远了,才开始八卦。
姚南星:“穿着不错,长的也细皮嫩肉。”
丘寻桃:“看起来不像遭受过虐待。”
大夫才是世界上最八卦“势利”的人,望闻问切,除了看病人的气色,也要看他的整体气质。
比如有些病是富人病,有些病是穷人病,更刻薄点说,有些病症药到病除,但受限于病人的经济条件,只能替换部分药材,慢慢将养。
就像赵大夫用肉苁蓉巴戟天替代鹿茸一样。
杜若昭:“总不能是他家饭不好吃吧!”过年谁家不是好吃好喝,还要去别人家吃好喝好。
朱淑顺:“他是不思食,脾胃素虚,不饥不纳。”
谢静徽:“所以才让找个正经医馆看看。”她俩能辨出病症,却不会治。
朱淑顺:“回家找找书。”
谢静徽觉得翻书太慢,回去问爹,他肯定遇见过许多。
危泰初在同伴陪伴下,缓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一块花生糖吃的干干净净。
几个同伴也很纠结,先去医馆还是食肆?
看起来没大碍,正月去医馆,好似兆头不好,但不去又不放心。
最后一通商量,先把人送回家,让他家人决定。
赵璎珞回来得早,其他人还没到家。哼着小曲,给富贵发财喂了食。
段晓棠裹着一身寒气回来,见她换了出门的衣裳,问道:“去哪儿玩了?”
赵璎珞:“乐游原。”
段晓棠:“人多吗?”
赵璎珞:“感觉能跑马。”
等到祝明月回来卸了钗环,人才算回来齐。
祝明月:“四野庄今天送来的东西在哪儿?”
赵璎珞:“放在厨房和地窖,要哪样,我去取。”
祝明月:“酒。”
转眼赵璎珞从厨房柜子里拿来一小坛酒。
段晓棠:“这是什么?”
祝明月:“地瓜烧。”
段晓棠:“啊!”
祝明月以为段晓棠不明白,“就是红薯酒。”
段晓棠:“我知道,怎么想到酿酒?”
祝明月:“红薯哪怕窖藏保鲜,时间也有限。以现有条件,能做到长期保存,也能大批消耗,淀粉、酒,剩下的就是晒红薯干。”
地瓜烧说起来并不复杂,红薯清洗后,切块煮熟后捏碎,降温后加入酒曲,搅拌均匀。倒入容器中,加入两倍的凉开水。
发酵一个月,接下来轮到林婉婉制作的蒸馏器上场,蒸馏两次,地瓜烧就酿成了。
祝明月看着程珍玉写的短笺,“一斤红薯二两酒。”
戚兰娘打听过行情,“比其他粮食低。”
祝明月:“想想产量。”红薯最优秀的,不就是它的产量吗。
赵璎珞找出几只酒杯,“尝一尝。”每只酒杯里倒入澄清的酒液。
除了祝明月,其他几人论品酒都是外行。
祝明月:“勉强可以。”
林婉婉:“听说后劲很大。”
都是听说了,肯定也没把握。
段晓棠:“还有吗?我找两只小白鼠来。”
赵璎珞:“还有两瓶。”
段晓棠拿着其中一瓶,去隔壁找李家兄弟,他俩加起来,少说喝过市面八成以上的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