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再一次出生了。
不,不应该说是出生...
只是一缕游魂,带着自己的过于强烈的愿望,来到了不属于自己的时间。
他只是看着。
看着过去的自己,做着自己记忆中的事情。
做着,自己记忆之外的事情。
“鼬,你是我们宇智波家百年一遇的天才。”
被游魂缠上的自己,失去了忘记的能力。
“读了书之后,我发现,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病症。”
“超忆症。”
这是四岁的鼬,写下来的日记。
“一岁的时候,我看见了那双,我这辈子都忘不掉的白色眼睛。”
这也是,四岁的鼬,写下的日记。
为什么是四岁?
原因很简单,鼬终于学会了如何表达自己--以文字的形式。
被游魂缠上的自己,失去了忘记的能力。
遗忘是命运的馈赠,是生命的垂爱。
但是自己,被游魂缠上了的自己。
永远的失去了这项能力。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说实话,小时候的事情鼬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在人类的成长历程中,大脑需要经历一个漫长的发育过程才能逐渐趋于完善。当大脑尚未完全发育时,其记忆功能也未能健全,这意味着个体在此阶段缺乏成熟的记忆能力。
无论是从生理学角度来看,还是从心理学层面分析,一个未成熟的大脑都难以有效地储存和检索信息。按照常理来说,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对于早期发生的事情往往无法形成清晰且持久的记忆。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这个人却打破了常规——他竟然记住了那些本不该被铭记之事!仿佛有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让这段原本应深埋于潜意识深处的记忆浮出水面,如此清晰、真实地呈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鼬,你真是宇智波一族千年一遇的天才。”
“你就是宇智波一族未来的希望!”
来自富岳的评价一年更比一年高。
这些评价中的绝大多数,都未曾被鼬听过。
这是鼬的第一次。
也是宇智波鼬的第一次。
所谓天才,是无法被封顶的。
换句话说,天才是没有极限的。
这里出现一个天才,之后会出现更天才的天才。
就算,无论哪个天才都是鼬自己。
被自己超过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清晨的阳光穿过了树梢,洒在森林的地面上,形成了一片片斑驳的光影。阳光如金色的细沙般,柔和地**着每一片绿叶,使得整个森林都闪耀着生机的光芒。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似乎在为这新的一天欢呼。
松鼠在树间跳跃,寻找着它们的早餐。森林里的草木散发着清新的气息,让人感到心旷神怡。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照亮了林间的草地,草地上的露珠如同镶嵌在绿毯上的珍珠,晶莹剔透。在这片森林中,阳光与自然的和谐交融,构成了一幅美丽而宁静的画面。
男孩的苦无握在手中,颤巍巍飞向前方。
看自己做之前就已经能轻松做到的事情属实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
就算是自以为心平气和的鼬,都不能幸免。
“妈**肚子里有了弟弟。"
"弟弟是什么样子的呢?”
是会说出“我愚蠢的哥哥”这样没大没小超级没礼貌的话的样子。
这题鼬很会。
但是宇智波鼬听不见。
患有超忆症,过目不忘的男孩喜欢写日记。
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就算是鼬,在原先的时间线,也没有写日记的习惯。
“总感觉今天会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
在森林训练场做自主训练的男孩,会想着今天晚上在日记上写点什么好。
“或许会见到特别的人也说不定?”
“如果能再看见一次那天的白眼,就好了...”
男孩这样想着,缠绕着宇智波鼬的游魂却不这么认为。
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早上罢了。
随处可见,毫无新意。
就算再怎么期待,不会出现的人,就是不会出现的。
突然,一阵清脆嘹亮的鸟鸣声传来,打破了森林的宁静。这声音仿佛是一位歌唱家,在展示着自己美妙的歌喉。
随着鸟鸣声的传播,周围的鸟儿也纷纷响应,加入了这场音乐会。它们或高或低,或长或短的鸣叫,共同交织成了一曲自然的交响乐。有的鸟鸣声清脆悦耳,如银铃般动听;有的鸟鸣声悠扬婉转,如笛声般醉人;还有的鸟鸣声雄浑激昂,如鼓点般振奋人心。
“鸟鸣就像是属于绘本的瞬间。”
“一切都看起来不可思议。”
宇智波鼬这样在脑海中写下今天自己的日记。
感到不可思议的不只是宇智波鼬。
还有鼬。
如果自己见过这般场景--已经是像做梦似的违和了。
不像是,存在于自己已知世界中的画面。
鼬作为游魂,却被这鸟鸣拉的像是要立起。
明明只是鸟兽在鸣叫,这明明是一派祥和之际。
却听得鼬只觉得眼前发黑。
难道是游魂要被肃清了?
