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证明莫翠语伤人的,只有在一个屋子的你爹!哦,你二嫂若亲眼看到了也可以!你不行!”
桑宁相信,既然霍宝鸿答应了莫翠语和离的事,就是还有良心,不打算追究。
而乔丹桂,如果聪明,这对付丁氏的好时机,怎么可能错过?
官差略略惊奇的看了桑宁一眼,没想到她还会分析案情。
“大人,把她爹和她二嫂喊过来问问就知道了,我知道县令大人和郡守大人最近忙着筹粮的事,能在这解决的事就别上公堂了。”
连这个都知道?
官差更诧异。
确实,县令大人已经三天没在衙门了。
“你怎么知道这个?”
看来,这几个官差并没有弄清楚她们这些人的身份呀?
“前两日,刚去郡守府找过郡守大人,询问他免除我家劳役的事,毕竟我找到了水源,也为凉州城做了点小小贡献。”
“你就是那个找到水源的桑娘子!”为首官差吃了一惊。
打水源这么重要的事,大人都是选的好手过去的,他们没分过去,所以并不认识桑宁。
这一听,态度马上变了。
什么小小贡献,是大大的贡献!是救了全城百姓的人哪!
包括他们的家人,前段时间有气无力,靠着汲取树皮,草叶维持,若没有水,顶不了多久的!
“桑娘子,你说的对,我们这就让能作证的人过来!”
一听官差对桑宁客气起来,丁氏的眼神愤恨的盯着她,像要吃了她似的。
不过桑宁可不是莫翠语,怕这个老刁婆?
霍月月咬咬牙,上前开口,“我也可以作证,我亲眼看见的,是莫翠语剪掉了我**耳朵,四堂嫂,你不要被她骗了,她真的挺狠毒的。”
桑宁就不明白了。
莫翠语看着那么软乎的一个人,是怎么得罪这一家子的,难道真的应了那句:人善被人欺?
不过她知道,霍月月肯定是没有看见作案过程的。
因为她们当时就在外面,作案时,那间屋子的灯灭了。
“哦,你看见了?她是怎么剪的?”桑宁问。
“抓住我的耳朵,齐根剪的!”丁氏尖锐的嗓音简直恐怖。
那只没了的右耳好似也在哭嚎,又有血渗出来。
官差大吼:“闭嘴!没问你!再插嘴割了你的舌头!”
霍月月一哆嗦,刚才还故作镇定的模样有些坍塌。
这没出息的样子,真不知道这么牛气的丁氏是怎么生出来的。
生了四个,三个没出息!
”你看见了,怎么不去阻止,那不是你亲娘吗?”桑宁突然厉声。
“我,我,她拿着剪刀,我不敢……”
“你娘在哪里被剪的?”
“床上,不是,地上……”
“到底是哪里?”
是哪里,是哪里?床上地上都有血。
霍月月不由看向丁氏。
丁氏刚想开口,就被官差一刀柄拍在嘴巴上。
霍月月快吓哭了。
“地上,是在地上!”
因为地上的血多,到处都是。
“你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
“屋里点的蜡烛亮吗?你真的确定?”
“亮,亮!确定,我确定!”
霍月月只想赶紧结束这场审问一般的质问,脑子也想不到其他,毫不犹豫的点头。
丁氏却心里一咯噔,可是捂着嘴巴却什么都不能说。
说了,就证明女儿在撒谎。
桑宁朝她一笑,这下子知道有口难言的滋味了吧?
不过,她不能说,有人会说。
“好了我问完了,各位官差大哥,一会儿等其他做证的人来了,咱们一个个问,对照一下,看有没有人撒谎,撒谎的人,可是要打三十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