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月退散,决不能坏我运道!
她发誓以后绝不用有色眼光看待岑嘉赐。
祝明月轻而易举地上眼药,把小伙伴长草的心拉回来。
只要林婉婉坚定信念不动摇,就不会让人有机可乘。
但祝明月并没有因此放下心来,第二天杀去柳家,找柳恪打听底细。理由冠冕堂皇,“近来想找人写点东西,国子监内有合适的人吗?”
柳恪知道祝明月找人写订制文,说起来简单,但若按照要求,方方面面都照顾妥当,并不容易。
柳恪:“国子监内的人恐怕不合适。”
国子监并未全员学渣,否则延请各地大儒来讲学有何用!
国子监入学有门槛,家里多少有些根底。学问好的人未必会为五斗米折腰。
祝明月状似无意般提起,“这次要求不高,上次去寺庙进香,遇见的那位学兄如何?”
柳恪委婉道:“岑学兄心思不在治学上。”
不在治学还能在哪儿?
以国子监的性质,无非两种可能,要么不知事图天混日,只管吃喝玩乐,要么就是钻营仕途经济。
岑嘉赐看起来比其他纨绔稳重些,所图必然是后者了。
林婉婉对他印象不深,显然是长相不出挑,从柳恪这儿旁敲侧击,人品和才华也没有值得称道的地方。
花痴怎么可能抛弃一片大森林,吊死在这棵歪脖树上。
祝明月彻底放下心来,不是每个人都像杜乔一样,能靠内秀杀出一条血路。
祝明月将一桩无关紧要的少女心事放下,转头去安排正经事。
段晓棠剿匪的第一批缴获今日到长安,万福鸿的仓库早已建好,只管往里运。
另有七八个一起送回来的女人,先安排在四野庄上。
程珍玉看着眼前一排女人,称不上蓬头垢面,但精神实在萎靡。
旁人的眼神多探究几分,便忙不迭地避开。
几年前,她大概也是这般模样吧!
程珍玉:“带她们下去,从头到脚洗干净。”
身上要用硫磺皂狠狠搓过,头发里也要洒上灭虱子跳蚤的杀虫药。
程珍玉的态度更像一个事不关己的管理者,没有把自己的心剖开,安慰这群惶惶不可终日的可怜女人,我们都有一样的经历,往后会好的。
苍白的安慰没多大作用,日久见人心。
女人们被带下去,程珍玉方才问护卫人员,“路上有没有出什么事?”
为了防止出现恶**件,段晓棠把于广富一块派回来了。
于广富坚定道:“没有。”
程珍玉只信一半,待会会和那群女人核实,顺便问问她们有没有一技之长。
有门手艺,会得到更好的工作机会。
左厢军这会正准备轮换,一部分人押运缴获回长安,另一批人启程从长安出发。
哪怕剩下几百人,对付个把小山寨不成问题。
左厢军开启又一轮“打砸抢”活动,成果斐然。
段晓棠清理战利品,目光落在书卷和竹简上。
据祝明月所言,这玩意能不能销出去,全看缘分。
销路最好的是《论语》、《春秋》等大路货,只要比市价稍微便宜一些,买的人趋之若鹜。
有时候数量多了,祝明月都想给它们凑一个四书五经、汉代典籍之类的组合,打包出售。但一些冷门书籍就得看买家识不识货了。
这年头,遇见一本书是缘分,一些少见的书籍,祝明月觉得有意思的,还会让人誊抄一遍保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