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桌子下的雅各布经理,始终不敢从办公桌下出来。
直到门外瑞士佣兵们的喊叫声,以及枪声逐渐平息,他都还是蜷缩在桌子下。
战斗持续不到十分钟,接着整个大楼就陷入了沉寂之中。
他在确定门外没有一点声音之后,才小心翼翼从桌下弹出脑袋,环顾四周。
依旧是自己的办公室,桌上招待记者的香槟酒盛放原地,没有一滴酒液撒出去。只不过记者和女仆此时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一切都结束了?佣兵们搞定那个圣女了?
“嘿现在外面什么情况,那个**人死了没有?”
雅各布经理尝试询问门外的人,但是回应他的只有死寂。不管是佣兵队长,还是黑鸟制药员工,甚至他的私人女仆,没有一个人回应。
不安依旧萦绕在他的心头,天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些佣兵全灭了?如果他们杀了那个圣女,那么外面肯定全都是佣兵们粗鲁欢呼声。
但是如果圣女还在为什么,她还没有冲破办公室大门杀了自己?明明那时候通告的可是说要他人头当陪葬品的。
刹那,办公室的大门被叩响,急促敲门声之后是熟悉的声音。
“雅布格经理,你开开门,圣女已经被我们解决了。”佣兵队长那带着浓厚德语口音的英语,从办公室门后传来。
喜出望外,雅各布经理感觉没白花这么多钱雇佣这群瑞士佬。没想到真的遇到事情的时候,这些人真的靠得住。
他甚至这时候有些失望,因为自己没有见证这伟大的一幕。
可大门打开的瞬间,他就看见了佣兵队长满脸惊恐站在门口,瞳孔因为恐惧而放大到了极致。
浓烈血腥味,立刻侵入雅各布的鼻腔,他下意识的想要呕吐,但是他双眼却被那地狱般的场景吸引。
无数人体肢体和碎块,像是抽象艺术画那般均匀涂抹在墙壁上。甚至有一个清晰的人形血印,直接浮现在地板上。
意识到情况不对,雅各布经理想要关上大门,但是还没等他拉动门把手。
他就看到一个银色的影子突然从侧面出现,接着肩膀传来一阵剧痛,同时耳边传来清脆的断裂声,似乎是自己骨骼断裂
等他大脑反应过来眼前的场景的时候,他已经像一块杆子上的一块腊肉那样被高高挂起。
而面前就是手持鱼叉的纽莎。
“雅各布先生,你应该在我发出通告的时候就选择**的。”纽莎冷笑着,像对待猎物那样看向对方。
就像是那些被鱼叉勾住的鲸鱼一样,他们可以挣扎,可以反击,但鱼叉只会越陷越深直到死亡才得以解脱。
此时雅各布经理因为疼痛,而吱哇乱叫。但是他越是挣扎,鱼叉上的倒钩就刺入他身体越深,每一次抖动都会刮下一块自己的肉。
而纽莎却故意折磨眼前这个恶人,不给他一个痛快,让这头猪好好感受痛苦。就像她妹妹在生命最后几天那样。
她要这个害人无数的犹太吸血鬼经历那些受害者同样的痛苦,一点点被绝望淹没直到什么最后一刻。
几分钟之后,雅各布经理嗓子嘶哑,但也恢复了一点理智。
“你知道我的叔叔是谁么?你杀了我,你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他并非在虚张声势,波士顿最近刚刚驻扎了一千人的英国正规军,同时还装备了野战炮。只要他们包围了黑鸟制药的大楼,就算圣女也插翅难飞。
而现在这种情况,军队不可能坐视不管,说不定此刻已经在周围部署,准备击杀纽莎。
“军队已经在赶来路上了,他们会杀了你,除非你现在就放了我,然后再跪下来求饶,否则就等死吧!”
雅各布经理已经听到了,室外嘈杂的脚步声,那肯定是驻扎在港口的英军们出动了。
可纽莎毫不在乎,她转动手中的鱼叉,迫使对方闭嘴。
“我来告诉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会死去,而且是一个缓慢且痛苦的死亡。”
说完她将雅各布经理插在墙上,像一块腊肉那般悬挂在哪里,并且保证窗户外的人能看见这个家伙。
这一次行动,纽莎也有着自己计划。
她不是一千人正规军的对手,特别是自己被包围的情况下,更是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这一场复仇行动看似就是飞蛾扑火,虽然酣畅淋漓但是也注定走向毁灭。
但是她知道自己并非孤军奋战,有一个男人大概这时候正在全力赶过来。
而这个人自然就是戎温言,那个神秘的东方男人。
纽莎从戎温言能挺身保护印第安酋长的时候,就可以看出来这个人不单单是一个公司老板这么简单。
虽然不知道他的野心究竟是什么,但是他需要圣女的力量,并且会不择手段得到。
纽莎断定,戎温言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卖自己一个人情的机会。因为那时候,自己可就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他的雇佣请求了。
而她并不厌恶那个男人,甚至对于这个东方人充满了好奇。特别是他说的什么钢铁打造的战船,如果是个欧洲人和她说那么大概就是异想天开。
但是一个东方人,一个会说俄语,土著语,还有英语的东方人。纽莎不得不相信,东方人可能真的像传说中那样有远超欧洲的文明,什么长生不老药,什么空中的巨型城市。
或许在东方,他们真的有钢铁战船吧。
所以接下来纽莎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拖时间直到戎温言过来解场就可以了。反正那个东方人,既然说会庇护自己那么肯定也想到怎么解决这些英国人的方法。
但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她的狩猎尚未结束,雅各布经理还没有付出代价。就这样把他晾在鱼叉上等死,显然还是太便宜这个人渣了。
“你暂时不会死,但在接下来的几天你会羡慕那些尸体,因为你将要面对的是比死亡可怕千百倍的事情。”
纽莎冷笑着看向被挂在墙壁上的雅各布经理,欣赏他此刻因为恐惧而扭曲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