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钟大夫抬头看了看围栏……
然而,看完围栏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像也不止少庄主能飞啊。
——但凡会点轻功的,都能飞过围栏。
——就连三公子……
——嗯。
——听说三公子最近的轻功学得不错,应该也能飞吧!
钟大夫有点怀疑人生。
他在想,是不是得跟山庄里商量商量,把围栏再围高一点?
至少得把上官仲景给挡住吧!
那小子,有时候可比野兽还闹腾。
门口这头,钟大夫愣在原地,久久没缓过来神。
而人参苗那头,暖宝也同样陷入了深思。
——这就是药材山?
——是太师父比划着小手指,哭诉着说小的药材山?
——小吗?
——哪里小了?
——呵呵。
——我就知道,灵剑山庄的人,对大小没什么概念。
——他们口中的小,正常人都无法理解!
暖宝嘴角一抽一抽的。
天知道,她此时此刻是什么心情。
‘大’这个字,她都已经说厌了好吗?
俗话说,站得高望得远。
她现在就站在山上啊。
这药材山里的树木,也被砍掉了不少,根本没有外头的多。
可为什么当她往山下看时,愣是看不到边?
一大片的药材啊。
有刚刚种下不久,才发了芽的。
也有种下几个月,已经长成壮苗的。
还有一些有年份的,一看就不简单。
各种各样的药材,多到暖宝都认不全!
“这边来。”
上官子越对药材山还是很熟悉的。
他知道暖宝想看什么,便牵着她的手,往深处走去。
钟大夫好不容易在上官仲景的催促中回过神来,结果看到上官子越牵着暖宝的手,又愣住了。
——老天爷啊。
——老夫看到了什么?
——少庄主他……他……他……
钟大夫活到这把岁数,不是什么都没见识过的。
可瞧见上官子越和暖宝手牵手以后,还是惊得直咽口水。
“那……那那那……”
他一手拉住上官仲景,一手指着已经走远的上官子越和暖宝,那半天也没那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上官仲景见他这样,叹了口气:“唉,钟爷爷,你真是大惊小怪。
不就是手拉手嘛,他们俩经常的啦。”
说罢,拍开钟大夫的手,便想往前跑。
可谁知,这腿刚刚迈开,衣领就被钟大夫给拎住了。
紧接着,钟大夫一张八卦脸凑了过来,用气音问道:“你方才说什么?他们俩经常手拉手啊?”
“啊!”
上官仲景上下打量着钟大夫,也用气音问道:“怎么了?他们俩不能手拉手啊?”
“不是,他们怎么能手拉手呢?”
“嘿,他们俩怎么不能手拉手啊?”
“哎哟,老夫没那意思,老夫是说,他们俩怎么会手拉手?”
钟大夫想不明白,拉着上官仲景一边往前走,一边纠结。
上官仲景听了这话,就更迷糊了。
他看向钟大夫的眼神,颇为古怪:“我说钟爷爷,他们俩手拉手有问题吗?”
“有问题啊!”
钟大夫拍着上官仲景的手臂,激动道:“少庄主最爱干净,平常看到你这小子扑过去他都嫌弃,今日怎么会拉别人的手?这不对劲儿!”
“打住,钟爷爷你什么意思?”
上官仲景不乐意了停下脚步盯着钟大夫。
什么叫他扑过去都被嫌弃啊?
他很脏吗?
正想开口问个清楚,钟大夫却会错了意。
“哎哟,不好意思,老夫嘴快了,一时说错话,三公子别介意。
老夫不是说暖宝不干净,那是老夫的小徒孙啊,老夫怎么会这样认为呢?
实在是少庄主平时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老夫都习惯了。
现在看到他跟暖宝手拉着手,就……这……那……你明白老夫的意思吗?”
上官仲景:“……”
他不明白。
他不懂。
他真的受伤了。
听到钟大夫说不好意思的时候,还以为钟大夫要跟他道歉呢。
结果,终究是他太天真。
“钟爷爷,你什么都别说了,你说什么我都不想听,也听不明白。”
ъìQυGΕtV上官仲景心好累。
他摆摆手,一点儿都不想搭理钟大夫。
可往前走了几步后,又怕钟大夫会误会上官子越和暖宝随便。
于是,气鼓鼓折返回来:“我跟你讲,你莫出去跟别人乱说,我大哥和暖宝妹妹可不是随便手拉手的。wap.bΙQμGètν
他们俩手拉手,那是因为他们长大后会成亲,知道吗?
这事儿我爹爹和娘亲都同意了,不许你们乱嚼舌根!”
把话说完,上官仲景总算放心了一些。
他把下巴一抬,十分傲娇地走了,还觉得自己挺善解人意,懂得为自家大哥着想。
而钟大夫呢?则是一脸懵圈。
——长大后会成亲?
——庄主和庄主夫人都同意了?
——这这这……
——那那那……
——哎,二公子过来了,问二公子去!
钟大夫眼睛一亮,直接拦住了上官清之的去路:“二公子,清之小子,你等等,我问你件事儿。”
上官清之不会武功,耳力自然也没有练家子好。
哪怕他跟在钟大夫和上官仲景后面,也没听到二人的对话。
如今瞧见钟大夫神秘兮兮的,不免疑惑:“师父,您说,什么事儿?”
“也没什么事儿。”
钟大夫一把揽过上官清之的肩,带着他快步往前走。
等到离姜姒君那些人远一些,才问:“就是你那个小徒弟,暖宝,她是少庄主的未婚妻?
听说就连庄主和庄主夫人都同意这门亲事儿?”
上官清之:“……”
这问题他怎么答?
这问题他不好答啊。
这问题答了以后,他怕小命不保。
想了想,只能反问道:“师父,这是谁告诉您的?仲景?”
“昂!”
钟大夫点点头:“就是他说的!”
“那您问他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上官清之把锅丢回去,便挣开钟大夫的手,小跑着去追上官仲景。
他发誓,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今天托了自家傻弟弟的福,竟在上官家的地盘里,落荒而逃。
——仲景这小子,真该打一顿,什么话都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