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多大的喜事啊,给你乐得合不拢嘴的。”
还没进坤宁宫的大门。
马皇后便已经带着人迎了上来。
赵崇远咧嘴一笑,也不顾着马皇后身边的那些侍女,走上前,拉着马皇后向着里屋走去,见着没人跟进来之后,这才笑眯眯的看着马皇后,挑了挑眉道:“妹子,你才这次咱抄了那孙家,李家,周家,陈家,
这四家,咱一共抄出来了多少银子?”
赵崇远一脸献宝的看着马皇后。
这一次他趁着南陈内乱派人去青州和益州抄家的事情,马皇后自然是知晓的。
看着赵崇远脸上的喜色,马皇后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却也跟着笑了起来。
毕竟自从他和赵崇远的大儿子,益文太子去世之后。
她似乎也好久没看到赵崇远脸上露出这种笑容了。
给赵崇远亲自沏了一杯茶。
随后,马皇后像是一个寻常百姓家里夫妻一般,坐在赵崇远的对面,看着赵崇远把她沏的茶一饮而尽之后,又细心的倒上一杯之后,这才问道:“多少?”
赵崇远伸出两根手指。
“二百五两银子?”
马皇后下意识地问道。
“往大了猜。”
赵崇远挑了挑眉道。
“往大了猜?”
马皇后闻言一愣,旋即脸上的神色就彻底地变了,失声道:“两千.....”
还没等马皇后说完。
赵崇远就一把捂住了马皇后的嘴,嘘声道:“小声点,让人听了去,那帮老东西又要找我要银子了。”
听着赵崇远这话,马皇后又是一愣,一脸见鬼地看着赵崇远:“真的这么多?”
两千万两什么概念?
那是接近于大乾一年的赋税。
大乾一年的赋税也就差不多在两千三百万两,到两千五百万两之间。
倒不是大乾收不上来税收。
而是大乾立国近两百年,积弊成重,再加上前朝吏治**,先帝不作为,一心炼丹长生,对于朝政放任不管,如此累积之下,就是自赵崇远登基以来,就一心改革吏治,但却也收效甚微。
朝廷内外勾结,再加上敌国虎视眈眈。
一直无处施展。
也正是如此,大乾每年能收上来的税收一直都是周遭列国最低。
也就是借着这一次赵定弄死了温良,致使南陈内乱这才让赵崇远找到机会。
赵崇远又喝了一口茶,哼哼唧唧道:“光抄家抄上来的银子就一千两百七十八万三千六百四十二两,若是再加上那些古董字画,田契,店铺,以及那四家暗中掌握的各种黑矿,加起来差不多就是两千万两。”
“这四家怎么能单凭一家之力积累下这么多的钱财?”
饶是听着赵崇远说出这个数字,马皇后一时之间依旧有种如梦似幻般的感觉。
这不是多,而是太多。
他马茹茵也是出身大族。
自幼也跟着自己的母亲打点过一些家业,但一个家族不管如何经营一年的进账始终都在那个数值,再往上已经不是可以靠着常规手段能够赚来的银子了。
听着马皇后这话,赵崇远冷哼一声道:“这周家,孙家,陈家,李家,都是太祖立国前便立在我大乾的世家大族,根系庞大,势力错综复杂,这些年利用我大乾和南陈北梁交恶,不知道发了多少**。
如此经年累月之下,积累的钱财自然和你马家区别大了。”
说到这里,赵崇远又摇了摇头,看向马皇后道:“先不说这个,我和你说个事,你感觉怎么样?”
“什么事?”
见赵崇远并未在这件事上过多地纠结,马皇后索性也不问。
身为一个妇道人家,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不该问,她心底还是清楚的。
“我想把老九给召回来。”
赵崇远思索了半晌,望向马皇后问道。
“什么?”
此话一出,马皇后顿时一惊。
召回藩王这事可不是小事,尤其是赵定还是早已就藩的藩王,更为重要的是,大乾如今储君等于已经立下,眼下召回藩王,可不就等于是变相的向着朝臣说大乾储君不稳嘛。
这是动摇国本的事情。
一旦传出去,那帮腐儒估摸着又要头撞宫门了。
看着马皇后脸上的神色赵崇远没有丝毫的意外,沉着脸道:“我已经让老二和老五回来了。”
随后不等马皇后说话,又继续说道:“有他们两个在青州和益州,我办事不方便,把他们两个召回来,也方便我派人处理青州和益州的那些世家大族残存的势力。”
“那你把老九现在召回来这是?”
马皇后下意识地问道。
说富裕,谁能比得过赵定治理下的幽州。
虽说她没去过,但这些天赵崇远在她面前的那些吹嘘,以及这些天王力士按照赵崇远的吩咐在宫外捣鼓的那些东西,赚钱的利润,却也能感觉出来不少东西。
赵定捣鼓出来的那些东西,赚银子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似乎猜到马皇后想说什么了,赵崇远立马地摇头道:“那自然不可能。”
随后又继续说道:“老九这小子鬼心思虽然多了一点,也**了一点,但对待百姓还是不错的,比老二和老五强,而且这些年幽州在他的治理下,所发生的改变,我也看在眼里,我这个做爹的自然是做不出抢自己儿子东西的事情。
虽说他那个小**也没把我这个老子放在心上。”
说到这里,赵崇远又狠狠地瞪了幽州方向一眼。
看着赵崇远那一脸受气的模样。
马皇后也是捂嘴一笑。
这些天赵崇远在幽州发生的那些事情,她基本上都知道了。
尤其是赵定捣鼓出来的那个留声机更是让她大开眼界。
世间居然还能有如此神器。
倒是真的没让她想到。
不过听着赵崇远,马皇后的脸色却也渐渐地冷峻了下来,沉声问道:“所以你是想?”
“嗯。”
没等马皇后说完,赵崇远便点了点头,有些无奈道:“青詹这孩子虽说是老大的嫡子,但他的性格终究不是当一国储君的料,强行扶上去,到了最后也会落得一个国破城亡的下场,不如让他当个闲散王爷,大富大贵地过完一生,如此也算是我们对老大的一丝弥补。”
“唉。”
听着赵崇远这话,马皇后又是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