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没听到我喊你,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绝望吗?!”
一想到当时的画面,酸涩便冲上喉咙,眼眶也跟着发酸,温宁忍着那份酸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强忍忧伤的模样,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剜在陆进扬心上。
他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疼痛,仿佛有无数只小手在撕扯着他的心脏,让他无法呼吸。
陆进扬抬手圈住她,用力将她压在自己怀里,自责道:“对不起……对不起……”
说多少个对不起,都不足以表达他此刻对她的心疼。
对自己的责怪。
他不敢想象,当时她有多害怕,多绝望。
“对不起乖乖……”他声音沙哑,低头不断亲吻她的发顶,“是我不好,设备的事我不该瞒着你,我应该跟你一起商量,我当时只是看你工作和学习很忙,不希望你分心,所以才没告诉你。”
“季明舒知道设备烧毁的事,是因为火灾当天她也在现场。后面联系国外厂商的时候,我因为身份特殊,不能打越洋电话,才让她帮忙联系的。去羊城出差,也是她自己去的,我事先并不知情。你看到我们在一起那天,是跟林教授见面那天,是林教授把她约来的。”
陆进扬一边解释,一边大手放在温宁后背,一下一下轻拍安抚。
听着他的解释,温宁心里憋了很久的情绪终于发泄出来,泪水潮水般汹涌而出,打湿了陆进扬胸前的衣服。
明明是冰冷的触感,却一路烫到陆进扬心底,心脏仿佛被架在火上烤,灼伤般的疼痛将他淹没。
“对不起乖乖……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对不起。”
他心疼地蹙眉,双臂收紧,心疼地抱住她,声音沙哑而低沉,
“在我心里,你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可以取代,你可以跟我并肩,也可以躲在我身后,只要是你,怎么样都可以,我的心早就被你全部占据,彻彻底底的属于你。”
他从来没有一次说过那么多话,但是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颊,感受着她身体的颤动,他情不自禁地说了很多他藏在心底的话。
如果身边熟悉他的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掉下巴。
谁说冰山不会哄人?
谁说陆队嘴比钢铁还硬?
殊不知,冰山热起来能直接变成火山,钢铁炼化了也可以变成水。
温宁被陆进扬搂在怀里又拍又哄,柔情蜜意,甜言蜜语,眼泪总算是止住了。
陆进扬抬起她哭得红扑扑的小脸,缓缓低头,薄唇落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尖,耐心地吻**脸上的泪痕,最后停在她柔软的唇上,他的舌尖带着一点她泪水咸湿的味道,细细扫过她的齿列,勾着她的舌共舞,强势用力。
温宁身体好似一片羽毛飘在空中,小手拽紧他胸前的衣服,闭着眼睛情不自禁地张开唇回应。
感受到她的回应,陆进扬翻身罩在她上方,大手握住她的手,以十指紧扣的姿势,往上举过她头顶,紧接着他呼吸加重,从刚才的和风细雨渐渐变成狂风骤雨般的扫荡,撕吻研磨,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像是要将她碾碎吞咽。
温宁脑中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顺从着反应。
……
差点生死相隔,又解开误会,这一晚,两个人都没有合眼。
直到天光泛白。
温宁累到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直接闭眼睡了过去。
陆进扬起床用搪瓷盆打了一盆水,浸湿毛巾,替她擦洗了一遍身体,然后把她抱到沙发,回房间把床上的床单换掉,再把她重新抱回床上。
都收拾好后,陆进扬自己又冲了个澡,这才返回床上,搂着温宁继续睡觉。
两人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
醒来之后两人又跟连体婴似的,卿卿我我地缠绵了好一会儿才起床。
眨眼就到晚饭时间。
客厅电话铃响了,陆进扬过去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秦兰的声音:“进扬,宁宁怎么样了?”
昨天秦兰收到宁雪琴的消息,知道温宁回来了。
本来昨天就想过来找温宁的,想着小两口见面肯定有话要说,就忍着担心,没有过来打扰。
眼看都第二天快晚上来,小两口还没过来老宅,秦兰等不及了,主动打了个电话过来问。
听到亲**问候,陆进扬淡淡道:“她没事了。”
秦兰道:“我昨天听亲家母说,你和宁宁之间有点误会,都说开了吗?妈跟你说,你别什么都闷在心里,女孩子是要哄的,知不知道?宁宁遭了那么大的罪,你多安抚安抚她,听到没有。”
陆进扬嗯了声。
听着冷冷淡淡,要是昨晚秦兰在场听到自己儿子说的那些话,就会知道自己儿子有多反差。可惜她以为儿子就是这么个冷淡性格,没再啰嗦:“那好,你们晚上来家里吃饭。”
挂了电话。
陆进扬回卧室叫温宁起床:“妈刚才打电话,让晚上过去吃饭。想过去吗?”
温宁本来也给秦兰他们带了礼物,点点头:“等我洗漱一下。”
陆进扬上前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一路抱到了浴室,温宁娇嗔地瞪他一眼:“我又不是不能走路。”
陆进扬唇角轻扬起一点弧度:“也不知道是谁昨晚喊腿软。”
“不许说……”昨晚激烈交缠的画面浮现脑海,温宁抬手去捂他嘴巴。
要不是她练过舞蹈,身体柔韧好,怕是今天床都起不来了。
陆进扬爱极了她这副娇滴滴的样子,情不自禁地低头去亲她的额头。
亲着亲着,又顺势**了她的唇。
辗转缠绵,眼看再亲下去,今晚是别想出门了,陆进扬才克制地松开她。
收拾好,陆进扬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温宁往外面走。
到陆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
只是家里除了陆家人,还多了一个人。
季明舒正拉着秦兰一起坐在客厅沙发上,旁边立着一个大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