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胀起来的肌肉硬邦邦,捶的她手疼!
“霍长安!”
霍长安非但没有放她下来,还转起圈来。
转的桑宁头昏脑涨,抱的他头更紧。
一股竹香皂的味道充斥鼻端,来自他的发丝,衣领。
不知转了几圈,他终于停下,后背靠到墙上,自她怀里仰起头。
“宁儿,你看,我好了,全好了!”
他声音带着欣喜,雀跃,还有隐藏的不为人知的哭意。
对,他好了,好得不得了。
再也不是需要人保护的那个残疾少年,而是能随意摆弄她的臭男人了!
“放我,下来!”
“你不开心吗?”
他晶亮湿意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变得忐忑。
他完全好的那一刻,就想让她知道,第一个知道。
桑宁怎么能不开心呢?
可自两人亲密的一吻之后,她怎么看他都不是以前那种感觉了。
即使此刻,他表现的依旧少年纯真,也总令她想到那会儿的强势,压迫,成年男人的力量和体魄。
他站起来真的很高呀!
高的再无法把他当做需要保护的弱者。
“先放我下来好吗?我有事跟你说。”
少年仰着头,狭长的眸专注的盯在她的脸上,有种他正在膜拜什么的错觉。
单薄的麻衣因为抱着她而下扯,露出坚硬而有力的锁骨,与宽阔的肩膀和**,呈现完美的平衡与和谐,显得那么完美而有力量。
在一片冷白肤色中,露出一线黑色,格外鲜明与魅惑。
什么东西?
桑宁舔了舔唇,鬼使神差,食指曲起,将那黑线勾了起来。
指尖不经意的碰触,似一片羽毛,飘然划过心脏。
少年眼眸幽深起来。
低头,看着他脖颈上挂着的东西逐渐暴露。
“我的摧花大将军!”
一只大黄蜂趴在花朵上,椭圆形的人造琥珀,怎么戴在了他身上!
“好啊,总说没打磨出来,没打磨出来,原来是被你私吞了!快还给我!”
桑宁说着松开搂着少年脖子的胳膊,两手去摘。
霍长安不依,抽出一手就去阻止。
这一来,桑宁一下子失去平衡,上身后仰,紧急下抓住了少年的衣领。
只听一道刺耳的裂帛声。
“啊——”
桑宁控制不住的朝后仰去。
还以为后脑勺要着地了,没想到霍长安一步跨到炕前,桑宁就落在柔软的被子上。
但同时,他也被惯性带的趴在她身上。
“你看,我像不像那只大黄蜂?”
他自女孩的胸口抬起头,眼底波涛汹涌。
大黄蜂?
采花?
花是谁?
是她!
桑宁闭了眼睛。
“霍长安,你起来,我真的有话跟你说。”
听她声音泛着冷,霍长安不敢再惹她,赶紧爬起。
只不过,他顺手拿了枕头,遮在自己的腰部。
眼神暗暗瞄过女孩的胸口。
那处,已成小山。
注意,山和山包是很不同的!
一个有峰,一个无峰。
她长大了。
可爱又柔软。
桑宁不知道霍长安的所思所想,爬起来,平静一番。
讲:“我知道现在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而我,也没做好和你做夫妻的准备,儿女之情咱们暂且一放。
等以后局势明朗,我再告诉你我的选择,好不好?”
“好。”少年乖乖应了一声。
他也没打算此时与她做夫妻。
只是想,想让她心中为他留下一处位置,与别人不同的位置。
他怕他一离开,就会被她遗忘,很怕。
不需要太多,只要走进她心上一点,就够了。
这样,若有一**归来,可以再无所顾忌的靠近她。
若回不来,她也有退路,不会像嫂子们一样,困在原地。
可她的心里,对他有一点点不同吗?
他一点都没有底。
桑宁还以为他会追问,却没想到他什么都没问。
那也不说那么多了。
“可以让你的人帮我在京城找一个人吗?”
霍长安有些意外。
“找谁?”
这个时候找人,想必很重要。
“以前伺候我**,一个五十多岁的婆子,你等等,我给你画一下。”
桑宁找来纸,用自制的炭条画了一张头像素描。
那婆子额头上有一个疤,很好辨认,脸型记不大清了,所以桑宁没画轮廓。
只把那婆子乱糟糟的头发,还有五官画出来。
当时那婆子的眼神她记得清楚,所以眼睛画的特别传神。
霍长安见到那独特的画技都惊住了。
他敢确定,这绝对不是本朝所有的任何一派的丹青技法。
桑凝儿在官学时的字迹,画作,沈烨全都给他找来看过。
简直不忍直视。
直到此刻,他终于确定了心中所想。
术师可以搬运财物,难不成连别人脑子里的东西都能搬运?
什么术师,根本就不是!
“我是神女下凡,看不得人间疾苦。”
那,竟不是一句戏言?
霍长安的心里,惊涛骇浪在翻滚,而面上却一点没表现出来。
“若找到这个婆子,直接带到凉州来就好。”
看那婆子衣衫破烂,在京城应该也是过的不好,要真是以前她娘身边的人,问完话,她就好好安顿一下。
“好。”
霍长安看着那纸好一会儿,才小心的收起。
桑宁看着少年嘴唇上的一处破皮,抿抿唇。
“以后,别对我做一些亲密的动作,在我选择之前,一点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