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以后，第一时间发布了程丽要求的澄清视频。
底下的留言瞬间变成了999 。
“抄袭狗不得好死！”
“乔星落，你对得起一直以来支持你的粉丝吗？”
“我真是看错你了，之前你被黑的时候，我还帮你说话，现在，呵呵。”
负面留言铺天盖地般向我袭来。
我像行尸走肉一般滑动着鼠标，想到念念还在程丽手上，心如刀割。
下一秒，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过来。
我以为是程丽又改变主意了，连忙接通：
“喂。”
“乔星落，你这个臭婊-子，你就应该一出门被车撞死！”
对方言辞激烈，语气义愤填膺，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
我怔怔地挂断了电话，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能换念念回来，哪怕再多的谩骂我都可以承受。
过了两分钟之后，我看着手机上密密麻麻的未接来电，不禁露出一抹苦笑。
程丽带走念念还不够，现在还要毁了我的职业生涯。
这一刻，我只觉得如坠冰窟，手脚发凉。
好像找一个地方躲起来。
“念念，是妈妈错了。”
“念念，妈妈现在好想你。”
我将自己蜷缩在凳子上，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一丝安全感。
等顾之墨找到我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一把抱住了我。
“星落，不要再看了。”
“网上那些留言根本什么都不懂。”
“我会跟你一起找到念念，冷静下来吧。”
他的话在耳畔萦绕着，我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念念不在我身边，我反而变成了一个孩子。
“是我的错，我开车的路上追尾了，耽误了三分钟，程丽要提高赎金，还说明天就要。”
我无助地攥着顾之墨的衣角，这一瞬间，他眼中的心疼如此清晰。
“我知道，我都知道了，我会跟你一起面对。”
他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等我彻底安静下来，天都黑了。
在我的视频下面有几万条评论。
网友们觉得我辜负了他们的信任，脱粉回踩的更是不计其数。
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我只想念念回来。
当顾之墨叫我睡觉的时候，我还没有回神。
“星落，不要再想了。”
“念念会不会睡不着，程丽会不会正在恐吓他？”
我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抱住顾之墨的腰：
“我不是一个好妈妈，顾之墨，我想要念念回来。”
整个房间只剩下我的哭声，顾之墨沉默下来，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总不能消失在地球上吧，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赶紧找到程丽！”
顾之墨坐在办公室里，冷峻的神情仿佛冰山一般难以撼动。
见到星落以泪洗面，他的心又何尝不痛。
可那个该死的程丽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哪怕他打了几百个电话也没问到她的下落。
没过多久，一个本市的电话打到顾之墨的办公室。
他接通了之后，对方说：
“如果你们要找程丽的话，我可以提供一点线索。”
顾之墨告诉我，那个人的身份是族长，在村里很有声望。
“你见到他之后态度要恭敬一点，千万不要失态。”
顾之墨说完，我看着镜子里红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突然沉默下来。
这位族长，真的有程丽的消息吗？
我们约在一家餐馆见面。
我穿了一身很素雅的白色连衣裙，简单地扎了一个丸子头。
族长大概六十多岁，一脸的和气，白发打理得很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