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没有沉睡?这怎么可能?
苏半秋急了,小声说道:“我的情报绝对不会错的,而且你们醒来出府找我的时候,时间确实也对不上。”
夏无累点头,苏半秋说的没错,老管家也没理由骗他们。
如此看来,只有一种可能,老管家的认知出现了问题。
“管家爷爷,你那七天里,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赵倪问道,老管家搓着胡子想了想,眉头也皱了起来。
“那几日,好像没什么稀奇……等等,为何十六日我又去了一趟礼天寺?那天明明不是礼佛的日子……”
云霄若有所思道:“礼天寺仅在每月七日与二十日开放。”
老管家恍然大悟:“难怪总感觉没过多久又到了礼佛时间,不对,这不对劲。”
原本被忽略的异样感在刻意回忆下愈发清晰起来,老管家也迅速察觉到诡异之处。
几人对视一眼,结论已出。
老管家的记忆被篡改了。
赵倪又跑去问了几个相熟的丫鬟,得到的结论也是一样的。
有人与老管家一样发现礼佛时间改变,有人回忆起连续几天吃食都是一样的。
“谁有这么大的能力,把将军府里所有人的记忆都篡改?”
云霄不禁发出疑问,这种手段他闻所未闻。做出此事的到底是那强大鬼怪,还是手段高明的npC呢?
其实最可怕的问题是,众人毫无头绪。
几人面面相觑,完了,不会真的要被困在这里了吧?
既来之则安之,夏无累直接躺平,开始研究各种菜式。
其他人无法,也只好安顿下来等待时机。
夏无累私心里还是希望能多逗留一些时日,一是好好提升自己的实力,二是她的复制系统,三十天的冷却时间快到了。
夏无累得到的复制系统只能储存一个技能,而且只能用一次,用完之后需要再次复制。
之前复制的是崔承志的五雷咒,在上个副本对付将骨的时候用掉了。而系统的冷却时间是以副本时间来计算,从第二个副本到现在,也过去二十七天了。
也就是说,现在只需要再等上三天,夏无累便能再次复制其他人的技能。
而夏无累的复制目标当然是排行榜上的最强者,云霄。
想到这里,夏无累练枪的力度都有劲了许多。
这时候祭司府也传出了白朔身体好转的消息,不日将回到皇城中继续接管圣兽的照顾工作。
云霄听闻的时候摇了摇头:“他这是自寻死路。鬼怪反噬极其狠毒,光凭这几日根本无法恢复。再拖延下去,也会有性命之忧。”
仔细一想便也知道白朔为什么这么急。
没了可操控的鬼怪后,便只剩下圣兽能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生怕失去那虚无缥缈的权利,便拼上性命想要去握住。
愚不可及。
不过得益于白朔自己作死,夏伶在两天后终于解放回来了。
夏伶回来后也没休息多久,府内许多东西都需要经过她的手。离开这么长时间,事务堆积如山,比之前不知道忙碌多少。
即便如此,夏伶还是第一时间抽空来见夏无累。
“事情我已经听管家说了,等过几日我忙完,我们一起去拜祭一下将军和三姨娘。”
夏伶跟夏无累说道,夏无累也点头应允。
夏将军让所有人把夏伶姐妹当将军府的正统小姐看待,却也没有让他们改口喊爹娘。
自两姐妹懂事起,夏将军便告诉她们的身世,让她们记住自己的爹娘。
“他们死的时候也护着你们,无论如何,你们也要记住他们。”
不得不说,在夏将军的影响下,两姐妹都成为了十分正直的人。
看着夏伶美丽又有些疲惫的侧脸,夏无累突然问道。
“姐姐,你刚从圣兽那回来吗?”
“是啊,那圣兽就是一只性情古怪的怪物,不过还好,姐姐应付得来。”
夏伶笑了笑,又聊了几句,才有些不舍的离开,回去处理公务。
夏无累看着夏伶的背影若有所思,跑出去喊赵倪。
“帮我找一下云霄在哪,我需要请他帮个忙。”
……
几日后,夏伶便来喊夏无累。
两人并肩走到佛堂,也就是大夫人修行的地方。
佛堂中供奉着夏将军,二姨娘和三姨**灵位。
据说老管家把三姨**灵位送过来的时候,大夫人一言不发,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一般。
见夏无累和夏伶到来,大夫人准备了几支香,递到二人手上后,便离开了。
夏伶举着香拜了三拜,将燃着的线香**香炉里。
“将军,二姨娘,三姨娘,我和无累来看你们。将军府很好,我……”
夏伶絮叨了一些日常,大抵是一些让他们放心的话。
但也没说多久,夏伶眼下青黑十分明显,显然近几日都没休息好。
夏无累也学着夏伶的模样拜祭,插好线香后,也没什么话想跟夏将军和三姨娘说,毕竟她不是原主。
夏伶点点头:“那我们回去吧。”
夏伶转身便走,夏无累没有动,这让夏伶有些奇怪地回过头。
“无累。”
“夏伶姐姐。”夏无累低头看着线香的灰掉到黑色木桌上,低声说道,“你不是人类,对吧。”
有一件事情,从一开始,就被夏无累忽略了。
那就是npC能量紊乱现象。
夏无累推测出圣兽是一只鬼怪,而负责照顾圣兽的白朔,会在接触圣兽后变成长脖怪。
可是夏伶没有。
不管是当备选圣女时,短暂的接触圣兽,亦或是这段时间一直在照顾圣兽,夏伶依旧是一副正常的模样。
夏无累也担心自己判断有误,或许那圣兽不是鬼怪,便拜托云霄去蹲守祭司府,查看白朔的情况。
白朔还得回到祭司府接受身体调理。云霄也看到了,跟圣兽接触后,他又变成长脖怪的样子。
所以,问题只能出在夏伶身上。
这说明夏伶的能量十分强大且稳定,不会被圣兽这只鬼怪影响。
夏伶的身子顿住了,她有些惶然地看了一眼夏无累。
夏无累没有转身,她也有些害怕看到夏无累脸上厌恶的表情。
许久之后,夏伶轻叹一声。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