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圆梦劳模竟是忍界白月光! 第202章 何为约定6

时而觉得,时间的流逝变得奇怪起来了。

宁次靠在床头,盯着窗外的樱花,这样想着。

今天是几号?是星期几?

那很重要吗?

这样的疑问在宁次心中响起。

好像并不是很重要。

被褥看起来像是和自己黏连在了一起,变成了皮肤的一部分。

好像不是很重要了。

就这样继续,变成一团腐烂了的,散发着恶臭的肉堆吧--早就应该是这样的了。

不被需要的人,已经死去的人...

一旦放松下来,就再也找不到当时的自己了。

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从手腕上消失--或者是连作为约定对象的的自己都已经没有了价值。

“好刺眼...”

窗帘从拉开变为合上,又再次拉开。

思绪断断续续,连宁次自己都无法将意识维持稳定。

有时是清醒的,有时又昏睡过去。

这样的一天连浑浑噩噩都算不上吧!

“真是少见。”拉开窗帘的不是别人正是宇智波鼬:“你在白天醒着的时候可不常见。”

但随着光线射入,先前尚未被觉察的细节展露无遗。

“好吧...”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

我又让他们失望了。

什么都做不到的自己,就算是现在得过且过的苟延残喘着,也不过是在给他们添麻烦罢了。

宁次怔怔的听着鼬说话,想要发出些声音却只觉嘴唇重如千斤。

“你还是稍微合下眼比较好哦。”

鼬是无奈的,但又有些见怪不怪。

他不再是木叶的上忍--或者说,暂时不是了。

好像宇智波和日向每一代都不太对付的样子,这样的情形到了鼬这里戛然而止。

该说不说,不愧是宇智波的异类,从来都不会让围观的人和嚼舌根的人失望。

他现在只是在日向分家借住的保姆罢了。

自告奋勇来照顾日差的独子--连三代目都说出了:“三思而后行”这样劝告的话语。

“我还以为你只会默默同意呢。”

那日鼬才刚刚离开,团藏便敲着拐杖从后方出现。

“大蛇丸走的时候,你可是连阻拦的话都没说几句--这就是陌生人和爱徒的区别吗?”

和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的失魂落魄比起来,团藏似乎满是愉快。

他的皮肤光亮,像是刚刚发生了什么好事。

“我能答应让他随心所欲,也少不了你的手笔吧!”

老年人身体和心灵都不再是最好的阶段,这时早就应该有新鲜血液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是的,本该如此。

如果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没有那么突然的牺牲的话。

志村团藏栖身于黑暗之中,其阴影顺其自然地将猿飞日斩囊括。

“你这话说得,我们本就是一体的。”志村团藏意有所指的顿了一下:“从那一天开始,我们就是绑在一根线上的蚂蚱。”

“直到一方生命走向终点--我和你都是我为了木叶的未来在努力。”

“日斩,你不至于不明白吧?”

团藏的声音阴恻恻的,威胁之意显而易见。

“哼。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猿飞日斩总是觉得自己和团藏不是一路人--他合该是正义的,而团藏合该是邪恶的。

就像最开始约定的那样,他们一个身处光明,一个潜伏黑暗。

到现在,也依旧维持着这般关系。

志村团藏给宇智波鼬的条件很简单。

为暗部做事。

在固定的时间做事,完成指定的任务--团藏从未真正得到过宇智波鼬。

除了现在。

“既然你已经满意了,就回到你应该回到的地方去。”

“在这里徘徊,只不过是心虚罢了。”

越是将人往边缘逼近,便越是能看见和平时截然不同的一面。

就比如说现在的猿飞日斩。

是作为三代目火影从未展现在村民面前的锋利,是鸣人这一代前所未见的攻击性。

那双浑浊的无机质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房间的某处,仿佛这个空间内没有任何东西能入得了他的眼睛。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不只是有你一个人知道。”

“他出现了吧?然后你们做了什么不切实际的约定--你本就不应该对扉间老师的东西下手。”

“你现在惯是会说风凉话的,日斩。”

团藏只剩下一只好的的眼睛,他尚且不想变成瞎子,:“明明一切都逃不过的你的眼睛。”

“却还只是默许,作为火影的你又把扉间老师的东西当作了什么呢?”

“哦,千万别误会。”团藏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我并不是对扉间老师的决定有任何意见或是对老师有任何不尊敬。”

明明之前还是叫扉间大人,现在就毫无负担的变成扉间老师了。

没有任何不尊敬--这句话有且仅有年轻时候的团藏能说出来。

被放在现在这个阴险狡诈的老头嘴里,真是怎么听都有怎么听的奇怪。

“不过是物尽其用罢了。”

“扉间老师老了,难免会有判断失误的时候。”

团藏扬了扬袖子,转身就要走。

“在老了这件事上,你和我也是一样的。”

“还有炎和小春...”

猿飞日斩的感慨只换来了更为明显的冷笑。

显然团藏对这件事有着全然不同的看法。

“当权者是没有失误的。”

“日斩,你还是太天真了。”

说罢,独眼独臂的老人扬长而去,行走在阴影之中,或许早已忘记了日光的温暖。

...

“你的选择究竟正确与否,我没有资格评论。”

自来也仍然留在村子里,大摇大摆的在日向分家蹭吃蹭喝。

他随手斟一壶酒,惬意的送到嘴边:“但至少你做出了选择。”

“不管是什么身份,我都替你感到高兴,鼬。”

坐在自来也边上的青年神色是少有的放松--即使前几分钟才刚刚看着日向宁次发病。

他似乎已经有点习惯了。

有些东西总是难以避免的。

他甚至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之后那少年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像是被格式化了一样,在固定场景下发生固定事件。

当太阳射入房间内,随着他的表情一个接一个的变化,那双纯白色的眸子开始闪动。

紧接着,这具苍白瘦弱的骨架开始剧烈挣扎。

他发了疯似的想要摔碎身边的一切物品。

“幻术也不会是总有用的。”

“总是会对他的身体造成负担。”

青年有些勉强的扯开嘴角,将话题引向他处:“佐助也是下忍了。”

“带队上忍是卡卡西--今年多半会参加中忍考试吧。”

“是啊。”

“我也要加把劲才行--作为哥哥。”

自来也皱眉:“什么?”

“我找到了,我能做的事情。”

鼬笑得和煦,像是看见了未来。

他会找到让日向宁次痛苦的所有触发点。

解铃还需系铃人。

方法不只有一种。

他会拼凑出属于能够带来未来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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