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哒!
暖宝一脸惊喜,连忙跑向上官子越:子越哥哥认真的哟?
等你伤好啦,就教我武功哟?
嗯。
上官子越浅浅应了一声,应得很认真。
太好啦太好啦~我终于可以学武功啦!
暖宝高兴得拍起手掌,又突然想起上官子越说要抓坏人的事儿。
于是画风突变,小脸蛋儿出奇严肃:子越哥哥~你没骗我吧?
你方才还说伤好以后要要去抓坏人呢!
如果抓坏人的话,是不是就没时间教我啦?
上官子越微愣。
他没直接回答暖宝的问题,而是反问了句:那暖宝觉得,坏人该不该抓呢?
坏人肯定要抓呀!
暖宝语气坚定,认真道:不仅要抓,还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说罢,又皱起眉头,小声道:可是可是坏人也有脚呀。
子越哥哥会不会抓着抓着,就跟坏人跑了呢?
不会。
上官子越有些好笑,但还是忍住了。
我可以每天教你一个时辰,剩下的时间用来抓坏人。
说着,又补充道:就算我追着坏人跑了,等抓到坏人后还是会回来教你的。
这丫头小小年纪,马步却扎得不错,兴许是个好苗子。
真哒?不骗暖宝哟~
暖宝不知上官子越心里在想什么,只眨着眼睛向他要承诺。
上官子越耐心也是好,轻轻点头,应了声:嗯,真的。
那子越哥哥,你对着我说
暖宝凑近了上官子越,整个人都趴到了床上,就差爬上去了。
你说,宁国人不骗宁国人!
上官子越:
素来清醒又认真的眸子,此时竟有几分懵意。
宁国人不骗宁国人?
他微微皱眉,总觉得这句话由他说出来会怪怪的。
说呀!
奈何,暖宝已经伸出小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
他只能回过神来,道:好,宁国人不骗宁国人。
说完,还是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儿。
毕竟他也不是宁国人啊。
于是,便在心里补了句:灵剑山的人从来言而有信。哟嚯~嘻嘻~
这一下,暖宝才算彻底安心了。
那说好了哟,等你伤好了就教我!我要好好学武功~还要会飞飞~
到时候,我就跟子越哥哥一起去抓坏人~
嗯。上官子越轻声应着:伤好就教你。
那我给子越哥哥吹吹~
暖宝实在太高兴啦,直接就爬到床上。
由于天冷穿得有点多,行动不大方便,她就跟个小猪崽一样,慢慢拱着凑近了上官子越的伤口。
然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一把掀开上面的被子,像个小大人似的给上官子越吹吹。
呼呼
轻轻的。
又小心又温柔。
哪怕是隔着一层衣裳,上官子越都能感觉到一阵温暖的风。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暖宝吹出的呼呼声。
就连上官子越自己都呆了,有些不知所措。
而那自懂事儿起就不断垒上的心墙,仿佛在这一瞬间崩了一角。
一个小小的糯米团子认认真真给另外一个大一些的萝卜头治愈伤口。
用最纯真最可爱的方式。
画面美好得让人不忍打扰
直到暖宝自己吹累了。
揉揉腮帮子,说了句:子越哥哥放心吧~伤很快就好啦!
以前暖宝受伤了,娘亲和秀姑姑就是这样给暖宝吹吹哒
小郡主!
秀儿听到暖宝提起自己,总算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
她横冲上前,一把将暖宝抱起。
嘴里叨叨着:你这家伙,怎么就爬上去了?也不怕压到你子越哥哥的伤口,痛着他!
心里却庆幸:好在王爷走了,要不然又得鸡飞狗跳。
再看看屋内的人,除了照顾上官子越的那个小厮外,就只剩下姜平和唐定了。
连忙交代:屋内的事情不许透露出去半分!不管跟谁都不能提。
言毕,又觉得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免添了句:小郡主要学武功的事儿,暂时得先保密,等小郡主学成了再说。
千万不能泄密呀,我还想保住小命呢。
若是让王爷知道我眼睁睁看着小郡主给男孩子吹伤口完了完了,那我天都要塌了。
姜平和唐定的主子就是暖宝,自然不会掀自家主子的老底。
这些话,都是说给屋内的那个小厮听的。
而上官子越呢?
在暖宝被抱走的那一刻,他迅速就扯上了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那张万年清淡的脸上,此时竟没出息的染上了红晕。
莫说是脸颊,就连脑袋都有点热热的。
喉咙还有点干。
总之,哪哪都不对劲儿。
暖宝居然给我吹伤口!
她对我做了只有娘亲才做过的事情。
上官子越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冷静的人。
哪怕在别人的眼中和嘴里,他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
但由于出身和肩负的责任不同,他从小就与同龄的孩子不一样。
他懂事儿早,练功早,担责也担得早。
就连那一颗心也被父亲千锤百炼,捶打得坚硬又无欲。
这几年来,他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也没有经历过特别开心的时刻。
甚至,没有过慌张和无措。
他的世界里,只有灵剑山和天下的黎民百姓。
明明年纪很小,可却仿若一个历经了数十年人间百态的垂垂老者。
纵使偶尔也会因为自己的大意而自责、内疚。
但那种情况实在太少了。
而像今日这般脸红心跳不知所措,更是记事儿以来的头一次。
怎么回事儿?
只是妹妹给哥哥吹了吹伤口而已,不必慌乱。
稳住!
上官子越闭上眼,看着是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可实际上却已经运起内力调整呼吸。
偏偏暖宝还无辜得很。
看到上官子越已经闭上了眼,直接来了句:秀姑姑~我饿了,我们去吃早饭吧?
秀儿巴不得暖宝快走呢。
一听暖宝这话,连忙点头:是是是,再不吃早饭就得饿坏了。
言毕,还朝着一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把门关上,让子越公子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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