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我告诉你你可别乱跑,乱跑我就…”
女人话没说完,小男孩眸子一缩,吓得不敢乱动。
林蔓皱了皱眉,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于是开口问道:
“同志,这下铺是我们买的,让你们坐一下我们没说什么,你怎能直接睡别人床上,说也不说一声?”
黄牙妇女咧嘴一笑,“你别那么小气嘛,你们白天不睡就让我睡一下怎么了?就让我睡几个小时,下一站我们就下车了。”
林蔓明白了,这人根本没有买卧铺票,而是来这蹭卧铺睡觉。
这个妇女看起来快四十岁,这男孩一看才七八岁,看这女人对小孩说话的态度,他们看着也不像是母子。
但是说这人是贩子吧,这男孩又好像很怕她,他们应该认识,难道他们是亲戚?
林蔓冷笑道:“我们下午也要休息,你睡这我们睡哪?你给我起来!”
林蔓话刚落,小男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阿姨,你就让她睡吧,她身上藏了一把小刀,要是阿姨你不听话,她会把你两个儿子的小**都割掉。”
黄牙妇女哗的一下坐了起来,盯着小男孩的后背,恶狠狠说道:“臭小子胡说什么。”
上下铺的旅客都惊呆了,林蔓和霍清辞对视一眼,两人都怀疑这个黄牙妇女有大问题。
林蔓把自己的两个孩子往里一推,站起身扶起地上的小男孩,关心问道:
“你认识她吗?她是你什么人?你别怕,我们这么多人在,她不敢拿你怎样。”
女人气鼓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怒目圆睁,对着林蔓破口大骂:
“你个狐媚子,我就坐了一下你的床铺而已,你就开始胡言乱语,他可是我儿子小海啊!”
林蔓看着眼前的小男孩,轻声问道:“你叫小海对吗?这位女同志真的是你的妈妈吗?”
小男孩偷偷瞥了一眼身后的女人,然后用力地摇了摇头,并带着些许恐惧的声音颤抖着说:
“我确实叫小海,但她并不是我的妈妈,她其实是我们村里的杨寡妇。
昨天,她给我喂了一碗甜甜的糖水,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身处这列火车之中了。
阿姨,请您帮帮我吧!我好想回家呀!我真的不想被杨寡妇卖掉,更不想让她割掉我的小**啊!”
林蔓听闻此言,心中一惊,她立刻示意廖思婕去寻找列车员过来帮忙。
而她则选择与霍清辞一同留下,不仅要照看好自己的两个孩子,还得想方设法牵制住这个行为怪异的女人。
此时此刻,那个长着一口大黄牙的女人显得有些惊慌失措,她手忙脚乱地穿上鞋子,站起身来便试图拉扯着小男孩离开这里。
然而,林蔓毫不畏惧,她毅然决然地挡在了女人的面前,义正言辞地说道:“今天你要是不把事情解释清楚,就别想从这儿溜走!”
车厢其他人听到动静都围了过来,黄牙女人想也没想,一巴掌忽在小男孩脸上,“你这遭猪瘟的,胡说八道!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臭小子。”
林蔓没想到,这个黄牙女人会如此狠心地打小孩 。
她心中涌起一股愤怒,毫不犹豫地一把拽过小男孩,同时迅速抬起腿,使出全身力气对着女人的膝盖狠狠踹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女人被踢倒在车厢过道里。
“哎哟,哎哟,有人打死人了啊!”
女人开始大声哭喊着,并在地上撒泼打滚。她的喊叫声引起了周围乘客们的注意,大家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
就在这时,廖思婕带着列车员和两个公安及时赶到现场。
其中一个公安开口询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打架闹事?”
霍清辞连忙让廖思婕帮忙照看一下两个儿子,然后他挺身而出,向乘警解释道:
“同志,我们怀疑地上这位女同志是个拐子。我媳妇现在牵着的男孩,就是她拐带出来的。”
黄牙女人听到这话,突然哗的一下坐了起来,声音尖锐地反驳道:
“什么拐子?我才不是呢!我是小海后娘!你们凭什么冤枉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恶狠狠地瞪着霍清辞等人,眼中充满了敌意。
林蔓对着公安说:“她是我踹倒的,她刚刚一巴掌拍在孩子脸上,这人肯定有问题,不信你们问小男孩。”
说完林蔓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轻声说道:“小朋友,公安伯伯在这里,他们专门抓坏人,你不要怕,把你知道的都告诉他们,他们会送你回家。”
小男孩抬头看着公安,哇的一下就哭了起来,“公安伯伯,她不是我后娘,她是我们村里的杨寡妇。
她用糖果把我骗到家里,我在她家喝了一碗红糖水之后,醒来我就在车上了。
我哭着要回家她不同意,她还说她兜里有刀子,我要是不听话,她就用小刀把我小**割掉喂狗。
呜呜呜…我不要割掉小**,我要回家,我要找爸爸妈妈。”
霍清辞提醒道:“公安同志,不管这小男孩说的是真是假,你们最好调查一下,要是这人真的是拐子,小男孩就很危险。
我看他们可能真的认识,这一看就是熟人作案,拐小孩出来卖…”
霍清辞把他的猜测说了出来,列车员对着两名铁路公安说:“老刘,小朱,你们押这位女同志去审讯室,我来看着小男孩。”
小男孩死死拽着林蔓的手说:“不,我不跟你们走,我要让阿姨送我回家。”
说完他就对林蔓报了他们老家的地址,还有他们家有几口人,几只鸡他都说的清清楚楚,他还说杨寡妇这人很坏,之前用老鼠药毒死了她男人。
众人听了大吃一惊,林蔓问道:“小朋友,这话你听谁说的?”
“我奶奶说的,她嫌她男人瘸腿,就把他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