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诗闭了闭眼,“这是父王的决定,虽然……我也不明白父王为何这样做。”
他说着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那兰斯不知用的何种手段,不止说服了父王,竟还……也罢,我只能听令行事,成败对于狄努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阿玛尼不服气道:“说到底兰斯不过是已亡西黎的大王子,您也是我们狄努的大王子,要论起来,您和他应当是……”
“好了。”阿勒诗制止了他,“小心隔墙有耳。”
阿玛尼闻言也不再提这茬,而是换了一个问题:“大王子,您对今日那位小姐,可是有些意思?平日里您可不爱与女子待在一处。”
阿勒诗:……
“胡说什么?”
“您今天去抢绣球,阿玛尼我都惊呆了。”
“我一开始只是见争夺绣球的那几人武功不错,才想参与一番的,没想到是人家的家事,觉得唐突才请人吃饭。”
阿玛尼点点头:“您一开始只想请那位小姐的不是吗?”
阿勒诗:“自然不是,那几人怎么会放心那位小姐与我单独吃饭?”
“其实我是对那位玄衣公子有些兴趣,他一语便道破了我的身份,不是极为熟悉北阳关的人,是绝无可能只通过服饰便认出我乃狄努之人。”
阿玛尼惊讶:“您的意思是,那名公子是从北阳关而来?”
阿勒诗沉吟道:“你真的没有丝毫怀疑?”
“怀疑什么?”
“怀疑今日那名女子乃是端阳长公主。”
阿玛尼:?
“不可能的,那位小姐平易近人,言语幽默,哪有天朝长公主的架子?不过是身边男人多了些,也不能就说是长公主吧?”
“除了长公主,我想不出还有哪家小姐有如此做派。”
阿玛尼道:“盛京城中无奇不有,这些女子说不定就是受长公主影响也开始玩男人了,毕竟大盛有个词语叫‘上行下效’不是吗?”
“而且那兰斯不是说了吗,其实长公主长得一般,名不符实的我们见的还少吗?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阿勒诗:……
他皱起眉头:“好像也有道理。”
说到底不过一场巧遇,是他想的太多了。
而此时的公主府里,温妤还气得紧。
江起被她留了下来,压在床上亲了好一会,才觉得心情好了一些。
“要是让我知道是何人传出的谣言,我就把人绑到天牢,每日每夜派人用小羽毛挠他脚板心。”
江起抱着温妤:……
他勾唇道:“公主好手段。”
温妤又道:“再喂他吃巴豆,让他日日夜夜来回跑茅房,拉到虚脱。”
“……公主英明。”
“你是大理寺卿,你帮我想几个。
江起闻言道:“公主将微臣留下,就是为了此事?”
他微微一笑:“自然是要拔了此人的手指甲泡于盐水中,等待结痂后再次削掉痂肉,重新泡下,循环往复。”
温妤:……
听到这种话莫名有种自己的手指甲被拔掉了的感觉,都怪自己太会脑补。
江起注意到她的细微反应,眸中迅速闪过一丝懊恼。
“是微臣之错,竟将这种龌龊刑罚说与公主,公主可是受惊了?”
他说着心中竟然涌上了一丝忐忑,公主会不会因此觉得他十分残忍,不似常人,继而不喜,冷落于他……
“公主……”
他的唇轻轻碰了碰温妤的鼻尖,见她没有抵触之意后,这才**了她的唇,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似乎生怕下一秒便被推开。
却不想温妤轻轻地伸出舌尖回应起来。
江起见状一边吻着一边将温妤从小榻上抱起来,来到了床上,轻轻放下,又轻轻地啄着她的唇。
呼吸交缠间,他轻声道:“微臣以后不与公主说这些了。”
温妤似乎看透了江起的忧虑,圈住了他的脖颈道:“没事,爱听多说,我又不害怕。”
“……”江起沉默了一瞬。
“你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可就带我参观了慎刑司,那时候你还说了许多刑罚想吓退我,但是我是谁?我可是高贵美丽聪明大方处变不惊的天才长公主,我怎么可能害怕?我那时候都不害怕,更何况是现在呢?”
江起:……
想到昔日种种,他哑声道:“今时不同往日。”
公主现在在他心中的分量哪里是从前能比。
温妤道:“审问犯人也是你的职责之一,有何不对?”
“从前刚与你认识时,我便说过,这些刑罚听起来再可怕,刑具看起来再吓人,那也是给坏人用的,目的是为了大盛的安宁不是吗?”
“犯人听到你来审问,吓得屁滚尿流,难道不是很酷的一件事吗?”
还是那句话,枪在歹徒手中,自然会感到恐惧,但如果在警察军人的手中,那便是满满的安全感。
江起将脑袋埋在温妤胸前,勾了勾唇:“公主说的是。”
他说着手掌按住温妤的腰:“公主今夜需要微臣吗?”
温妤揪着他的领口,点了点头。
江起眼角含笑,二人吻在一处,衣衫被他丢在地上,凌乱至极。
温妤今日穿的鹅黄色牡丹肚兜,衬的本就白皙的皮肤愈发白嫩。
她翻身坐在江起身上,不知想到什么,突然道:“江起乖宝宝,教我几招好玩的刑罚,我用在你身上好不好?”
正意乱情迷中的江起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眶有些微微发红。
温妤的手掌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轻轻地来回**着,“好不好呀?”
江起盯着温妤染上胭粉的面颊,声音极为沙哑:“不可,微臣不是囚犯。”
“谁说不是?”
江起:……
温妤缓缓贴近他的耳畔,将他的手按在了自己柔软的胸口上:“这不是把你的心囚在这里了吗?”
江起:……
他眼眸颤了颤,呼吸频率都不自觉的快了一些。
“公主。”他翻身将温妤压在身下,位置瞬间颠倒,他紧紧盯着温妤的双眸,“公主偏偏爱戏弄微臣,作画也是,现在也是。”
温妤摸着他的脸颊,一缕碎发垂了下来,“因为喜欢你啊,你好好想想,我为什么不戏弄别人,偏偏戏弄你?”
江起:……
“公主说的是。”
他吻住温妤,有些用力。
“公主方才说的话是认真的还是戏弄微臣?”
“哪句话?”
江起的手解开了温妤的肚兜,缓缓脱下丢在屏风上:“公主不用回答,微臣的确是个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