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组和符玄还在疑惑钟兴他们去哪时,钟兴此时正低头抱着一名死去战友的骨灰盒。
空中阴雨绵绵,正如他现在的心情——悲伤。
这不是钟兴的战友,也是钟兴的战友。
钟兴的切片有很多,他们的作用也很多:实验用品;工人;科学家;战士;情报人员.......。
钟兴旁边坐在轮椅上的正是手中死去战友的同行钟兴,他在战斗中失去了双臂,双腿上的也是他的战友,脸上留着泪。
这是他现在可以为战友做的最后一件事。
在这之后,他将被送入实验室,成为里面的实验品。
这不是规定,而是这名钟兴早已心如死灰,他不能再去上战场杀敌了给战友报仇雪恨了,那么就让自己成为后辈的薪柴,做一份贡献吧。
在此时整个广场上所有钟兴切片的记忆连接在了一起,他们都接收到了与眼前战友点点滴滴的回忆。
哪怕面前的不是战友以前一起打浑的钟兴,都感觉到无比的心痛、愤怒和悲伤。
钟兴接收到了眼前与战友的回忆。
“报告,班长!希俊向您报道。”
“班长,让我来吧。我爬的快。”
“班长,我想我娘了。她就是这样被那些**杀死的。”
“班长,你坚持住,你不会有事的。”
“班长,咱们有你这个班长真好.....”
“班长.....别管我了....你们快....走!”
“班长.......”
广场上所有钟兴对眼前战友的骨灰放声大哭。
“君宝,咱们回家了.....咱们回家了....你说说话呀!”
“....兄弟们,我对不起你们呐!...”
“大个......是班长对不起你呀!”
所有钟兴哭了近十分钟都没有停,这时一个声音从台上传来。
“安静!!!”
台上的是这些钟兴切片的本体——钟兴。
所有切片没一会儿就不再哭了。
“我知道你们的悲伤与愤怒,但现在我们要做的只有让战友们入土为安。”
“立刻执行!”
所有钟兴切片不舍的将手中战友的骨灰盒放到了他们的墓中。
整个入土过程在『昆仑』仙舟内随处都可以看到。
他们有的是眼前的亲人,有的以往的同事朋友,还有一些跟他们无亲无友的人,都在看到眼前这一幕潸然泪下。
这些战友的过往战功和经历,以大屏幕的方式播放给了所有『昆仑』居民。
他们不会怀疑眼前的这一切是假的,相反他们确定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有些来交易的商人,看到这一幕,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们就这么信任他们的领导人吗?
这时入墓仪式结束,本体钟兴站到一边,本体周泽上台穿着一身道士服,上了三炷香后,手拿钱剑在台上说着听不懂的话和看不明白的动作。
商人们都不明白周泽这么做是在干嘛?
可随后一个让他们吓到的事发生了。
一道道浅绿色的人样鬼魂从墓里站起说:“我这是在哪?”
在看到自己的手和旁边的人都是浅绿色的,他们知道,他们这是死了。
往上看,本体钟兴威严的站在那里。
所有鬼魂齐齐的向本体钟兴敬礼:“大帅好!”
本体钟兴给予他们回礼,用一种很平和的语气说道:“各位兄弟姐妹们,欢迎你们回家。”
“抱歉,让你们以这种形式让你们回家,这是我的失职。”本体钟兴脱帽向他们鞠躬。
“你们不用担心你们的家人,我在此承诺你们的家人将享受『昆仑』仙舟的优待。”
“我在这不过多废话,全部听令,都回去再看看自己的亲人朋友吧。”
“你们只有一天时间,将还有没有完成的事完成。”
“听到了没有!”
浅绿色鬼魂们齐喊:“是!”
“解散。”本体钟兴说完跟着本体周泽一起离开了这座洞天,这座全是烈士的洞天陵园。
这些鬼魂找着自己的老班长,找到了就跟他唠家常,唠过往。
“班长,我回来了。”
“班长,你别哭呀!你教我们的流血不流泪忘了吗?”
“班长,你在哪?”
“是你吗?班长。”
屏幕转向了其他节目,居民们擦干了眼泪,继续自己的生活。
外来商人们实在是惊讶,『昆仑』仙舟竟有如此的神迹。
某个商人问居民:“朋友,能问一下,刚才那个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们『昆仑』仙舟的祭奠战友的方式,我们这些居民的上上代,上一代或现在这一代都有可能是被那些该死的丰饶孽物和反物质军团迫害过的人。”
“我们本以为无法在对那些**报仇时,『昆仑』仙舟接纳了我们,我们成为了它的一员,只愿有一天能杀尽他们为死去的同胞报仇雪恨。”
商人感受到了对方那阵阵的杀气,吓了一跳,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庆幸自己并不信仰『丰饶』和『毁灭』。
居民知道自己吓到舟外友人了不好意思:“抱歉,我们每次记起那些惨痛的记忆时,我们都会这样,还请原谅。”
商人想了想自己以前看到的被 『丰饶』和 『毁灭』 残害过的景象,心想如果被残害是他,他也会这样:“没关系,我理解你们的心情。还有一点,你们的领导人这么亲民的吗?”
居民很自豪的点了点头:“我们的领导人就是这么亲民,他做的一切事都是为了我们,还有我们的未来。”
“有这么好吗?就没有一点不好的地方?”
“基本没有,你见过他为了让我们放心,亲自做任何事吗?”
“那些不是他的切片吗?能是他亲自做的。”
“这你就不懂了,很多事是他的切片在做,但他能感同身受。你可以去看看『昆仑』仙舟的历史,相信你会很感兴趣的。”
钟兴给战友刻好他的名字,回到自己的住处,发现求珍他们没有回来。
钟兴倒是觉得很正常,我们跟其他切片不同,本体们的初心从来没有变过,但对最初的回忆感情颇深,所以诞生了我们几个留有本体完整记忆的切片来代他们继续走下去。
钟兴放下帽子,敏锐的察觉到了有人来了,看向来人处,捂着脸道:“本体,你就不会来敲门吗?非得爬窗户进来。”
本体钟兴回了一句:“不行吗?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