也罢,自己不过是带着怨念无法顺利转世的魂魄罢了。
只是缠在过去的自己身上,多看了这么多年的世界,也早是足够的。
黑暗将鼬整个吞下,但他似乎不够美味。
连成为剩饭的资格似乎都没有。
粘腻的肠胃在蠕动,黑暗有属于自己的粘膜。
上面全是胃液和看不见的绒毛。
鼬不是被从下面排出来的,而是上面。
食管狭窄,胃酸冲着自己向上。
可光明没有到来。
他来到了口腔--却无法出去。
游魂一路向上,却不再是轻飘飘的触感。
恍惚间,自己似乎是顶到了什么。
硬硬的,又是有空腔的。
里面似乎还有液体在流动。
当光明再次降临,他却是睁开了眼睛。
是的,睁开了,眼睛。
属于小男孩的视角似乎对于鼬来说有些新奇了。
告别已久的身体,重新回到了游魂的控制之下。
就像鸟鸣一样违和。
太奇怪了。
可时间并没有给鼬犹豫的空隙。
和光明一同降临的,还有那一双白眼。
只是可先前见到的样子都有所不同。
少年一身白衣胜雪,却只有胸口处被开了个大洞。
他面白如纸,比自己死了三天的时候还要白。
“宁次...?”
这是不受控制的呼喊。
眼眶瞬间变得滚烫,查克拉和力量顺着眼睛,顺着视神经,向大脑蔓延。
他是不是,还没有开启写轮眼...
不,好像是,还没有开启万花筒写轮眼。
是自己灵魂的缘故,还是眼前所见之人的缘故?
鼬不知道。
但至少有一点,他可以确定。
对方的时间线,也是乱的。
而且,眼前的宁次,大概率是自己先前遇见的那一个。
神秘的云游商人贩卖奇迹。
这是否也算是奇迹的一种。
上面的云游商人鼬早不记得是从哪里听说来的了。
或许是长门,也或许是带土。
可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
少年在祈求。
“求求你...”
就像在悬崖那日的祈求。
“将其封印...”
鼬知道对方现在并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
事实上,就连鼬本人都是刚刚才能够控制这具身体。
可是眼部熟悉的胀痛感在此刻却让鼬无比安心。
这次,成为赢家的一定会是他。
即便未知和疑惑。
选则和困难。
像魔鬼一样紧随其后,他也有勇气和有自信去面对。
“我从未想过杀死你。”
“我愚蠢的哥哥。”
他愚蠢的弟弟都这样说了--这世界上又有什么能让他迟疑的?
须佐能乎并非完全体才能使用十拳剑。
只是封印的话,十拳剑就足够的不能再足够了--唯一的困难点,还是在尾兽上。
但是比三尾活跃程度还高的一尾鼬曾经都见过,又怎么会没有把握?
所谓瞎猫撞上死耗子,说得就是宁次现在的状态吧。
时间所剩无几。
上次能这般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在死去,还是在上次。
森林遮盖之下,十拳剑从男孩身后凭空出现。
这个年纪的须佐能乎可不是天才两个字能够说得过去的了。
要是被富岳看见...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你就快要死了...”
“对不起...”
“我做不到...”
“这个世界是虚假的!”
“我会成为这个世界的神。”
宁次听见了各式各样的回复。
却在此刻,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半的男孩,眼眶里淌着鲜红的血液,露出自己熟悉的微笑。
“好。”
他这样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