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门口的吴越,闻言一顿,少有见庄旭如此真情流露。
试探问道:“庄三,念的是我父王?”
宁岩点头,“是。”
吴越冷酷道:“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如此深情厚谊。”
武俊江:“这次是真的。”
吴越问道:“怎么回事,谁刺激他了?”
范成明直言道:“你。”
吴越当即否认,“怎么可能!”他对庄旭多厚道。
范成明:“庄三想着,他若走一趟并州,去王爷帐下效命,就能顺理成章拜将了!”
抄近路绕开拜将墙,一种连当事人吴越都没想到的升官路径。
果然只有利益相关人等,才会注意到其中的微妙。
吴越一时无言,取巧但顺理成章。
以后再有去地方效命的机会,知道对哪类人吸引力最大了。
庄旭不光要在吴越面前留个印象,还发挥主观能动性,拉住孙安丰的胳膊,说道:
“日后江南大营若有空缺,记得一定要提醒我。”
孙安丰木然地点点头,“嗯。”
别人镀金,庄旭只是过趟水,最终还是要回到右武卫来做牛马。
庄旭如今只庆幸,他们初出茅庐时,是和讲规矩的江南大营合作。
若遇上作风狂野的幽州、并州大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孙安轩不就造个反么,大部分时候还是充当人质。
有这么忠心为朝廷的爹,有什么不能包容的。
流放且末,实在判的太重了!
吴岭三板斧砍下去,并州大营的局势尽在掌控之中。
只要慢慢推进下去,经过一冬天的打熬,来年春日,并州大营的战力至少能恢复八成。
加之诸卫从旁协助,应对突厥来犯不成问题。
长安一众文臣武将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能从波云诡谲的并州局势中抽离出来,应对眼前的柴米油盐和八卦。
比如靳华清的姐姐,终于休养好身体,千呼万唤到长安。
范成明拿出汝父即我父,汝母即我母的不见外精神。
不忘初心,大有继续围观相亲场面的无限**。
做事(凑热闹)嘛,就要有始有终。
靳华清咬紧牙关,再不透露一个字。
反正范成明不可能趴他家房梁上去偷听。
先前的紧急状态,自然不作数了。
营里照顾得再周到,也不及自家高床软枕舒服。
除了那些回不了家的,其他人早就各回各家了。
段晓棠心中的隐忧始终未曾卸下,因为吴越还住在大营里,虽然不是每晚都在。
祝明月劝道:“想不通就别想了!”
段晓棠问道:“并州商贾近来有异动吗?”
祝明月:“没有。”
并州距离长安太过遥远,传来的消息真假难辨。
祝明月现在有点怀疑,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这句话的真实性了。
反正她做不到。
消息渠道太单一了。
顶层的消息,比如吴岭那条线,吴越很少透露内容。
范成明偶尔提两句,元家核心人物开口了,但只是避重就轻交代两句推诿。
祝明月转而提起另一件事,“田地和山头过户了。”
“诸位,给新晋的鲜花产业基地、休闲娱乐圣地,取个名字吧!”
林婉婉:“不是叫花果山吗?”满满的情怀。
祝明月:“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对大众而言,太普通了么!”
望名生义,任何一座有花果的山头,都可以叫花果山。
不一定是猴子那一座。
一边是情怀,一边是饭碗。
段晓棠取个折中的主意,“不是做虫二的石头吗?”
“招牌挂花果山,旁边放虫二石头,虫二山庄就是它对外的推广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