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在他听到那些话以后,没有坦言相告,让他在偏执下生出了阴暗的心思,事后又自我憎厌,怀着满腔负面情绪离去。
如果重来一次,她应该会处理的更好一点。
其实,他真的很好哄的。
苏回夜接过同心结,喉间滚咽了一下。
再没有说一句,重新上马,义无反顾的朝前方奔去。
风中,似乎夹杂了一丝湿意。
霍江初和几个人一块赶着马车跟在了队伍后面。
“奇怪,白郡守怎么没来?”
“那是荣县令吗?怎么不上前?”
霍宝鸿朝一个方向看去。
“老四媳妇,江临还没回来,不会是混出城外去了吧,要不要跟荣县令打个招呼,万一以为他潜逃,可别连累了咱们大家。”
霍宝鸿两天都没睡好了,又担忧又气的想跟长子脱离关系。
“我去说一说。”
桑宁跑过去,谁知道荣昆走的倒快,一晃没人了。
“桑娘子,你是要为霍江临求情吗?”忽听身旁有人问。
桑宁一看,也算熟人。
一个衙役。
当初开小吃铺子时,专门被安排在那条街守过治安。
她也给过不少串串吃。
“啊!”
“桑娘子不用担心,大人说了,关他两天就放出来了,让他以后别乱跑。”
原来是被逮住了。
桑宁以为霍江临想出城,被逮住了,谁知道衙役又看看四周,小声道:“霍江临说在北边林子发现了西辽人,但是大人不信。
我见他说的挺像那么回事,特意去那边林子看过。
没成想那边的树被人烧了一大片。
桑娘子,你们家这个堂兄,是不是烧林子上瘾了?”
还有这回事?
桑宁回头就跟霍宝鸿说了。
“不可能!江临现在什么样儿我最清楚,他被那次大火吓破了胆,连点个柴火都费劲,怎么可能再去烧林子。”
那事情就严重了。
“得进牢里一趟问问。”桑宁说。
“桑娘子,桑娘子——”
朱凡胜一边招手一边跑过来。
”霍公子又吐了血,你婆母让你赶紧回家。”
桑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霍公子”是哪个。
这个尘越,自打来了之后,她就见过一次,其他时候都没露过面。
这次吐血,是家里出了事?
桑宁当即没心思管别的了,赶紧回家。
霍家。
大刚和小红狂叫不止。
谢雨柔也斜靠在炕上呕吐。
桑宁跑进来:“三嫂怎么了?”
“宁儿,是这样……”李玉枝连忙跟她说了情况。
原来今日李玉枝换了一身衣服,谢玉柔说有一股恶心的味道,当场吐了。
也幸亏一家人亲密无间,不会多想,李玉枝脱了衣服让其他人闻。
其他人都闻不出来。
谢雨柔跑到外面水缸舀了水,闻后就又开始呕吐。
外面水缸里的水,大家也不是没喝过,霍静雅就端着舀子喝了一口。
然后就说和以前确实有点不一样。
“还是锦绣聪明,把水倒给了大刚和小红,结果你看它俩龇牙咧嘴就开始狂叫,还把水打翻了。”
“宁儿,今日煤场上又有几个没上工,听说也病了,若梅跟我说,去看病的村民回来都在悄声议论,医馆的病人特别多,都是喉咙疼,身上痒。
大夫怀疑,是不是蜂窝煤有毒气,以前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病症。”
现在官府都给百姓发了蜂窝煤,天冷了,大家都开始使用。
也无怪乎他们会怀疑到这上面。
“当然不是蜂窝煤的问题。”
桑宁舀起水,闻闻,还真是有股说不上来的异味。
前两天她还闻不出来呢!
“是这水的原因。”
“大嫂,你找大夫验一下这水,我和静雅去月亮井那边看看。”
“好!”
桑宁和霍静雅先去煤场看了看。
月不圆说今日有将近二十人没有来。
按理说,他们不舍得缺工的,家里都需要粮呢!
除非病的爬不起来!
桑宁扫视一圈,又看见了卖力干活的赵小勇。
她问秦望远:“这人没什么异动吧?”
“没看出来,很能干。前几**下工早,属下跟了一次,他和那个叫小莲的去林子幽会……”
总之,就是没发现有什么不轨的。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小莲天天来给他爹和赵小勇送水,这两日怎么没见人?”
桑宁还是觉得赵小勇说谎了。
没有人能三年不动肌肉还不萎缩的。
“我去问问。”
她去了小莲爹那边。
小莲爹年纪大了,但常年在庄稼地忙活,身体硬朗的很,不过今天看着有些精神萎靡,胳膊甩动起来没劲儿。
“大爷,你闺女今天没给你送水啊?要是口渴,就去霍家要一碗喝。”
“哦哦,桑娘子,好咧好咧。
小莲哪,去她姑姥家了,不是发了粮吗,我让她去送点,她姨姥腿脚不方便,小莲每次去都住两天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