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看见您的东西,那天我不在西区做事,您见到的一定不是我。”
褐发蓝眼,眼角有痣的漂亮盘发女仆,用生涩的乌利亚语,慌张的向阿泽瑞恩澄清道。
莱昂三人瞧着城堡佣人管事带来的女佣人,本来激动的心情立刻又大失所望。
阿泽瑞恩摇摇头:“嗯,的确不是她。”
“西区符合您所描述的仆人,也只有她了,卡索莱斯阁下,您还记得其他特征吗?”管家彬彬有礼的问道。
“或许是我看错了。”
阿泽瑞恩没再执着,他无法要求对方在自己没去过的区域搜寻所谓的“嫌疑者”。
万一把事情闹大,到时候引起费尔康家族的注意就麻烦了。
毕竟不是真正的堪塔达尔贵族家庭出身,淹没在大大小小来祝贺的宾客当中还好,若挑起事端过于进入周围贵族的视线,总会有露出马脚的可能。
这几天三人扮演着主仆,溜达在能够行动的城堡区域内,想了很多话术和周围的佣人奴仆套话打听,按洛哈克姐姐的样貌特征寻找她的踪迹。
眼下的情形也是屡次尝试无果后琢磨出的办法。
让阿泽瑞恩以随身物品丢失为由,向管佣人们的管家指控嫌疑人。
年纪二十多岁,褐色头发,蓝色眼睛,左眼角有颗泪痣,模样漂亮的费鲁人女仆或女奴隶。
本来听到管家说有印象时,莱昂还以为终于可以得偿所愿找到那位女士。
谁知,管家带来的人仍然不是洛哈克的姐姐。
等他们离开,莱昂上前反锁房门,这才收起了扮演侍从的恭敬仪态,放松下来坐到椅子上。
“婚宴的活动开始以后,我们再分头找找。”
三人也想不出更多点子,不过婚礼的宴会将要临近,到时候贵族们会在宴会厅齐聚一堂,而城堡里除了当天负责服务的仆人,其他随从仆役们则会聚集起来参加属于这个阶层的欢庆活动。
那时或许可以从人群里发现洛哈克姐姐的身影也说不定
踏上阶梯,伊莲娜走过二楼的长廊,来到那间她心底无比抗拒的房间前。
听着其中的阵阵动静,她同情与恐惧的闭上了眼睛,仍无法适应般低下脑袋,抬手敲了敲门扉。
“主人,伯爵大人派人来通知您前去议事。”伊莲娜小心翼翼的开口向屋内之人出声传话。
说完,也不敢再打扰,乖乖的退立到了一旁,默默等待。
没过多久,一个黑袍红发的中年人推**门走了出来。
皮里耶诺抖了抖袍子有些火气的抱怨:“他怎么一天到晚这么多事?”
不耐烦红发男人随手凌空一拉。
嘭的一声,金属魔杖自光芒中乍现砸在地板上。
听着这一声怒气冲冲的闷响,伊莲娜吓得身体一抖,几乎要贴到身后的墙上。
皮里耶诺没有在乎奴隶的畏惧,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皱了皱眉头,有些兴致缺缺的迈步走过了伊莲娜身前。
也不知怎么回事儿。
最近这半个月对费尔康家族送的奴隶们越来越提不起兴致。
不过皮里耶诺也没太在意。
他想或许只是对这些异邦奴隶腻味了吧。
靠在墙边的伊莲娜紧张的等着那可怕的脚步越走越远。
直到彻底听不见动静,她才仿佛恢复了呼吸的能力。
抚了抚胸口,伊莲娜转身,走进了房间,看向那床边的金发少年。
她心疼的望着这始终在此地照顾自己的可怜人。
“我我这就去帮你烧水准备沐浴。”
考维斯温和的对她摇头轻笑,从床边站起身,闭上眼睛默念着什么。
下一瞬,灼目的白色烈焰便从他全身彭然迸发。
连他的那金发都仿佛化作了缕缕白焰。
只是片刻的燃烧便如清洁般烧却殆尽。
浑身的白焰仿若没有温度,自始至终也没有将他脚下的毛毯点燃。
净化了自己,少年身上的法术之焰渐渐熄灭。
看着伊莲娜悲悯的目光,考维斯摆了摆手,对她平静的笑道:“.别担心,这么多年,我早已习惯了,倒是你,最近休息的还好吗?”
“我好多了,可是”伊莲娜眼神有些惭愧。
的确,皮里耶诺注意力的转移,让她和其他人积累的压力缓解了许多。
只是那负担没有消失,仅仅是转移给了眼前这个同病相怜的可怜人而已。
身着黑袍的持杖者穿过庭院前的花园,朝城堡的主堡建筑走去。
被打扰了的皮里耶诺一阵心浮气躁。
路上费尔康家族的仆役,和知晓其身份的堪塔达尔贵族,无一不在看到那身黑色独眼袍服时,行礼避让。
只是正恼火中的皮里耶诺完全懒得搭理任何人。
皮靴的脚步声啪嗒啪嗒作响。
正当其急匆匆的路过喷泉时,却突然感到眼前一亮。
无意的一瞥,居然让他看到了一位俊美的贵族少年。
望向那正带着俩仆从,在花园里和佣人们交谈着什么的年轻贵族少爷。
皮里耶诺一阵心动。
不错,他要立刻去找费尔康的伯爵好好问问.看来,被留在这座无聊的海港中看大门,也不总是坏事。
急切的步伐放缓,皮里耶诺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心情一下美好了许多。
浑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靠近,阿泽瑞恩仍一脸阳光的对女佣们旁敲侧击打听着洛哈克姐姐的踪迹。
莱昂则在百无聊赖的打量周围的环境。
毕竟,面对眼前这帮负责看护花园,土生土长的堪塔达尔女佣,自己那点乌利亚语实在派不上用场。
目光扫过四下,他瞧见不远处一个身穿黑袍的持杖者路过,正一边走,一边眼神毛骨悚然的盯着这边的阿泽瑞恩。
莱昂微微一惊。
那直勾勾的.什么眼神?
他不知道这黑袍法师打扮的家伙,为什么瞅着伙伴瞧个不停。
是自己等人哪里行为失当可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