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在文城办的法事就知道,道士跳满全场,和尚只要坐着念经就行。
相家小子只要会背经书,其中忌讳禁忌之处,以相家在佛门的人脉,临时补课都行。
范成明:“我打听过,人品、武艺都过得去,又到快入仕的年纪,可不就是给我们准备的吗!”
右武卫军士伤亡率低,将官折损率更低,这两年基本只有往上升的。
说句人满为患,一个萝卜一个坑都不为过。
但杜松去左骁卫,不是带走一批人手么。
空出萝卜坑,相家小子刚好赶上了。
范成明的背调已经完成,段晓棠只有一个字,“招!”
范成明:“人进来放右厢军去,左右平衡。”
段晓棠:“也行。”右厢军空缺多。
范成明:“我和吕将军说一声,再让永思牵线搭桥。”
段晓棠原以为是全永思推荐的人,听话音,范成明是临时起意做的背调。
万一人不愿意,怎么办?
段晓棠再向南衙小喇叭打听,“姓殷的事有着落了吗?”
照理说朝廷大员的处置结果,不可能这么快出来。
但现在不是陈仓百姓闹得厉害,各方人马等着拉人下马自己上去,架不住段晓棠也着急。
范成明摇摇头,“没风声。”接着安抚道:“等这事忙完了,我去外头转一圈,打听打听。”
段晓棠托付“重任”,“交给你了。”
范成明倒不居功,“不是什么难事,你不知道吧,孙三这几天和那些南方士人打得火热。”
段晓棠避嫌的作风深入骨髓,“不会把右武卫牵涉进去吧?”
南衙若搅进倒殷事件中,该有多敏感。
他们“撒泼打滚”才换来如今证人,而非当事人的身份。
范成明不以为意道:“他和我们不一样,不参与一把才奇怪呢。”
孙安丰身上最重要的身份不是右武卫将官,而是他爹,南方权柄的重要组成部分——荣国公孙文宴。
殷博瀚倒台,势必导致南方势力重组,孙家这时候不掺和进去分一杯羹才怪呢。
孙安丰还是陈仓之乱的亲历者,有助于瓦解一部分亲殷势力。
范成明:“再说,不还有七郎吗!”
南方派系、朝堂都有人,唯二差得就是三司和陈仓,陈仓那边现在不适合派人接触,避嫌还来不及呢。
不过有这两处差不多了,一有风声就能知道。
段晓棠:“等多久?”
明白催吴越也没用,他只能在台面下搞事,还要小心不被人抓到把柄。
范成明撇嘴道:“难说,有些官在牢里关三五年都没个说法。”
话音一转,“姓殷的到底不一样,不可能等那么久。”
说起来也算“好消息”,不至于让他们天理公道等得太久。
若非唐高卓以前在刑部层次太低,不大可能接触这等大案,范成明都想去找他打听三司办案的具体流程。
在这件事上,范、段两人出于各种理由,时刻紧盯殷博瀚的下场,跌落尘埃不算甚,地狱最妙。
范成明这边和段晓棠勾兑好,转头去找“家长”沟通。
范成明对全永思另有一番说法,“上回在文城,左厢军的薛长生顶了道家的缺,又从当地找了和尚,为阵亡的弟兄办了一场法事,效果还不错。”
全永思那时还在往行营的路上,苦哈哈的当运输小队长,但知晓范成明并非说大话。
左厢军杀俘那么大的事,居然没引起军心浮动,谁不说干的漂亮。
范成明继续道:“这种事终究要自己人来做才妥当方便。我听说你岳家的小舅子佛经倒背如流,往生经会不会?要不要来右武卫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