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不是读书人吗?”邵松辰错愕。
锦棠歪头疑惑:“读书人怎么了?”
“读书人怎么会功夫!”
而且功夫利落又狠辣,一看就不是第一次杀人!
“文武双全的人很多啊!”锦棠不以为意。
但他也真的累惨惨了,胳膊都抬不动了。
邵松辰大受打击。
他知不知道自己才七岁,才七岁,才七岁啊!!!
要是再过几年,那要强成什么样!
亏他以为自己是个少有的天才,真是被人比到地底下去了!
“报——主上!”
“有西辽人潜入军营!”侦察兵骑马来报。
“回营!”
霍长安翻身上马,朝桑宁伸手。
桑宁踩着马镫被他巧力一提,稳稳坐于前面。
“锦棠……”
“不必管他!”
自有人护他回营。
“霍锦棠,你刚用的冒火的东西是啥呀,我能瞧瞧吗?”
邵松辰瞅着锦棠微鼓的腰间问。
“一个暗器,我四婶婶给的,不能给人看。”
“啊,看着很厉害,你四婶婶对你不错啊,我没见你四叔有。”
“是的,我四婶婶最疼我了。”
一声马鸣。
两人一马呼啸离去。
邵松辰:“你四叔和四婶是不是把你忘了?”
锦棠:“……你不懂。危险来临,长者顾之周全,危险解除,便要放手,让雏鹰自己飞翔。
正所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邵松辰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就像他爹说的,男孩子要受些磨砺才能成才!
他爹总吩咐他做事,原来也是用心良苦,不是因为懒。
……
阳关军营。
西辽人趁营地兵力空虚,偷摸进来,玩了一出声东击西。
虽然霍静雅得到消息带人围堵,但是真正偷东西的,却被人掩护逃跑了。
他们偷走了震天雷!
粮食因为看守的人太多,他们没敢靠近,也算稍微幸运。
禀报的人最后又道:“主上,西辽人还进过您的营帐。”
什么?
霍长安豁然起身。
震天雷被偷了他都无动于衷,怎么进了帐子这么大反应?
裴明安立刻凝重问:“主上,是不是还存放了什么重要东西?”
城防图什么的裴明安不担心,主上绘了一幅别具心裁的图纸,上面标的蝌蚪符号,谁也看不懂。
其他商议的事,会议结束就烧掉,也没什么隐患。
还有什么呢?
桑宁也很好奇。
霍长安已经大步进了隔间内。
很快黑着俊脸出来,煞气浓重。
“混账玩意儿!”
他一拳砸在议事桌上。
几位将领心头一紧,眼神凝重互望。
到底丢失了什么?
桑宁想了想,里面也没见他放什么重要的东西啊?
“你发脾气就发脾气,拿着自己的手出气干什么?你看看你的手都成什么样了? ”
打卢玉山不知打了多少拳头,骨节处都破皮错位,刚才包扎了半天。
听魏昶说卢玉山的头颅都扁了。
“到底丢了什么?”
桑宁一边检查他的手一边问。
男人突然像拔了牙的老虎,暴虐的气息全没了。
开口好似听到了一丝委屈的意味。
“他们乱翻被子,脏!”
支棱耳朵倾听的将领们:“……”
就这?
比震天雷重要?
“呵呵,主上爱洁。”裴明安松了口气。
吓他一跳。
桑宁也是无奈了:“烧了,换新被子就是。”
“嗯。”
霍长安低着头,看着还是很沉闷。
桑宁又小声劝他:“以后别拿身体开玩笑,你说你双手伤成这样,白天训练不方便,晚上更干不了活,多耽误事呢?”
也是哈。
霍长安更郁闷。
“少干点还行的,干一个时辰没问题。”
一个时辰!
还是少干!
“吹牛吧就。”炎猛嘀咕。
大家默默的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