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你跟上去看着。”霍长安对炎猛道。
“是,主上。”
“要不属下去吧?”一个长脸硬朗的姑娘眼里闪过危机感。
让将军去守着一堆女人孩子,真是大材小用。
而且将军刚才的目光,一直随着一个女人走,也不知那个女人是谁 ,一副柔柔弱弱没骨头的样子!
拿个桶都跟提重物似的。
霍长安看向说话的人,目光淡漠无情:“不必,你过两天就死吧!”
所有人大吃一惊。
让过两天死,就是不想留人。
这才刚来,余燕是怎么得罪主上了?
余燕有惊无恐,觉得很是失面子,不由用了质问的语气:“为什么?主上可是对属下有什么不满?”
她还对他不满呢!
一个站不起来的人,凭什么压在将军的头上,做主帅。
就因为他的身份?
她没看到,此时炎猛的眼神已经冷的结冰。
“对,就是不满。”少年丝毫不遮掩,厌恶的皱起眉头。
“至于为何,我也用不着向你解释,你还不配!死了就滚,别在这碍眼!”
“你……”
没想到霍长安说话会这么毒,向来骄傲的余燕当场受不了。
“还请主上给属下一个——呜!”
话未说完,已经被一掌拍飞。
炎猛半点不念旧情,冷煞出言:“你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质问主上?
有几分本事不知天高地厚,敢在主人面前放肆!
回去从小兵做起,重新历练去吧!”
余燕捂着胸口,躺在地上,脸一下子煞白。
这里面,除了两个年纪大的对此不意外,其他四个年轻的也惊的心脏发紧。
余燕以前可是很受将军器重,有时狂傲些,将军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到,仅因为主上一句话……
来时,将军就反复交代,要对主上,如对他和老将军一样忠诚。
不管主上是什么样。
只是看到坐着轮椅,又这般年轻稚嫩的少年时,他们还是失望加轻视了。
“本将军再说一遍,军队真正的主人是主上,是老侯爷冒险将我等救下,又给钱给物,才让军队发展到今天地步!
谁对主上不敬,就是不忠,终生不用!
余燕,你该庆幸,本将军给了你第二次机会!
过两日自己暴毙,马上离开,你已不配留在这里!”
余燕面无血色,悔的肠子都青了。
可是后悔也没用,炎猛说话,从来吐口唾沫是个钉。
没转圜机会了。
沙土河旁。
孩子们玩泥巴玩疯了。
他们以前都是金尊玉贵的小姐公子哥儿,身边都有嬷嬷看的紧,哪里有机会碰泥巴。
这下好了,直接解放了天性。
一开始莫翠语还阻拦,后来看拦不住,索性直接听桑宁的,不管了,任由几个人成了泥猴。
桑宁从河岸扒了些黄泥,然后掺了点麦秸秆,又撒了少量石灰。
弄了几份不同比例的,然后和霍静雅像揉面一样揉。
看看最后哪一种比例结实。
她见霍静雅心情不错,于是就好奇问了,问她对花不言什么想法。
讲真的,那个花世子很不错,容貌一等一,品性一等一。
按照好的都往自家划拉的想法,她还真想把他和静雅凑一对。
“四嫂,你也问这个,大嫂怕我伤心,刚也安慰我呢!”霍静雅浑不在意的说。
“对他有什么想法呀,他可是天潢贵胄,能有什么想法,就是一个故人而已。
你放心吧四嫂,我对他没意思。”
桑宁仔细看她,没看出有什么伤心的。
还是和以前一样大咧咧。
“有意思也没事,咱家又不会永远翻不了身,好事多磨, 有情人终成眷属。”桑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