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一栋大楼深处,昏暗的审讯房内。
窝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发现自己正被紧紧地捆绑在一张类似手术台的床上,无法动弹。
奋力尝试挣脱束缚,然而无论怎么挣扎,身体根本无法使出一丝力气。
这并不是因为那些机械束缚有多么坚固,而是他已经中了病犬的神经毒素,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用仅能活动的眼睛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窝金发现此刻正有七个人围着自己站立。
“你应该已经清楚自己的处境了吧?现在,告诉我,那些拍卖品究竟被你们藏在了哪里?”
达佐孽手持一把锋利无比的武士刀,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威胁意味。
窝金却像是没听到一样,转头看向了一旁的费婕和酷拉皮卡,淡淡地问道:“现在几点了?
费婕今晚经历了死里逃生,她知道如果不是那个陌生的‘棕发少女’,自己早已遇害。
心有余悸的她,站在一旁扭过头,不敢与窝金对视。
酷拉皮卡就更不用提了,满脸都写着厌恶。
一见两人没有回答自己的打算,窝金又转头问向芭蕉:“我睡了多久了?”
“……”
芭蕉也同样选择了沉默。
“看来你还没有认清现实。”达佐孽冷笑一声,挥刀捅向窝金,“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不是你问我!”
“哐镗”
达佐孽用“周”强化过的武士刀在接触到窝金的皮肤时,竟然断成了两截。
……
如果说刚才在观察到窝金和阴兽的战斗是吃惊,那么现在所有人都充满了恐惧。
酷拉皮卡注意到了,窝金身体周围的“气”,看似稀薄,但实际上是用“缠”的技巧压缩得极其完美,再加上“坚”的强化,使得他的身体坚不可摧。
就算是带着“念”的刀刃也丝毫无法伤其分毫。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连反坦克RPG都无法对窝金造成丝毫伤害。
在众人吃惊之余,窝金已经根据每个人的表情开始分析起来。
他不是单纯不用脑的莽夫。在自身处于劣势时,同样会运用分析和思考脱身之法。
他环顾四周,目光最终锁定在满脸恐惧的史库瓦拉身上,沉声道: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你放我走,我饶你一命。”
史库瓦拉本就是满脸惊慌,根本不敢和窝金对视,慌乱中看向同伴:“他在说笑吧?呵呵呵。”
然而,他那笑声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听起来格外勉强。
旋律聆听着窝金平静的心跳,回答道:“他不是开玩笑,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
在众人眼中,窝金此刻的处境应该是向众人求饶才对。
然而他却在看似弱势的地位上,强硬地与强势的一方尝试进行交易。
这需要实力,更需要智慧。
窝金见众人的表情透出怯意,非常满意,继续施压:“既然如此,我就把话说清楚。我们原本是计划是抢夺拍卖品,但当到达金库时,拍卖品已经不翼而飞。”
说着,目光转向带头的达佐孽:“我猜想,那些藏品应该已经被阴兽全部转移了吧?看你们的层级,应该还不知道吧?”
这句话像是暴击,让达佐孽现在才明白:
显然是主办方早就收到了风声,但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和利益,还是照常举行了拍卖会。但已经提前转移了那些贵重的拍卖品。
“现在,情况已经告诉你们了,如果你们能放我走,那我会留你们一条命,所有人。”
窝金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充满着自信。
“那么,我们死去的同事又怎么算?”酷拉皮卡向前走了一步,满眼愤怒。
不仅仅是因为族人,也为了死去的以瓦涅夫和多奇诺。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总归同事一场,对于这种杀人狂魔心里说不出的厌恶。
“那真实遗憾,不留活口本来就是我们这次的任务。”窝金说着居然还带着笑,“关于你的……”
“轰”
酷拉皮卡早已经忍无可忍,白皙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窝金的脸上。
“就为了你所谓的计划,让这么多人死去?”
酷拉皮卡愤怒的咆哮着,情绪几乎失控。
“冷静点,酷拉皮卡。”
芭蕉和费婕见状,立刻拉住酷拉皮卡的手臂,将两人隔开。
就算有“坚”的防御,窝金也被揍得不轻,鼻血止不住的流。
但他不觉得痛,反而有些高兴,他高兴这群人里,居然有这种实力的存在。
“你们都安静点!”达佐孽大声喝止了混乱的场面,“既然他不知道拍卖品的下落,对我们来说也就没有了利用价值。把他交给主办方处理吧。”
窝金像是没听到一样,痴痴的看着酷拉皮卡愤怒的眼神。
他渴望与眼前的金发少年一决高下,享受战斗带来的**。
在给窝金注**几针加强麻醉剂后,达佐孽迅速向主办方汇报了这边的情况。
这里面有邀功的成分,也有甩锅的目的。
毕竟连阴兽都抓捕失败的任务,他们诺斯拉家族可以控制,能极大的提高帮派声誉。
同时窝金展现出来的淡定也让他心有余悸,自己的任务是保护妮翁这棵摇钱树,如果因为窝金招来幻影旅团的报复,那也是得不偿失的。
主办方闻言非常高兴,表示会立刻派人前来接手窝金。
然而达佐孽不知道的是,和他接头的人早已经被侠客用【携带他人的命运】给控制了。
因为阴兽早已全灭,而枭因为无法忍受飞坦的审问,已经全盘招供了。
包括拍卖品的藏匿地点和基地的具体地址。
现在拍卖品,在芬克斯带队下已经全部得手。
而侠客已经知道了窝金的下落。
几人商量后兵分两路:
飞坦、信长和玛奇带着拍卖品前行一步回基地。
而侠客、富兰克林、芬克斯和小滴则去营救窝金。
在侠客几人前往营救窝金的路上,酷拉皮卡已经接到了西索的短信,前往赴约。
这个时间点非常暧昧,不知道是西索故意为之,还是巧合。
酷拉皮卡根据西索提供的地点,来到市郊一处废弃的游乐园。
越过锈迹斑驳的摩天轮;
路过早已损坏的过山车。
终于在一处破旧的旋转木马前看到了坐在木马上,出神的洗着扑克的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