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里或许一直都是在观察着别人,不管是在哪里,听着身边的人在高谈阔论,而自己永远属于倾听者。
性格原因造就的不善言辞,不得不在人群中做一个隐形人,跟随着浩浩荡荡一群人往前进。只有自己知道存在于这样的随行队伍里面。显得是那么的透明。
刚才不是因为发呆原地不动,绝对不会有人知道我的存在。
此刻,我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休息,身边枯黄的小草成了最好的坐垫。停下来的片刻忍不住的四周望了望,大山安安静静的沉睡着,夏日里的层峦叠翠还需要时间来过渡,需要大山使出洪荒之力。此刻所处的地方尽是荒草满地,犹如自己的心情,像是也在经历着四季的变化。
严冬已经渐渐远去,等待着“春风吹又生”的来临,再重新换一种方式生活。
把目光锁定在了山下,一块块的小麦地像一个偌大的调色板。知道这个季节的萧条,知道这个季节的颜色单调,所以凭借着独特的颜色,以一己之力,想把这个季节稍微的增色,让眼前不再是一种色彩,将一抹绿夹杂其中。让目之所及不再是枯黄,一抹绿赶走了对这个季节景致的差评。
顿时在这个乍暖还寒的季节里,心里也被这抹绿色动容。
至少眼中常驻的景色不再是单一的枯黄。这要是在那个三层楼里,能感受到这样的景色吗?能够心无旁骛的去欣赏眼前的风景,不为琐事牵绊 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瞬时间,有股温热的东西从脸上滑过,像是在庆祝这得之不易的重生,又像是在对往日的种种而伤痛心,我还是我,只是把之前的我给扼杀了,现在变为了自由的人,一个不在为鸡零狗碎的生活所影响的人。
而这一切,我浪费了将近三年的时间,换来的是什么?激动的摇着头,不敢在往下面去想了,我在和内心做斗争,明明是已经放下了,可是那些事还是犹如昨天般那么的清晰,还是会在若有所思中把自己的情绪牵绊,最后不得不去再次的妥协,无数次自己流泪自己去擦,而这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泪水也成为了我的情绪表达助手,喜也泪水,悲亦是泪水。
在泪水的洗涤下去认知生活中的某一个方方面面,也总是用泪水去交学费,收获的是加倍的泪水回赠。
我真的觉得我的泪腺是过于发达,不然看到什么事情,想到某个点都会情不自禁 流上一会儿,但我又是一个久病成医的人,生活中的疑难杂陈总是会自我治疗,虽然过程有点缓慢,自愈那是必然的结果。
看着山半腰那一块块闲置的梯田,我能够追忆到小时候来到这里玩耍,看着大人们汗流浃背的举起头开垦这块大山的画面,大人们在劳作着,我们一群群小孩在旁边嬉戏打闹,等到收工后,随着大人们一起回家,从来没有叫着累,一直是尾随在大人们身后,从来没有说要撒娇抱抱走不动之类的说法。
而今天,同样的距离,同样的人,硬是走出了山高水远的感觉。那时候只有五六岁吧,那时候的体力能和二十岁的体力来比吗?而今天的疲惫或许来自于心。
望着一层层闲置的梯田,这是曾经大公活留下来的杰作,被一层层荒草所覆盖,前辈们所有的努力在今天看来是那么的多余。
力出了,后人却把整个大山上的梯田全部荒废。只有“一岁一枯荣”的野草在见证着这里的一切。周而复始。野草像是鹊巢鸠占一般的把这里所有的梯田据为己有。是那么的理直气壮,原因就是它看管着大山的一切。好似有功劳,又好似村人的成全。就这样,一年又一年,一年比一年的面积大。
心也在稍事休息中还原到出发前的状态,不那么触景生情。我第一个缓慢的站了起来,迈开谨慎的步伐向山顶走去。
当我从这群队伍中第一个开始再次出发的时候,身边人看到有人带头前进了,也都纷纷的站了起来。我们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往前进,往山顶前进。
高声歌唱,高声大喊,此刻的大山上又是一片欢闹,大伙像是要把大山从沉睡中喊叫起来,想让它感受下山里人的热情。再难攀登的山,只要心中有执念,没有攀登不上去的,没有达不到目的,而我的这次跟随,是在攀爬,也是在找寻重生的意义。
似乎也找到了答案,也知道了未来可期,从一个泥潭中走出来,下次我肯定不会靠近类似的泥潭,这是经验也是用三年时间买的教训。
心也在那刻像是被打开,会伸着双臂感受微风的阵阵袭来,不在是矜持着放不开,真的,如果不来爬山,我还不知道行走的过程中,把自己的格局与思维渐渐的转变,像是感悟到了一些似懂非懂的东西,像是在用举步维艰的脚步来换取一种别样生活姿态,总之也学会了把握现在的这种生活态度,自我救赎也就在此刻显得是那么的明显。不需要别人的心灵鸡汤,我自己也可以!
昨日只能是昨日,而今我要活在当下。
昨日的阳光也和今天如此一样,但是今日的阳光似乎还带着一点点淡香。我开始眷恋于此时,开始想着重生后的自己也可以如此的惬意,甚至放下一切,不再背着很重的思想包袱,只想认认真真的活出自我风采。
未来或许还是荆棘密布,还是泥泞大路,我想我做好了迎接的准备,因为这样的路只是铺设一段,我还有机会可以去转弯或者跨越,我想那个时候面前呈现的是什么样的画面?鲜花铺路,还是宽阔大道?
想到这里的时候,终于很自然的嘴角上扬。人自然也感觉前所未有的开心。
那一刻,风在耳边吹着,人往山顶走着,大年初一的这天,心就这样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