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站在陆进扬房间门口,伸手推开门。
入目是一片红色。
床是红的,墙上、窗户、衣柜、书桌上都贴着红色囍字儿。
一片喜气洋洋。
房间的布局变动过,书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书桌,跟以前陆进扬的桌子并排,衣柜换成了大双排,上面是挂衣区,下面是大抽屉,可以叠放衣物。
温宁去闽省前就把衣服放陆进扬衣柜里了,现在换了新衣柜,她准备把里面的衣服收拾一下,结果打开一看,里头的衣物摆得整整齐齐,张婶早就收拾好了。
她的小粉衬衫和陆进扬的衬衫挨在一起,垂坠飘移的连衣裙之间夹着一身挺阔英气的军装,一软一硬纠缠在一起,忍不住让人浮想联翩。
拉开放贴身衣物的抽屉,温宁更是脸颊发烫。
两个人的贴身衣物一左一右,光看着那暧昧气氛就起来了,因为——
温宁皮肤娇嫩,嫌弃纯棉**穿着粗糙磨人,去洋行买的那种外国货,色彩大胆,带**蕾丝,再搭配成套的**,穿上之后陆进扬见一次红一次眼。
温宁也没只顾着自己,她跟陆进扬处对象之后,也给陆进扬买外国那种裤头带宽边的贴身**,尺码刚好,不像一般男人穿的大裤衩,穿着都在里头晃荡。
陆进扬身材好,穿上她买的裤子,那挺俏有力的臀,修长均匀的腿,宽肩窄腰,再把块垒分明的腹肌一露,就跟T台走秀的男模似的,那叫一个荷尔蒙炸裂。
尤其刚洗完澡,头发根根分明,发尾水珠顺着他宽阔挺直的脊背滚下来,
温宁是见一次馋一次,尤其温宁是从后世穿过来的,某些观念比较开放,本着跟帅哥睡不亏的原则,每回都忍不住撩他,结果他倒好,明明眼尾都憋红了,眼神幽深得跟什么似的,那大手对着她……但意志就是比钢铁还要坚硬,生生给忍住了。
温宁有时候都怀疑他是不是不行,可用手验证了一下,哪里是不行,简直是太行了,行得可怕……
想远了,想远了,温宁用手拍了拍自己脸颊,回过神来。
关上衣柜,她视线移向屋内的大床。
以前是1.5m宽的床,现在换成了1.8m宽,上面铺着红色四件套,被罩中间绣着一个大大的囍字,枕巾上的图案是鸳鸯戏水,整个新婚的气氛特别浓烈。
温宁伸手摸了摸被罩,手感很细腻舒服,棉的支数应该很高,价格肯定不便宜,看得出秦兰对她这个儿媳妇很用心,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温宁心里暖暖的,也记着陆家人对她的情。
在房间参观一圈,温宁发现少了一样东西,少了两个人的结婚照片。
明天得去拍一张两人的合照。
打定主意,温宁从房间出来,去楼下洗澡。
陆进扬刚好已经洗完,陆耀扶着他上楼。
他现在腿可以站立,也可以走两步,但多走一会儿就会酸软,只能每天坚持练习,慢慢加锻炼的量。
温宁洗完澡回房间。
房间内,陆进扬换了身纯黑色的睡衣,他是浓颜系长相,浓眉俊眼,五官刀削斧凿,轮廓立体,气质特别适合这种纯黑色的衣服,尤其是脸一沉,一身低气压,跟撒旦似的。
看到温宁进来,他身上的气场一下就变了,视线幽深幽深地攫住温宁。
温宁还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当着全家人的面同房。
而且以后都要住一个房间。
她娇羞低头,脚步慢吞吞地往床边挪,走一步细腰扭一下,臀部也跟着摆,她走路就是这样,跟柳条在风中摆动一样,会欣赏地觉得风情万种,欣赏不来,就觉得造作,卖弄。
陆进扬是属于嘴上说她“在外面不许这么走”,但心里直呼“这就是个妖精”,然后掐着她腰收拾一番。
温宁终于挪到床边,撅着**往床边坐。
只坐那么丁点的地方,前凸后撅,腰背凹成一条s线。
就这么腿贴着腿地挨着陆进扬坐下。
瞥着她妖娆的身段,陆进扬喉结滚了滚,吞咽。
温宁眼波流转,用眼尾扫他:“你怎么还没睡呀?”
陆进扬盯着她那张在灯光下粉嫩凝脂的脸蛋,声音低哑:“等你。”
温宁撩了撩耳边碎发,杏眸轻眨,“那我关灯啦?”
她右手边就是台灯开关,更顺手。
“我来关灯。”陆进扬掀开被子,示意她先躺进去。
温宁哦了一声,听话地爬进被窝里面。
等她躺好,陆进扬也并排躺下,然后伸手摁下台灯开关。
房间陷入黑暗。
两个人并排躺着,谁也没说话,也没动。
气氛忽然变得安静。
温宁心跳如小鹿乱撞,之前在医院,虽然住单人病房的时候,两个人也抱在一起睡过,但跟现在的气氛完全不一样,那个时候,精神还是有一点紧张的,怕突然有人敲门,怕被打扰。
现在是完全安全的环境,两个人合理合法的躺在一起,绝对不会有人突然跳出来打扰,甚至做点什么都可以。
陆进扬的感受也差不多,心脏在胸腔横冲直撞,一阵阵幽香直往鼻子里钻,他手指动了动,触碰到一抹柔软,是她的手指,他慢慢拉住,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摩挲她手背肌肤。
酥麻的电流从手背传遍全身,温宁一身都软了。
陆进扬呼吸加重,大手一带,直接将人揽进了怀里。
钢铁般的双臂霸道又占有欲十足地抱着怀里的小女人,感觉一颗发皱的心脏泡进了温泉里。
角角落落都给填满,展平了。
温宁脸蛋贴着陆进扬火热的胸膛,好像靠着一个大火炉,全身气血顺畅,温暖得不行,特别有安全感,时不时撒娇似的轻嗯一声。但搭在他腰间的手规矩得很,不敢乱动,怕不小心把人给撩上火了,毕竟现在陆进扬还在禁欲期。
两个人就这么抱了几秒,彼此都能感觉各自的身体变化。
一个软一个硬。
就像一堆干柴,只要一点火星子,肯定轰地燃起来。
所以两个人都不敢乱动。
只是这么规矩的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