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高阳兴奋不已,“打起来了!”
宁封不得不戳破他的幻想,“没有,躲应将军背后去了。”
娘家人收拾女婿,总不能连累没犯错的亲家大伯。
翁高阳失望不已,“后来呢?”
宁封再摊开两只手,“没有结果,应将军说几方都不大冷静,且应家母子都受了伤,不如先归家治伤,往后慢慢谈,总不能伤了亲戚情分。”
态度看起来很诚恳,实际什么都没答应。
所有人都没有得到满意的结果。
翁高阳:“难怪武将军托病了。”
薛曲作总结,“??娶妻不贤毁三代, 嫁夫不好毁一生。”
可以当做互文,说的哪对不言而喻。
隔壁话题中心的段晓棠反而有不同的见解。
侃侃而谈道:“应家这方面倒是做得厚道,没有把女人推出来背锅,说全是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
孰料她还有下一句,“所以说啊,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什么锅配什么盖。”
那就是应家全员“头发长见识短”,惺惺相惜,都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问题。
李开德埋头憋笑,“还不如说缺德呢。”
周边一众大小纨绔赶紧将这句“金玉良言”记下来,作为点睛之句。
纨绔这种生物,除了豪横,还有一重好处——路子广。
争取在点卯之前,将消息散播到一半人中。
剩下的一半,等大戏正式开场。
八卦总是越传越失真,待卢自珍到来,就从自家长史口中听来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新闻。
武家在祠堂上演亲戚大乱斗,应荣泽重伤武俊江。
传小话的人有意无意避开右御卫,导致应荣泽除了惯来严肃的神色外,并无其他异状。
饶是裴子晋在南衙时日日久,也分不清许多人的关系,尤其武家姻亲众多。
裴子晋:“应、武二位将军有联系?”
边景福张嘴就来,“应将军是武将军姐夫的兄长,姻伯。”
一般人不会特意记如此复杂的关系,但谁叫这段关系经过吴岭亲口认证呢。
卢自珍:“仔细打听,到底怎么回事。”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总之他不信,应荣泽会重伤武俊江,误伤也不可能。
隔壁左骁卫不负右武卫分号的别称,听到的大概是三手消息。
孟章忧心道:“待会要不要去看看武哥?”
杜松:“清官难管家务事。”
谁处在武俊江的位置上都难做。
每逢重大场合,将官们都会摆出一副肃穆之像,唯独今日,吴巡发现许多人挤眉弄眼。
不出格,但称不上严肃。
吴越吴巡分坐左右,快速将场面话说完。
吴巡正要挥挥手,让各回各家,继续奏乐继续舞。
吴越忽然道:“方才知晓一事,我与乐安王兄年轻,不知该如何处置。”
“诸位大将军留一下,应将军也留一下。”
吴巡和应荣泽对视一眼,均不知吴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薛曲对这种场面太熟悉了,吴越每次推辞他年轻的时候,背后都是“乐子”。
其他将官缓缓退出。
韩腾瞟一眼应荣泽,慢悠悠解释道:“世子,俊江头痛是老毛病,和应将军没关系。”
“洗白”之余又扔了一口黑锅。
应荣泽急忙辩解,“韩大将军,末将与武将军并无矛盾。”
韩腾缓缓道:“那是老夫意会错了,看世子特意留下你,还以为和俊江有关呢。”
吴越:“此事与武将军无关,既是南衙的公事,亦是私事。”
吩咐道:“彦方,将人请进来。”
两人默契地一唱一和,将所有人的兴趣都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