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和军士共餐,但必须得知道军士吃的是什么。
段晓棠伸出筷子,每样夹一块尝味道。
庄旭问道:“火头营那儿,有什么说法?”
三个炊事班不可能长期分离下去,不说合并,至少得有一个领头管事的人。
不是说左厢军将要有第四个营,只是私下称呼,就像他们还有一个医疗营,由粗通战场医疗的军士组成。平时和队伍训练,出征时,说不定要抽调部分人专门组建伤兵营。
几个炊事班的做的菜味道段晓棠心里都有数,“统计自庆功宴后,各个炊事班的菜单,还有食材成本。”
庄旭爽快答应,“明天交给你。”这是段晓棠一言而决之的事,他和范成明两个门外汉,未必能看出其中的门道。
第二天庄旭整理好资料,饱含对左厢军小饭桌的期待,左等右等都没等来段晓棠。
吴越:“她平日不是来的来得很早么?”
范成明奇道:“人呢?”
不一会,守门的军士带来段晓棠的消息,“段校尉家中使人来,称偶感风寒,需请假两日。”
庄旭迟疑道:“风寒?”段晓棠的身体会被一场风寒打倒?
吴越拧眉:“他家里谁来的?”
段晓棠家中几口人,除了女眷,只有一个门房。
守门的军士,“是一位年轻郎君,未透露名姓。”奉上请假条。
庄旭接过,打开一瞧,“是祝娘子的字迹。”
吴越:“去门口问问详情。”
李君璞牵着马,一边等门卫的回信,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眼前的右武卫大营。
不一会有人从营中出来,待人走近,问候道:“范二将军、庄校尉。”
范成明见着来人亦是惊讶,“李县尉,怎么是你?”
李君璞冷淡道:“她家没人能来。”
孟二良连右武卫大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至于杜乔,受伤比段晓棠还早,这会趴床上起不来。
来太平坊之前,李君璞先顺路去一趟吏部给杜乔请病假。
胜业坊三巷地界风水是不是有问题,一晚上伤病两人。
庄旭这才想起,段晓棠一直没有点选亲兵,连个随从都没有,入营出营都是孤身一人。
庄旭:“李县尉,段二怎么病的,严重么?”
李君璞:“沐浴后吹了冷风,半夜发热。林娘子已经给她施针喂药,病情稳定下来,只是身体有些虚弱。”
待李君璞离开,范成明方才嘟囔道:“段晓棠何时成美人灯笼,风吹吹就坏了?”
回营房汇合,吴越踌躇道:“真病啦!”
庄旭点头,“看来是真的。”
段晓棠不是贪玩好耍之人,绝不会误正事。原先赌一夜,次日一早靠浓茶撑着,都要来营里盯着训练。
吴越提议,“我们去看看她。”
等真到小院门口,吴越和范成明不约而同将庄旭顶到前头,让他去叫门。
庄旭正准备上前去拉响门铃的时候,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不紧不慢过来。
待人到了近前,庄旭叫道:“徐胖,你怎么在这儿。”
徐昭然:“探病!”
庄旭看徐昭然两手空空,“你这样来探病?”
怕不是砸场子,他俩要是打起来,我帮谁?
“世子,范二将军,”徐昭然轻声道:“有没有可能,附近还有一个病号,我刚才是去看他的。”
杜乔和段晓棠一伤一病说起来简直冤孽,杜乔往地窖搬菜的时候把腰扭了,杜墨见情况不对,一个人又搬不动,急忙忙来东院叫人。
段晓棠跟过去忙活半宿,吹了点冷风,回来没多久就发热。
论身体素质,段晓棠能甩林婉婉八条街,结果林婉婉什么事没有,段晓棠反倒和杜乔一样,只能趴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