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许多人而言,为了追求胜利,用一些“小手段”无可厚非。
但这群夫人娘子,宁可硬碰硬,也不屑于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
杜和儿坐在元波若智的旁边,恰当地露出合适的微笑。说得轻松,男人用起来叫大丈夫不拘小节,但同样手段女人使用,就要平添非议。
上场的夫人娘子们身后可是一个个家族,在马球场众目睽睽之下搞小动作,难免让人揣测品性,进而牵连到家族其他女子身上。
对白秀然裘彦慧等人而言,单纯一场比赛的胜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今日不过是给人心种下一粒种子罢了。
庄旭:“上半场快结束了。”红队落后三面旗子。
在这场赌上了金钱和荣誉(虽然没多少)的马球赛中,南衙被北衙压制住了。
心急之人早已冲出帷帐,站在校场设置的围栏边,近距离加油助威。
两边都是人。
“虎!虎!彩!”
“抢她球,抢啊!”
卢自珍冲在一线,差点跳脚,“鼓呢?”关键时刻就得击鼓助威,徐家的配置不行啊!
也不想想,家里聚集一群勋贵将官,忽然鼓声阵阵,外头的人会怎么想!
谋反呢!
奏乐的小鼓有,军营发号施令的大鼓想都别想。
白隽身边围绕一群儿女亲戚,不由得捂住胸口,“三娘,稳住啊!”
徐昭然安慰道:“岳父,不急,相信三娘。”
白隽强调,“我不急。”
白隽看得明白,上半场落后已成定局,“你们不如想想,怎么给三娘支招下半场反败为胜。”
白旻:“二郎,你常打马球,怎么看?”
白湛凝望场中局势,“下半场两边都得换人!”
关键是换多少,怎么换,说不定因此攻守之势异形了。
比赛中止的锣声敲响,上半场结束,落后两面旗。
彼此交叉的两支队伍立时停下,有些人肉眼可见的失去战斗力,已经不是翻身下马,而是滑下来的,周围人连忙跑过去将人扶住。
林婉婉拎起药箱挎过围栏往场里冲,朱淑顺等人从另一个方向的帷帐中出来。
大型比赛当然要有医疗支持。
素云领着一群婢女,将早调配好的盐糖水倒在一个个碗里。这时候顾不得行止仪态,先喝下去才是要紧的。
好在一个个身体素质优秀,哪怕激烈运动手双手乏力,也能勉强端稳碗,将水喝下去。
林婉婉和杜若昭先看几个看起来运动过度失了力的,好在没有大碍。
休息一会,再去后面接受按摩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白秀然用干帕子擦汗,问道:“怎么样?”
林婉婉:“没有大碍,我去对面看看。”
绿队那边只有几个徒弟支应,怕有什么地方疏漏过去,林婉婉得过去盯一眼才放心。
白秀然:“嗯,麻烦你了!”
林婉婉:“说什么呢。”
白秀然转而交代道:“查看马匹的情况。”换人换马都有可能。
中场休息只有半炷香时间,先前在校场驰骋时看不出来,这时候下马休息,才发现一个个大汗淋漓满面通红,额发混着汗水浮尘粘连在一处。
美感没有,力量感一等一。
白秀然观察一个个选手情况,内心斟酌下半场如何排兵布阵。
白湛身手灵活,冲在第一个,鉴于里头都是女子,趴在围栏外头建言献策,“三姐,下半场只要抢到球,集结精兵强将,一路凿穿过去,直接送到球门跟前。”
范成达和白秀然没多大交情,面上和陈灵芝交代,实则说给所有人听。“最好抽出几人来,专门围堵对方,不用围歼,只要堵住她们不能发挥就行。余下的人以多打少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