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珉的亲事,终究是逍遥王妃接下了。
没办法,谁让魏瑾珉把自己说得这样惨,最后又嘴巴甜甜地把逍遥王妃夸上了天?
不过,逍遥王妃倒不认为蜀国太上皇和蜀国太后几人把魏瑾珉的亲事给忘了,而是魏瑾珉性子未定,他们觉得时候还没到。
果然。
过年的时候,逍遥王妃把这件事情跟大家伙儿说了一下,大家伙儿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蜀国太上皇:“他这不要脸的性子啊,也不知道是随了谁,朕可不是这样的。”
刘贵太妃:“您要不直接点臣妾的名呗?从臣妾肚子里出来的孩子,既然没有随您,那肯定就是随了臣妾。”
蜀国太后:“瑾珉那孩子的亲事啊,我这个当母后的可没有忘记。
早在前两年,我便命人把京都城那些与他年龄相仿的名门贵女的画像都呈上来了,想着给他寻一个好王妃。
后来,是太上皇和刘贵太妃阻止了我,说是瑾珉性子未定,先不急着娶王妃,别到时候祸害了别人家的姑娘。
我虽不赞同,但也拗不过瑾珉的亲爹亲娘不是?所以啊,我只能作罢。”
说完,蜀国太后又看向蜀国太上皇和刘贵太妃:“现在好了,被你们俩连累惨咯,瑾珉那孩子肯定以为我这个母后不疼他。”
“嗐,谁想到他这么恨嫁……哦不,恨娶!”
刘贵太妃有点心虚,扶了扶自己的步摇:“他想娶媳妇儿他来跟我说啊,他又不说,一次都没找过我!
我看他一天到晚没个正形儿,比他哥当年更加没谱儿,还以为他不着急呢。
谁曾想,竟哭哭啼啼跑到逍遥王府丢人去了。”
蜀国太上皇也有点尴尬:“我们可没冤枉他,他确实性子未定。
看看他的那些兄弟们,哪个不在朝中任职,为了蜀国的百姓发光发热?
唯有他,一天到晚什么正事儿都不干,躲在他的王府里吃饱了睡睡饱了玩,跟个街溜子似的!”
蜀国太上皇越说越气:“本来还想着先封他当个郡王,等什么时候他成熟稳重了,能为蜀国的江山做出贡献时,再封为亲王。
现在看来……封什么亲王?他就当个郡王得了!
都快二十的人了,还跑去跟皇叔和婶婶哭诉,姑娘家都做不出这种事儿!”
逍遥王妃听言,忙道:“这也不怪他,他也是受刺激了。
眼看着身边的兄弟们都已经成家,就连小强也定了亲,他能不急吗?”
说罢,又劝了几句:“这瑾珉的性子啊,确实是不够沉稳,需要历练。
我今日与你们说这件事情,也是想征求你们的意见。
那天在王府,瑾珉已经答应我了,只要我负责他的终身大事,我说的话他全都会听。
既如此,不如咱们试一试,让他去历练历练?”
刘贵太妃来了兴趣:“怎么历练?”
逍遥王妃道:“先把他丢到外面去,让他到处去走一走,见一见各国各地的风土人情,体会一下民间的不易。
等回来后,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成长,再给他安排合适的职位。
都说一家有女百家求,但在我看来,一家有郎,也是百家人惦记的。
只要瑾珉自己争气,能在这两年凸显出来,京都城中大把人想将女儿嫁给他。
届时,再看看那孩子喜欢哪个姑娘,他喜欢哪个,咱们就定哪个。”
魏瑾珉可是蜀国太上皇和刘贵太妃的儿子,是当今皇上的弟弟,身份何等高贵,怎么可能娶不上媳妇儿?
他之所以拖到现在,一是蜀国太上皇和刘贵太妃在中间拦着,二是他已经发展成了街溜子。
家世显赫头脑清醒的人不愿意自家孩子嫁给这样的一个纨绔王爷,而想高攀魏瑾珉的人,魏瑾珉又看不上。
这不?
拖来拖去,这孩子心态崩溃了。
其实十九岁的年纪,哪里就需要着急了?
想当年,逍遥王二十来岁才成亲呢。
不过,既然魏瑾珉都急哭了,逍遥王妃这个做长辈的,也只能帮帮他。
刘贵太妃听了逍遥王妃这话,有些不赞同。
倒不是她担心儿子会遇到什么危险。
先不说现在的四国有两国都跟蜀国交好,光是灵剑山庄与蜀国结亲这一点,就足够让她放心了。
她只是觉得心里不得劲儿……
“他自己没谱,我还得花钱送他出去玩耍?这不是便宜了他吗?”
刘贵太妃一脸不情愿:“想当年瑾贤出去时,用的还是自己挣来的银子,虽说他离家出走着实气人,但比起瑾珉,还是有本事儿得多。
现在瑾珉那孩子一天天就知道享福,每个月给他多少钱他都能花光。
前段时间还来问我,什么时候能把他名下的商铺和庄子还有存下来的银钱交给他?
呵,我倒是想交给他,可他能留得住吗?别没几年就败光了,到时候成为蜀国历史中最穷最败家的一个王爷,我丢不起这个人。”
跟逍遥王府一样,为了不让魏家子孙贪图享乐,皇宫里实行的也是老母亲管钱的政策。
所以啊,不管是当年的魏瑾熔,还是魏瑾贤魏瑾良魏瑾珉,他们身为太子皇子,一个月也没有多少零用钱。
家族给的产业,全部由生母代为管理,等孩子长大后再交给孩子。
魏瑾熔魏瑾贤就不说了,魏瑾良早在被封为王爷的那天,就已经拿回了自己的产业。
当然,他是不懂得怎么做买卖的,但他有好兄弟,好妹妹。
再加上他好学习好请教,有不懂的问题就去问,所以到目前为止,他名下的产业都经营得很不错。
只有魏瑾珉,至今还像个大小孩。
哦,也可以说是三无人员。
无职位,无产业,无王妃。
对于刘贵太妃的担忧,逍遥王妃是知晓的。
她想了想,说了句:“那就少给点,给他五千两,让他在外面待一年。
身边不许带丫鬟伺候,只给他配两个侍卫,保护他的安全。”
“给一千两。”
刘贵太妃想了想,觉得五千两还是多了,开口就减掉四千两。
“一千两,待一年,必须得去四国各地都走一遍,每去一个地方,就让他给咱们写信,确保他没骗我们。
丫鬟不许带,侍卫也不许带,就让他去体验一下民间疾苦。”
众人听言,皆面露震惊。
蜀国太后问了句:“你舍得啊?”
刘贵太妃道:“不舍得也得舍得呀,都是我自己造的孽。
那孩子从小被我宠过头了,堂堂一个男子汉,比姑娘家还娇气,就得让他多吃点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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