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俊江都快被气死了,武家在这方面出不上力。
应家二房本就闲散,仗的是大房的势,说应荣泽放任也不为过。
应荣泽明白其中关节,若是处理不好,就是他自绝于南衙。
如今吴岭父子势大,他们的空间被不断挤压。
吴越反倒借着此事发挥,大做好人,收拢人心。
应荣泽拱手道:“末将知晓该如何做了。”
所以吴岭当初的思路才是对的,不用争执,不用分辩道理,只要把压力给到能“做主”的那个人就行了。
俞丽华等人出了南衙,陈灵芝早就在马车边候着,见人出来,连忙上前扶着。
陈灵芝问道:“姐姐,如何?”
俞丽华:“成了。”
陈灵芝:“方才家中来人报信,皇后娘娘宣召你明日进宫。”
俞丽华今早往宫中递了帖子,女眷之事本就该皇后处置。
她要扇了应家左脸扇右脸。
窦老夫人忙道:“范夫人,这次实在麻烦你了。”
挺着大肚子为她们奔波。
俞丽华:“都是左武卫的人,男人不在,本就该我出头。”
窦鸿云当初为了脱离右骁卫投入左武卫,交了投名状,彻底得罪死吴巡和应荣泽。
若坐视不理,岂不让人心寒。
窦老夫人:“明日入宫……”
俞丽华:“善始善终,且看应家今日如何处置。”
应荣泽若继续糊弄,就是自寻死路。
俞丽华:“几位小娘子,近日在家中好生休养。”别管外头的闲言碎语。
“应家不知礼数,但我们不能。右武卫几位将官,还有祝娘子那儿,该上门致谢。”
窦老夫人:“这是应该的。”
交代一番后续处置,几人各自登车。
武家姐妹俩坐在一起,起初谁都没有说话,平复心情。
坚强、柔弱、眼泪……都可以是武器。
只是耗费心力而已。
武兰惠:“六娘,你昨日怎么敢……”
武兰薇:“有些蠢人讲不通道理,只有拳头才能让她记得疼。”
唇角忽然挂着一丝笑,恍若三十年前的小女孩。“三姐,你知道的,她从小打架就打不过我。”
偏偏武兰菱不长记性,总来招惹。
一句话说的两人都沉默下来,小时候娇蛮的武兰菱,为何变作如今面目可憎的模样。
半晌,武兰惠幽幽道:“这样一来,三弟也能解脱了。”不用夹在中间受气。
一众将官打着给南衙“拔草”的旗号,留下一片青青草地,归营的归营,归家的归家。
相信趁着这股东风,应家在南衙交际圈子里的名声,短时间内起不来。
能把姻亲得罪得这么彻底,也是第一次见。
好久没看到这么能让全员吃瓜的事。
众将官哪怕回到营中,讨论的热情依然不减。
温茂瑞:“你们说应将军会如何处置?”
靳华清:“侄子简单,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孙安丰:“那也太轻了吧。”
温茂瑞幽幽道:“孙三,你好像透露了点,了不得的东西。”
范成明官高脸皮厚不怕事,“荣国公教子,真照一天三顿来打?”
孙安世被打得下不了床他是知道的,孙安丰少一点他也知道,具体少多少,就不清楚了。
孙安丰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
孙家冯家摇身一变,成了长安“教子”的典范。
他们要避开的,不是普通的罪名,是谋反啊!
孙安丰猛跺一脚,“说应家就说应家,扯我干嘛!”
温茂瑞本着最后一丝良心,“行,继续说应家。难处理的是应家二房这一对。”
应荣轩夫妻俩仗应荣泽的势,不代表应荣泽可以对他们生杀予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