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永红来到江波的家里面的时候,江波两口子正在客厅坐着看电视。
如今的谭雪也调到省城工作了,在省实验中学当老师。
她有这么一个疼她的哥,想去哪所学校教书,不是很轻而易举的事吗?
碍于大家都是非常要好的同学关系,彼此之间也没有多少客气的,再说了,简永红也就不是那种会说客气话的女人。
进屋坐下后,没有说几句寒暄的话,简永红的话就直接入了正题:“我刚跟刘书记吵了一架。”
江波看了她一眼,轻笑了一下:“吵就吵呗,有什么了不起的,都是为了工作,也没有个人之间的矛盾。”
谭雪给简永红倒了一大杯果汁,端过来放在她的跟前:“快喝几口,冰镇的,喝下去凉快一点。”
简永红也不客气,端起来喝了几口放下。
江波问道:“你们出去办的什么案子?”
“什么案子?我都有点莫名其妙,先开始说去外省带人,到地方了人家不给,咱们只能协助了。
我纯粹就是一个多余的,这个案子既跟八室的工作没关系,我又不了解案情,去的几个人还能在人家的案审室协助问话,我在安排的酒店睡大觉。”简永红撇着嘴说道。
江波看了她一眼:“此去一来一回,回来后知道了张华的事有什么感想?”
“感想?没有感想,我是什么都不想了,既然乱,那就好好乱,明天我就查干部材料,从后天开始,一天约谈一个副厅级。
实在不行,我们八室也会留置人的。
你说,我这次能不能抓几只大老鼠出来?”简永红笑着问江波。
江波笑了一下,用手指点着简永红:“你也别想着难为我,你随便,我反正是不怕。
你还不知道吧?我跟你一样,也被支开了,将我支到京城开研讨会去了。
我是当天晚上才知道的张华的事,连夜我就搭乘末班飞机飞回来了。”
“江波,你说说看,张华这件事到底算怎么回事儿呀?”简永红皱着眉头,满脸不解地问道:“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难道大家心里不清楚吗?可为何偏要这样做事呢?
再说了,如果真有确凿的证据倒也罢了,可眼下是什么都没有啊!就这样毫无根据的对张华采取这样的手段,他们到底意欲何为啊?”
江波听到这里,猛地接过话头,语气坚定、毫不含糊地回应道:“意欲何为?
哼,他们无非是想要搞垮南陆省的经济发展和社会和谐稳定罢了!
不仅如此,他们还妄图打压那些真正有能力的干部,太盲目自信了,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简永红闻言,心中一惊,连忙追问道:“那么,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呢?”
江波根本没有顾忌谭雪在身边坐着,直言不讳地回答道:“是谁?这还用得着问吗?能让刘书记亲自下令动手,并且可以指挥得动纪委采取行动的,也就只有那么寥寥几人而已,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简永红没有再说话,她心里想问的、要说的,如今已经被江波一股脑的都说出来了,她哪能再说其他的。
江波微皱着眉头,缓缓开口说道:“简永红、谭雪,这人呐,就如同那四季更替一样,总是处在不断变化之中。
这种变化有时会让人大跌眼镜,甚至到了令人难以置信、难以辨认的程度。
然而,不管这世界怎样沧海桑田,不管周围的人和事发生多么天翻地覆的改变,我一直都坚信着一点——做人的底线绝不能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