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先生的话语才刚刚落地,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词宋的身上。
“易先生,这不可能!词宋怎么可能是‘以诗入墨’的天才!他明明。。。明明。。。”方仲永内心怒吼起来,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词宋会是“以诗入墨”的天才。
词宋的年龄分明比他还小上好几岁,方仲永心中乱成了一团,他怎么也无法相信易先生刚才所说的话。词宋明明连“四书”,“五经”都没有完全掌握,怎么可能就入墨了?
方仲永握紧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实在是不甘心,不情愿相信易先生所说的话。但他也明白易先生不可能,也没有必要说谎。
他的内心如同被雷电击中一般,他惊愕地看着词宋,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在场的同学们都惊呆了,他们看着词宋的眼神已经从原本的轻视,冷漠彻底转化为敬佩和羡慕。
尤其是张书之,现在的他越来越庆幸自己与词宋之间的矛盾被化解了,否则与这样一个天才作对,以后恐怕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词宋,你的诗词已经超越了你的年龄和阅历,这是你天赋的体现。但你还需要更加努力,不断地学习和磨练自己的技艺。这也是为什么,宁老先生会将你送到这里来。”
词宋点头说道:“先生所言极是,我会更加努力学习的。”
易先生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接着说道:“你们都是我的学生,我希望你们都能够发挥出自己的天赋和才华。无论你们将来要做什么,是否会留在学院,我都希望你们都要有一颗感恩的心和一份担当。孝顺父母,尽自己的责任,这是每一个人都应该做的事情。”
“好了,我们开始今天的课程,《论语·子路篇》”
课后,就在词宋想要离开之时,就被一群学童围住,他们都想要与词宋攀关系。
“词师兄,你真的太厉害了!你竟然是‘以诗入墨’的天才,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词师兄,你能不能也教我如何写诗?我愿意拜你为师!”
“词师兄,你的诗词造诣已经超越了很多人,我甘拜下风。”
一群学童围住词宋,各种吹捧和讨教,让词宋有些应付不过来。不过这些学童的吹捧和讨教,也让词宋有些不太适应。
昨**还听到有些人在背后窃窃私语的议论他,说他坏话,一口一个“关系户”。
今日得知了他真正实力后,便开始恭维他,一口一个“师兄”,只能说,人情世故拿捏得死死的。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张书之走上前,驱逐了围住词宋的学童。
“词宋,我听白师兄说,你以后下午不用跟着我们训练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见张书之给自己解了围,词宋站起身与张书之一同离开了学堂之中,离开前,词宋转头对那些围在他桌子前,观看他所写的诗词的那群学童,说道:“麻烦大家帮我把我写的那首诗贴上。”
“明白了词师兄。”
就这样,词宋与张书之离开了学堂,前往了食肆,在路上,张书之终于忍不住对词宋问道:“词宋,你真的以诗入墨了吗?”
词宋点点头,回道:“不仅如此,我还突破了童生。”
“童。。。童生?”词宋的回答直接把张书之给镇住了,词宋的年龄明明比他还小好几岁,之前还是鼎鼎有名的,不学无术的纨绔。
传言词宋都没怎么读过书,而现在,人家已经是童生了,自己还是个开智,难道这就是天才与常人的差距吗?
“你真的让我难以置信。”张书之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不过想想,你是词将军的儿子,天赋高,也是应该的。”
词宋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不过有一个天赋高到爆炸的老爹的确可以给词宋省去许多麻烦,哪怕词宋再天才,别人也会觉着是理所当然,毕竟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很快,二人便来到了食肆之中。此时正值中午时分,学堂中的学生都还未曾前来用膳。词宋与张书之便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词宋,你是如何突破童生的?”张书之好奇地问道。
词宋没有隐瞒,将自己突破童生的过程说了出来,说是过程,其实就是写了一首诗,然后突破了,就这么简单。
“唉,我真的好羡慕你的才华。”张书之听后,感叹道:“能够以诗入墨,仅凭一首诗就能够越级突破童生,这样的天赋让我望尘莫及。”
张书之已经在开智之境将近三年,这才算是触碰到童生境界,期间他不断练习射术,并且同时精进其他五艺,每天不断学习,思考。
听说词宋突破童生,他还想着找词宋取取经,哪知道人家突破就是写了一首诗,其他什么也没做,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人各有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词宋念叨着这句话,他其实并不是一个很相信命运的人,但是这句话用来安慰其他人,是在合适不过。
张书之点点头,他知道词宋是在安慰自己,毕竟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的时候就是天上地下,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不过这话听起来,倒是很让张书之受用。
就在二人用餐用到一半时,词宋忽然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他猛地转头,发现一个身穿黄色儒袍,面带白色奇异面具的男子正在盯着自己,那面具上的花纹很奇特很精致,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是由哪些图案所组成。
词宋心中一惊,这面具人何时出现的他竟是一点都不知道,而且自己也没有发现此人的气息,不过让词宋最不适的,还是此人竟然一直盯着自己看。
“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词宋他从此人的打扮上认出了他并非学子,因为学子的儒袍中,并没有黄色,只有黑,白,以及深绿三种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