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陈皓……
真瘦了！
不仅如此。
头发乱糟糟一团，下巴和上唇胡子拉碴，看起来很久没刮过。
他还不满二十。
看起来却像三十岁！
“别哭。”
陈皓抓住她的手，笑呵呵说道：“要不……我去剪剪头发、刮刮胡子？立马变大帅哥！”
他想逗她笑。
可她怎么也笑不出来，只有说不出的心疼。
最后，她努力控制情绪：“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不知道啊。”
陈皓摇头：“我出来接电话的。”
十几分钟前。
项炎用内部呼叫装置，告诉他王将军有急事找。
研发前，他跟王将军说过，除非有特殊急事，否则不要打电话。
找他。
就必然有急事！
“你先回电话！”夏轻墨赶紧催促。
“那……”
陈皓拉住她的手：“走！找个地方坐着说。”
……
无人角落。
陈皓回拨王将军的电话。
“大帅！不好了！”对方语气焦急。
“怎么了？”
“北美研发出先进战机，假装不小心泄露数据，而且……公布进入量产，并出口给沙俄！”
“性能数据怎么样？”
“跟我们的无人僚机不相上下！”
王将军话锋一转：“不过是他们公布的，真实性能还不清楚。”
“应该不差。”
陈皓眉头微皱。
北美这么做目的何在？
说白了，故意把沙俄推出来，站在华夏对立面。
屏蔽脉冲技术有了。
以这款战机性能，华夏的空中优势，彻底不复存在。
“大帅！”
王将军压低声音：“歼40要不要公布？或者……干脆跟沙俄碰碰？”
没错！
歼40已经研发成功。
当北美刚攻关完成，堪比歼22僚机的战机，华夏已经完成歼40研发，并在一个月前批产。
上一世。
陈皓研发的项目就包括歼40。
当时完成绝大部分，最终困在材料问题上。
这一世。
随着新材料研发成功，即便有这样那样的问题，都已经是小问题了——核心问题解决，剩下的水到渠成，不用太久。
“国际局势很激烈吧？”陈皓不答反问。
“对！”
王将军点头，沉声道：“北美和沙俄联手，加上英格兰、枫叶国、袋鼠国……当然，我们占优。”
他打这通电话的目的，就是请求陈皓展示歼40，震慑北美及其盟友。
“反核武装备到哪一步了？”陈皓问道。
脑机接口研发完成后，他给了国家各种新技术。
都是成熟技术。
但！
鉴于技术含量不同，诸如冰箱压缩机这种，很短时间就能研发成功，但也有技术难度较高的，哪怕有完整技术资料，也绝非一朝一夕。
比如光刻机。
不也给了全套技术资料？
却花了大半年才研发出成品。
“还没……”王将军摇头。
“要多久？”
“至少大半年，甚至更久。”
这里说的大半年，仅仅是研发出成品。
还要批产！
要部署！
反核武装备要想做到，让全球核武统统失效，就必须完成全球部署，需求数量极其庞大。
研发出来之后，生产出足够数量，也需要很长时间。
总体上……
最少还要一年半！
“那不就是了？”
其实陈皓知道，还需要较长时间：“示弱吧！”
“啊？！”
王将军不解：“大帅！虽然反核武装备没完成，但北美有核武器咱们也有——谅他们也不敢用！”
“北美所谓的新战机，远非歼40的对手！”
“为什么示弱啊？”
他打破脑袋也想不通。
“局势过热。”
陈皓解释：“北美很可能破釜沉舟……”
“你是说，北美敢用核武？”
“不敢。”
“那怎么破釜沉舟？”
“破釜沉舟，不等于同归于尽——比如，掐断根服务器！”
核武器是同归于尽。
除此之外，北美依旧有底牌——互联网。
局势很热的前提下，如果华夏公布新战机，让北美看不到希望，对方势必破釜沉舟。
一旦互联网中断，华夏会有大麻烦！
“太憋屈了！”
王将军最终点头，忍不住叹息：“明明我们更强，还不能跟他们硬来！大帅，总不能一直这样吧？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扬眉吐气？”
“我尽快！”陈皓说道。
“什么意思？”
“没什么。”
他想了想，又叮嘱一句：“最近让艾教授，少发表鹰派言论，让张忠多露露脸。”
哭哭啼啼说华夏弱的方面呗。
比如，互联网。
国际关系就是如此。
除非你所有领域，都有绝对压倒性优势，敌人毫无还手之力。
否则，该示弱就示弱，该藏锋就藏锋。
然后……
等待一击毙命的时刻！
挂断电话。
陈皓歉意的看向夏轻墨：“轻墨，我……”
“去吧。”
女孩松开手。
之前陈皓打电话时，没注意到一个细节——她一直握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