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宁和陆默的房间。
刘婉宁趴在门边听着外面的动静,陆默坐在床上看书,“你差不多得了,当**听女儿的墙脚,你也好意思。”
“我这不是怕言言被欺负嘛。”
“你有这种思想不对,小语不是那种人。”
“那言言脸上那一巴掌是谁打的?”
“那巴掌的事已经过去了,她们两个当事人都没提,你也别老念叨,没意思。”
刘婉宁坐回床上,“真是越来越看不懂那两个女儿了。”
“看不懂就别看,人心隔肚皮,亲人也一样。不提她们了,你们最近的舞跳得怎么样,还顺利吗?”
“哎哟,我跟不上拍子。以前在旁边看觉得还挺简单的,现在自己去学才知道难,经常左脚踩右脚。”
“慢慢来,其他阿姨都好几年的跳舞经验了,你脑子好使,多跟几天就上来了。”
刘婉宁被陆默夸得很高兴,“老陆,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会夸人,现在这嘴越来越甜了。”
“也是最近刚领悟到的,对自家人还不多说点好听的话,难道净跟外人说?我觉得你平时要是没事可以去书房看看书,菜谱、养花技巧、散文、小说什么的都行,看书带给人的帮助还是挺大的。也许你哪天看到一本书突然都什么都看淡了,眼前就一片明亮了。”
“真有你说的这么神奇?”刘婉宁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当然有了。你也不想想,我们这辈子看过几个地方,旅游过几次,连殷城都有很多地方没去过。我们看到的世界就是我们头顶这点小地方,但写书的作者不一样。每本书的作者都有他们对生活的看法,他们有的人读过很多书、看过很多地方,肯定比我们强。”陆默说道。
“那我明天也看看。”刘婉宁揉了揉太阳穴,“大晚上跟我说看书,都说困了。先睡觉,明天你给我挑我能认识字的书看看。”
“好,先睡先睡。”
一夜无话。
**
翌日。
陆一语起得很早,差不多是她妈起来做早饭的时候她就跟着起来了。
陆一语洗漱完之后,走到厨房门口,问道:“妈,需要我帮忙吗?”
刘婉宁不自在地回道:“不用。你起这么早干什么?离上班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
没有老陆在中间当调和剂,她还是不能顺利地跟陆一语相处。
她会习惯性地想挑陆一语的刺,但她还是尽量忍了下来。
陆一语看到她**表情僵硬,估计也是憋的够呛,说道:“习惯了。那我先去晨练。”
“去吧。”
陆一语换上鞋,跑了出去。
晨跑这种习惯还是和霍予沉一起住之后才有的。
霍予沉六点左右起床,起床后就会去敲她的门,拉她一起去晨跑。
他的理由是怕她工作还没干满一年就过劳死,浪费他公司的人力、物力、财力培养她。
陆一语刚开始跑的那几天特别不适应,到办公室的时候需要喝咖啡才能打起精神。
习惯之后,晨跑的效果就突显出来了。
久坐也不会觉得腰酸背痛,精神力也充足。
陆一语绕着小区的人工湖跑,她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个时候会是谁给她打电话。
“霍董,早啊。”
“还活着呢?”霍予沉带笑的声音传来。
“差点就活不下来了。”
“陆微言的自我突破这么强了吗?看不出来啊。”
“昨晚跟你说完之后,陆微言到我房间里说了一些话和道歉,但她的神情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那神情和眼神我都觉得她随时能掏出把刀来**。”
“以后尽量离她远一点,尤其是她主动找你说话的时候,一定要在人多或开放的地方。”
“霍董,你的意思是她真的会对我动手?”
“一切都有可能。”
陆一语觉得霍予沉的判断没错,她自己也是这么感觉的。
可一想到陆微言在心里已经设想过千百遍灭了她,她还是觉得恐惧。
她们之间的感情再淡薄,也还有一层血缘。
陆微言恨她都恨到这个程度了?
“怕了?”
“怕。”陆一语坦诚道。
“怕了就回来,我保护你。”
陆一语心里暖烘烘的,“谢谢霍董。”
“矫情。”
陆一语拿着手机嘿嘿傻笑着,直到霍予沉都挂断了手机好几秒,她才慢悠悠地把手机塞回口袋里,继续往前跑。
不就是陆微言吗?
她不愿意搭理她,还不能跑路吗?
谁那么傻非要跟一个潜藏着杀人犯因子的妹妹愉快地共同修补从来没出现过的姐妹情?
陆一语这么一想心里舒服多了。
**
吃过早饭后,陆微言换了一身外出的衣服,对陆一语说道:“姐姐,我们的公司离得不远,你又有车,今天我坐你的车过去吧。”
陆默疑惑地抬头看向陆一语,“小语,你的新公司在哪儿?言言之前去过?”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爸,要不您帮我问问?”
陆默察觉到陆一语的话里有话,问道:“言言,你怎么知道你姐的新公司在你公司附近?”
陆微言在心里扎了名叫陆一语的小人儿好几针,才保持住无辜天真的笑容,“我也是有一次中午跟同事下楼吃饭,看到姐姐和一堆同事有说有笑的才推测出来的。”
陆一语故作不轻易地问道:“要不你再推测一次,到底是谁在我新公司的官网上说我私卖前公司设计图,然后不顾前公司领导、同事不承担任何责任就拍**走人的评论?”
陆微言闻言手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紧握成拳。
陆默和刘婉宁则互相对看了一眼。
陆默沉声道:“言言,是不是你干的?”
“我也才知道这件事,怎么能说是我干的?爸,你怎么能这么诬蔑我呢?这件事难道不是姐姐的前公司领导或同事知道了她去新公司才咽不下那口气,想给姐姐制造点麻烦吗?怎么能把这件事推到我的头上。妈,你说对不对?”
刘婉宁连忙说道:“是啊,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事情都推到言言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