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同温茂瑞将人往门外推,“右武卫一堆事,表哥脱身不得,下次再去左武卫拜访!”
梁景春再抛出一个诱饵,“秦将军,我们大营还有三千江南大营的旧部,都是你的老相识!”
卢照出了名的不念旧情,“少来这些虚的,一码归一码!”
武俊江从旁边经过,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梁景春猛地扑过去,“舅舅,大将军考校营中将官,我们实在扛不住,想请秦将军过去看看情况。”
武俊江脑子一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没有大义凛然顶替外甥当沙包的打算。
一把将人推开,“你小子就是欠练,少在这儿胡搅蛮缠!”
嘱咐身后的亲兵,“把人押出去,这两天不许他来大营打秋风。”
梁景春被亲兵强迫向营外行走,一边挣扎一边喊道:“舅舅,舅舅,我可是你亲外甥啊!”
武俊江铁面无私,“华清,你去送送他,送不到,你就别回来了!”
靳华清无端一桩飞来横祸,上前按住梁景春的肩膀,“梁五兄,我们走吧!”
待人走远了,温茂瑞尴尬地解释道:“我真不知道,他来是说这事的。”
武俊江找补道:“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外甥,除了废物些,其他都挺好的。”
秦景理解大人物们的谦辞,知道这只是客套话。
卢照天真些许,“这还算好吗?”废,就是最大的污点。
武俊江喉头一哽,真心话果然让人破防。好在知晓卢照初来乍到,并非故意刺人。暗道一声家门不幸,摆摆手离去!
温茂瑞见武俊江离开,这才敢笑出来。
卢照冷脸道:“你笑什么?”欺他年轻面薄?
温茂瑞侧身扶墙笑道:“先前忘了提醒你们,不要和武将军讨论亲戚。”
不得不说句公道话,“这种废物外甥,已经是来报恩的了!”
卢照好奇道:“难道还有更废物的?”
温茂瑞捂着肚子笑道:“就是比较费舅舅!”
卢照问道:“怎么费?”难不成牵连武俊江的兄弟。
茂瑞一谈到八卦,便精神焕发,热情招呼道:“来来来,咱们进屋细说。”
三人重新进了营房,围坐在一起。
温茂瑞娓娓道来,“你们不知道,这两年武将军和孙三是在营中值守最多的将官。”
“武将军睡营房,他夫人就带着孩子回娘家,全是家里闹的。”
接着说起武俊江和他四姐一家相爱相杀的那些事。
卢照奇道:“你怎么如此了解?”
温茂瑞自信满满,“废话,第二次我就在现场,范大夫人领着一群诰命,气势汹汹杀到南衙告状,所有将官就蹲在外头听着呢!”
卢照感慨道:“豪门大户和乡下家长里短差不多!”
他在乡下住了将近两年,多少也见过一些。
乡下人家顶多就是争产争风,但这费舅舅的外甥,牵连数位将官的前程,也是少见!
家门不幸!
卢照心中有一个更大的疑惑,“孙三怎么会常住营中?”
以他的出身,军营肯定没有家中高床软枕舒服。
温茂瑞反问道:“秦将军没和你说过,孙家的家事吗?”
卢照坦言,“表哥从来不说道旁人长短。”
这句话听得温茂瑞差点老脸一红,他们这些人可不就指着别人的乐子活着吗?
叹息一声,“荣国公有两任夫人,原配生了孙世子,现在长安当家的是继室,是孙二的生母。”
“孙二不是在巩县被我们右武卫抓了,后来判了流放吗?结果荣国公把孙三塞进右武卫。这其中的微妙,你们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