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逝……
五月初,睿王魏瑾良,满心欢喜将秦盼盼娶回了睿王府。
而五月底,张雅茹临盆,再度给魏慕华生下一子。
魏慕华给二儿子取名‘魏念如’,感念张雅茹不辞辛苦,又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
魏倾华和姜姒君见魏慕华给儿子取的名字如此好听,心里酸酸的,但他们不承认,反而还吐槽了起来。
魏倾华:“魏亦如就算了,还来个魏念如,娘了吧唧的。”
姜姒君:“是,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魏慕华听言,也不恼怒,只笑道:“你们懂什么?念如的姑姑迟早会给他起一个强到可怕的小名。
像小强和小草,哪个听起来没有男子气概?”
是的。
暖宝很快就给魏念如取了一个小名,叫‘石头’。
而对这个小名,魏慕华夫妻俩表示很满意。
尤其是魏慕华,还特地朝魏倾华和姜姒君问:“怎么样,够硬了吧?有没有男子气概?”
魏倾华:“……”
姜姒君:“……”
他们承认,他们被打败了。
……
六月。
暖宝过了十六岁的生辰。
十六岁的姑娘虽然还不算彻底长开,但也如同花儿开了八成,美得不可方物。
上官子越又送来了大雁等物,正式走‘请期’的流程,将他与暖宝的大婚之日,定在了后年的六月初八,也就是暖宝十八岁生辰的那一天。
而魏唯华,他在陪完自家姐姐过完十六岁的生辰后,便带着府中的侍卫以及长辈替他准备好的聘礼,赶往了南骞国。
这一去就是小半年,再回来时已是年底。
当然了,亲事也谈妥了。
成亲的日期,定在后年的九月初九,也就是暖宝出嫁后的三个月。
到那时候,魏唯华十六岁半,快十七岁,元沁也满了十六岁。
……
每年年底,都是各家最忙的时候。
先不说男人们要忙公务,即便是女人们,也没有一刻得闲的。
忙着看账对账,忙着接待各地前来的管事或掌柜,忙着准备要送给各府的年节礼等等。
而就在这最忙的时候,齐王妃习楚晴生了!
嗯。
喜提两个新茶壶。
睿王妃秦盼盼呢?也在这个时候,诊断出有一个多月的身孕。
魏家添丁添得猛啊,虽说没有一个是姑娘,可魏家上上下下依旧喜气洋洋。
蜀国太皇太后忙得打瞌睡的时间都没有了。
她昨天去看一看那个曾孙,今天来抱一抱这个曾孙,明天还得去哄一哄另外的曾孙。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还得盯着暖宝:“也不知道咱们宝儿给哀家生的曾孙是什么样子的哟?
嗯~~~让哀家来好好想一想……肌肤胜雪,明眸皓齿,肯定比咱们宝儿还要漂亮!”
“那是的。”
暖宝也不害羞,臭美道:“我都不敢想象,有这么俊美的爹和这么美貌的娘,我的孩子得有多漂亮……”
“什么什么孩子啊?”
暖宝和蜀国太皇太后正说着话呢,明郡王魏瑾珉就来了。
他笑呵呵朝蜀国太皇太后行礼:“孙儿瑾珉,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万安!”
蜀国太皇太后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少年,微微皱眉:“你叫哀家什么?你是哀家的孙子?”
瞧瞧吧,又记不住了。
不过魏瑾珉也不伤心,他早就习惯了。
坐到蜀国太皇太后身边,他耐心道:“是啊皇祖母,我是魏瑾珉,是您的孙儿。”
“哦……”
蜀国太皇太后点了点头,开口就问:“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你媳妇儿和你孩子呢?”
魏瑾珉脸上的笑容僵住:“皇祖母,您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都没定亲,哪来的媳妇儿跟孩子!”
蜀国太皇太后一愣,指着魏瑾珉问暖宝:“他都这年纪了,还没媳妇儿啊?”
暖宝憋着笑:“也没有多大年纪吧?”
蜀国太皇太后:“我看他有三十好几了,成亲早的话,应该都能当祖父咯!”
暖宝:“没没没,怎么就三十好几了?瑾珉哥就比我大几岁。”
蜀国太皇太后一脸不信。
她看了看魏瑾珉,又看了看暖宝,最后捧着暖宝的脸:“还是咱们宝儿好看。”
魏瑾珉:“……”
他嘴角抽了抽,脸上布满愁容。
——咱就说,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怎么还当着我的面蛐蛐我呢?
魏瑾珉越想越委屈。
偏偏这时,蜀国太皇太后还来了句:“长得显老就算了,还有一张苦瓜脸,难怪找不到媳妇儿哟。”
“啊!我的婶婶啊!”
魏瑾珉彻底崩溃了,大叫一声,也没跟暖宝和老太太再说话,便朝永乐院奔去。
他才不管自己现在是不是长大了,还能不能去永乐院,反正他这次来逍遥王府,就是为了找逍遥王妃的。
只是进门时,刚巧看到自家皇祖母和妹妹在正厅里闲聊,所以便过去打个招呼。
谁曾想……
呜呜呜,他被自家祖母给羞辱了!
羞辱得体无完肤!
魏瑾珉一边嚎叫着一边来到永乐院。
看到逍遥王妃的第一眼,他的眼泪就忍不住往下落:“婶婶,救我啊!”
逍遥王妃正在花厅看绣娘们刚做好的亲子装,见魏瑾珉一把鼻涕一把泪往这边走,着实吓了一跳。
而先魏瑾珉一步进到花厅的,是气喘吁吁的丹秋。
丹秋一进到花厅,便小声道:“奴婢回永乐院的时候撞见了明郡王,想拦来着,没拦住。”
虽说是侄子,但长大以后也算外男。
直接这么闯到永乐院来,确实不合规矩。
可魏瑾珉现在这样子太惨了,逍遥王妃也不忍责怪他,只朝丹秋吩咐了句:“去打盆热水来给明郡王洗洗脸,再命人煮一壶热茶。”
随后,放下手中的衣裳走了出去:“瑾珉,你这是怎么了?”
“婶婶,我没事儿,我就是心里苦啊,我心里苦啊!”
魏瑾珉捶着胸,一脸可怜状:“我没人疼没人爱啊,我是地里的小白菜啊。
我活着没有劲儿啊,没有奔头啊,我白当了一个郡王,谁都可以嘲笑啊!
我心里头苦我没处说啊,我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