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看向楚凝玉淡淡的道,“这四方天下,往往越是荒谬的,就越真实!”
“是与不是,非一人之言,而要讲证据,既周老爷子说没有剽窃本官,那便请自证!”
自证?
伴随着高阳这一番话,周老爷子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东西,如何自证?
他一下子陷入了思索。
高阳一瞧,摊开手道:“诸位请看,周老爷子说不出话,这必是剽窃无疑了。”
“否则既是自己的东西,自证又有何难?”
随着高阳的一番话,众人的目光也不禁变了变。
他们打量的看向周老爷子。
如此之多的眼神压迫下,周老爷子额头渗出冷汗。
他猛然拂袖的道,“这本就是老夫的东西,老夫如何自证?”
“这《登临河,秋月》,乃老夫于七年前所作,此诗一出,自大楚传遍七国,老夫也一诗成名!”
“七年前,高大人才几岁?”
“纵是再惊艳之才,十二岁能写出老夫这首对仗工整,意境绝佳的《登临河,秋月》?”
“高大人,你这是将满朝文武,乃至天下文人都当成**?”
周老爷子回过神来,一阵出声,声音骤然响彻大殿。
楚凝玉也像是抓住了高阳话语中的漏洞,她满是嘲讽的道,“想要十二岁写出这首《登临河,秋月》,高大人除非是万里无一的天才!”
“若高大人真是天才,又怎会当众写出远看大石头,近看石头大的绝唱?”
“这作何解释?”
这一番话落下,百官全都齐齐看向高阳。
甚至卢文忍不住的摇了摇头,此诗七年前就诞生了。
这高阳如何解释?
但此情此景,哪怕是再蠢的官员也不会出声为周子夫说话,嘲讽高阳。
这涉及到了立场。
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看戏。
崔星河一双目光看向高阳,他忽然有些好奇高阳的应对手段。
他满脸从容,毕竟关键时刻,他崔星河自会出手。
高阳对此,直接开口道。
“这很难理解吗?”
“就像揭了陛下的求贤诏之前,整个长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本官纨绔的大名?”
“身为谋士,藏拙岂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若本官真是那等纨绔,临江城粮价作何解释,长安保卫战作何解释?”
这一番话一出。
全场一阵动容。
但高阳的这番话还真没有人能反驳半句。
这几个月过后,整个长安谁敢说高阳乃不学无术的纨绔?
高阳进一步的道。
“别人不行,但不意味着本官不行,并且大公主还真说对了,因为本官就是那万中无一的天才!”
“当年,本官太过年幼,就在长安坊间,将这首《登临河,秋月》念了出来。”
“此事,我父以及定国公府满门,皆可作证!”
高峰见状,嘴角一抽。
但他当即站出来眼观鼻,鼻观心的道。
“老夫以膝下两子的性命担保!”
“定国公府上下皆能作证,还请陛下明鉴!”
高峰脸都不变的道。
吕震也开口道,“不错,当时老夫也在场,听闻此诗,瞬间惊为天人。”
“因此还将府中孽子暴揍了一顿,但后来,此诗竟成了周老爷子的东西,老臣还一阵疑惑。”
“没想到此僚如此无耻!”
吕震信誓旦旦的道。
周老爷子惊呆了。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这说话的几人,嘴唇一阵哆嗦。
大乾上下风气,竟都这般吗?
见状。
楚凝玉赶忙给周老爷子顺了顺气,她一阵恼怒的道,“府中下人和家人,这岂能为证据?”
高阳当即就说道,“那周老爷子的证人,不也是楚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