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吴地大物博,却缺少马匹,即使军士们配有马匹,大多也只是骑在马上的步兵而已。
冯睿达语气轻慢道:“至于骑兵怎么用,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迂回包抄,先派出小股骑兵侦察敌方的兵力部署和地形,找到薄弱环节后,大部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迂回到敌人后方,进行包围和攻击,使敌人腹背受敌,陷入混乱。”
恰时,校场中的突厥骑兵队形一变,分成两队,形成迂回之势,将预设在前方的“敌人”包围了起来。
王元亮和突厥人打了多少年交道,此刻不由得指点白湛,“真正的突厥游骑不是这样的。”
白湛在大型沉浸式游戏中没有察觉任何异常,“哪里不对?”
王元亮揭晓答案,“他们没这么整齐。”
草原广袤无垠,又有着游牧的习俗,几百里内都可能没有人烟。那些南下打草谷的突厥骑兵,说不定半个月前还只是普通的牧民,被部落主人临时召集在一起。在此之前,他们或许连旁边的人是谁都不认识。
草原上练兵的方法简单直接,多是靠战斗来磨砺。
所以突厥骑兵疾驰时大多只能瞄准方向,却未必能保持队列。并州大营很多时候,都是抓住这样脱节机会强攻猛攻。
冯睿达会做这种华而不实的表面功夫吗?答案是否定的,至少在这一场演练中他不会。
一是出于他的本性,二者则是来自于这一场演练的目的,要的就是原汁原味,要不然凑那么多突厥人作甚?
只可惜,在左武卫恢复的这几日,在将官们指挥下,经历了一点集中训练,沾染了一些中原习气。
白湛反问道:“差别很大吗?”
在白湛看来,这种“整齐”与右武卫刀削般的列队,相距甚远。
王元亮摇了摇头,“不多。”但能分辨出来。
冯睿达听不见远房姻亲背后的蛐蛐,继续说道:“校场小,远程奔袭就不多说了。”
“突厥人惯用的另一战术,就是佯攻和诱敌。通过佯攻来迷惑敌人,制造假象,吸引敌方的注意力和兵力,再伺机发动真正的攻击。”
“或者故意露出破绽,诱敌深入,待敌人进入预设的埋伏圈后,再予以歼灭。”
段晓棠望着校场上的来回奔驰的突厥骑兵,他们的队形虽略显散乱,气势亦非高昂,但人马合一,即便是相处不过数日的战马,也已浑然一体。
段晓棠叹口气,“这就是骑兵战术啊!”
无论是在中原广袤的土地上,还是在辽阔无垠的草原上,骑兵的运用之道,始终是万变不离其宗。
武俊江抚着额头,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苦涩,“可问题是,我们哪有那么出色的骏马,更别说培养出那么优秀的骑士了。”
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突厥人,他们的骑术与马背上的默契,是后天训练难以追赶的。需要付出多少汗水,多少艰辛,才能勉强与他们比肩?
场上的队形不断变化,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展示着突厥骑兵的种种战术变化。进攻、撤退、佯攻、奔袭……每一个变化都充满了力量与智慧。
甚至这只是几百人造出场面,都让众多列席的将官感觉到了难缠,但也仅仅是难缠,并非不可战胜。
卢照同一群小伙伴解释道:“虽然都是骑兵,但突厥骑兵和中原的运用形式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