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林婉婉层出不穷的新称呼,祝明月表示,“再叫小月月,把你头拧下来!”嚣张的话语配上苍白的面容,颇有乳犬吠叫之感。以为自己凶恶威武,实际巴掌大牙都没长齐。一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可爱。
“之前不是还让柳家小二郎来摘么。”准备把他的柿子吞了?
林婉婉走到门口看着围墙角的柿子树,虽然没开花没结果,但一看就是硕果累累的好苗子。“他应该摘不完吧!”
秦景看二人,尤其祝明月完全没有被刚才的事情影响。若不是自己亲自将她送回来,怕也只以为是简单的摔伤。
其实三人早在西厢就骂过一通,当场把气撒了。家里有客人,又不能一直让祝明月陷在恐怖回忆里,林婉婉才一直陪着东拉西扯。
总和两位陌生女郎说话秦景微微不自在,“段兄弟呢?”
“你叫她晓棠吧,我们都这么叫。”林婉婉指着厨房方向,“她做饭去了。”
祝明月受伤不便劳作,林婉婉刚刚诊治耗费心力,似乎家中只能段晓棠顶上。
但看二人理所应当的样子,她们家中平日里就该是段晓棠下厨。
男子下厨颇为少见,可他人家事,秦景亦不会多言。
正好葛寅买药回来,进门嚷嚷道:“药童一直问是不是林娘子开的,我说我哪认识林娘子?”
林婉婉指着自己,“我就是林娘子呀!”
葛寅哑口,一家姊妹,姐姐姓祝,哥哥姓段,本以为林婉婉是其中一人亲妹,哪知道还有第三个姓氏。
“我们三人同乡,也是表亲。”林婉婉这句话越说越顺口,自己都快信了。
也不说错,往上数五千年,谁不是炎黄传下来的。
葛寅想到三人都是直呼其名而非排行,估计是一表三千里的“表”。见屋里只有兄弟和两个女郎,同样问道:“段兄弟呢?”
“做饭去了。”林婉婉重复说道。
过一会再看葛寅也没有异议,奇道:“你两真是济州人?”
“货真价实,有问题吗?”葛寅也不知道除了口音,从哪里还能分辨出是不是济州人的。
林婉婉接过药包去熬药,嘴上说,“完全没问题。”对应的动作却是摇头。
原来不是什么事都是自古以来呀!
突然外头传来敲门声,葛寅本站在院中离门最近,顺势开门见是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人。
赵大夫看开门果然是孙子口中的壮硕男子,脸上不漏破绽,“林娘子在家吗,老夫是赵氏医馆的大夫,她前次抓药,有些禁忌忘了提醒。”
葛寅在门口喊道:“林娘子,门口有位赵大夫找你。”
林婉婉拎着蒲扇跑出来,“赵大夫,你怎么来了。”
赵大夫看她家常打扮神色无忌,放下心来。随口说道:“你平时熬药少,记得提醒病人要饭后服用。”接着问道:“怎么开了治外伤的方子?”
“我姐姐捡了一个受伤的小乞丐回来,方子有问题?”林婉婉回想药方。
“没有问题。”赵大夫看着葛寅,“这位郎君便是刚刚来抓药的吧,他是?”
“胖哥,我朋友。”
赵大夫不管林婉婉说的是“胖”还是“庞”,总之认识的就好。随意说了几句告辞离开。
林婉婉关上门,想不通,“赵大夫说的话好奇怪。”谁不知道药要饭后用。
葛寅阅历丰富,想到赵大夫最后问的是自己,“你也是大夫。”
“嗯。”林婉婉点头。
“平时主要看什么病?”
“妇人病。”
“这还不简单,”估计平日开方病人去抓的都是妇人病的药,突然见不一样的方子,林婉婉本人又没有出现。他家小门小户,又有两个相貌姣好的女郎,最容易遭人惦记。“你开的方子和往常大不一样,又是外伤方子。担心你家出什么事了,特意上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