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考试的考官...”
“是那个人吧...”
“那个伊比喜...”
“啊!那是我的仙贝!你不要抢我的!”
“这怎么能算是抢呢...姐姐照顾弟弟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我没有你这么恶趣味的弟弟!你要买了龙吟赔给我。”
“没想到您是这样的人...”
“不是用了敬语就礼貌了,你这个偷跑小鬼!”
纲手骂骂咧咧,但手里的仙贝袋子不着痕迹的偏向了鼬的方向。
这种**食品要远离身体不好的人。
所以他们两个人会负起责任解决。
猿飞日斩终于得到了一把凳子--是暗部看不下去,悄悄送上来的。
倒也算不上是悄悄。
如果木遁能能称得上是低调的话,还有什么能算得上是高调的呢?
暗部无视主人意见行动可不是小事,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当作没有看见的样子。
甲是什么人?
是大蛇丸实验室里唯一的幸存者。
成功融合了柱间细胞的,世界上除了千手柱间以外,第二个会使用木遁的人类。
若不是三代目老头碍于面子,只敢私下使眼神,也不至于背上擅作主张的罪名。
虽然在场没人相信。
“啊!有人在私斗。”
明明还有一会儿第一场考试就要开始了。
这个时间开始私斗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纲手和鼬不是刚回来。
倒不如说,二人从始至终都在这里当吃瓜群众。
出去找蛇目杏树的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分身罢了。
只是最开始的试探--只要试探就足够了。
“这个绿色的孩子是...”
纲手的眼睛再次踏上旅程。
它的目的很明确。
日向宁次先前绝对是凯班的学生。刚才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所以强行将观看的中心从蛇目身上调走了。
总觉的那家伙会在试探的途中说出点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要是让宁次看见了--或是听见了,情况再恶化就得不偿失了。
本来现在就不是什么好局势。
纲手暗戳戳往宁次那边靠了靠:“分身的记忆会直接传回来。”
“嗯。”
宁次的关注点不是这个。
试探的结果和他先前的想法多半差不了多少,而只要他没有看见,就算不上观测。
也就是说,在“事件”之中的,只有纲手和鼬的分身。
蛇目杏树多半是人。
如果是蛇的话--现在的纲手和鼬就不是想办法转移他的视线了。
“鼬,你有没有看见过什么?”
黑发男人忽地顿住,他自然是知道宁次指的是什么。
“不是之前,是刚才。”
宁次从接触时间开始,宁次就一直和鼬待在一起。
如果蛇要做点什么,从鼬身上动手是最快的--当然,这都建立在蛇目是蛇的一部分的前提上。
“不...还没有...”
蛇不会放过任何让他“波动”的机会。
来看中忍考试多半也是蛇的主意吧。
宁次不会怪宇智波鼬,那种东西的蛊惑就算是宇智波斑来了也不一定有办法。
要说唯一能拒绝那东西的,也就是千手柱间以及继承了其意志的后代了吧。
火之意志,像火焰一样 ,将一切阻碍和杂质燃烧殆尽,变成营养自身的燃料。
这或许也是蛇不敢找上纲手的原因吧。
“我没有...说你不是的意思,鼬。”
“面对它总是有比拒绝更好的选择。”
“这小子又偷跑?”
宁次安抚的拍了下纲手的后背,少年陷在织物之中,是说不出来的柔软。
“它确实没有出现吗?”
那枚紫色的水晶球,原先是只能看见画面的。
但是在纲手前一天来视察房间的时候,就被以:“华而不实”的理由贬低到一文不值。
最开始猿飞日斩还以为自己这个学生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但忙碌了三十分钟,只是给水晶球接了个音响。
“本来一个球,这么小的的屏幕就比不上水镜之术...”
那你倒是用水镜之术啊,在这里祸害他的水晶球干什么呢。
哦对,现在那个术好像已经变成禁术了,用不了。
“如果连声音都听不见的话,那这个中忍考试还有什么意思。。”
听纲手这么一说,好像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说是只多了一个扬声器,但也和先前的水晶球不在一个层次上了。
能直接做出能够相连接的忍具...
“你有没有兴趣去阵术...”
“谢谢老师邀请,但还是算了吧。”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那黄色的姑娘一下便看不见了踪影,倒真的只是来视察一下火影办公室的情况。
“这孩子真是,风风火火的。”
猿飞日斩多有无奈,但也没在说什么,只是独自叹了口气,盯着那蓝绿色的“扬声器。”
之后的日子不知道要变得多聒噪。
可现在,三代目大人发自内心的感谢这新添加的成员。
这里本该是沉默的。
宇智波鼬没有想好回答,纲手判断现在不应该追问。
而那日向宁次又是个在这种时候格外有耐心的。
等孩子的身体状态稳定下来,就问问宁次愿不愿意去刑讯部吧。
至少他现在是什么都想说了。
“樱小姐!”
“我喜欢你!”
正值青春的少年拥有着中气十足的嗓音。
他红着脸颊,将自己全部的情感注入到语言中去。
这种小孩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一样。
“请你接受我的爱意吧!”
对初次见面的人说出我爱你。
绝对是轻浮又草率的事情。
但少年口中的喜欢,却能让听见的人感受到其中的真诚踏实和稳重。
言语中的温度,通过冰冷的,只有查克拉和阵术构成的扬声器响彻房间。
紧接着的,就是接连不断的,粘腻的亲吻声。
听这声音应当是些飞吻。
现在十二三岁的年轻人还真是越来越早熟了。
连猿飞日斩都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更何况是当时知道洛克李是去找宇智波佐助一较高下的宁次--甚至在决斗的最后还把自己也卷进去了的日向宁次。
洛克李竟然在对着春野樱示爱!
果然第二场考试时的舍命为红颜是现有预兆!
但少年那一双纯白色的眼睛没有分毫变宜。
它专注的盯着眼前垂头丧气的青年。
宇智波鼬很少向他隐瞒什么。
或许是知道就算是隐瞒,在这双眼睛下也不过是无济于事罢了。
歉意,无措,自责,就这样赤裸裸的摆在的宁次面前。
鼬始终没有回话,与其说是在否认吗,倒不如是宇智波鼬尚且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起。
他绝没有背叛宁次的意思。
只是人走到绝路之时,便有了求助于神鬼的本能。
就算是宇智波鼬,也不能幸免。
或许他的语言中没有那般炽热的情感,但爱字难言,也绝非类同于花草树木,柴米油盐。
“我知道了。”
宁次忽地终止了这场看似没有镜头的审讯。
他想要的很简单。
不是鼬的正面回应,而是答案。
只要这纠结的脸上闪过裂缝,露出其中的答案,便已然足够。
“不管你怎么选择...”
“那都是属于你的。”
“选择本没有对错之分,何必用那些来束缚自己...”
那双白眼,在说这话时,完全没有看向自己。
宇智波鼬像弃犬似的抽吸了下鼻子,嗫嚅着开口,却没有成功发出声音。
他又吸入一口空气,办公室中略带腐朽和潮湿的味道顺着鼻腔和口腔,在一层层软骨环的护送下进入鼬的身体里,在粘膜和肌肉上着床,直到长出暗绿色的苔藓。
不要,不要这么说。
他想要告诉宁次。
蛇这次没有找他。
上一次是他的不对。
宁次想做什么都可以。
但是,请不要抛弃他。
可那双眼睛没有在他身上多做分毫停留,它带着弧度,转向了那颗淡紫色的水晶球,正对着里面疯狂示爱的绿皮青蛙。
鼬看见了。
那张惨白的脸上,有一副淡无血色的唇。
现在正勾起弱不可觉察的笑意--却看得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