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两句话一堵,冷月顿时哑口无言,旁边的谭乐乐赶紧补位。
“张乾,你怎么跟冷月说话呢?你一个大男人,等等我们小姑娘不是应该的吗?不就一个小时吗,急什么?”
“你变了。张乾,之前你等我一个小时都是家常便饭的……”
冷月跟上节奏,补充道。
“等你还能是老子应该的啊?你们的时间不值钱我知道,我的生命可是很宝贵的!”
张乾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叫我来干嘛?是要去赔钱吗?”
“赔钱?赔什么钱?”
谭乐乐都懵了。
“当然是贩卖假货的十倍赔偿了!把房啊车啊卖一卖,再加上你借的,差不多也够了。”
“赔?我是不可能赔的!”
冷月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样,差点跳起来。
“张乾,我们今天不是来处理你的售假案的,我们是来跟你协议离婚的。”
眼见话题被张乾死死把控,谭乐乐赶紧跳出来施法打断。
“我方的条件是,所有财产归女方,所有债务归男方。条约我们已经拟好了,在这签字就行。”
说着,谭乐乐递给他两份协议。
“签字?你这比卖身契都黑,黑奴看了都**掉眼泪!让我签?你当我是刚从树上下来啊?”
张乾看都懒得看,直接扔进了**桶。
谭乐乐急忙求助般的看向冷月,示意她补一下控制。
毕竟谈恋爱跟结婚的时候,张乾对她几乎是百依百顺!
她要什么就给她买什么!
“张乾,其实我也不想跟你结束的。”
冷月主动坐到张乾旁边。
“可是这么多钱,咱们赔不起的!就算赔的起,也不可能再挣回来了!你忍心让我回到以前坐地铁的生活吗?”
说着,冷月主动抓住张乾的手。
“我们就是假离婚。我问过乐乐了,就算不赔偿,你进去也蹲不了几年……等你出来了,我还跟你在一起。”
“我们为什么要赔?”
张乾笑眯眯的看着冷月。
“你跟我当人证,证明假货都是你弟搞的不就行了?让他赔。”
此话一出,冷月的脸色瞬间阴沉。
“小武可是我的家人,你怎么能这么说?”
“哦,小武是你的家人,那小张是什么?你的路人?不对,我比路人惨多了!”
张乾白了冷月一眼,又转向谭乐乐。
“你什么业务水平?几年?十五年起步好不好!你法学是法师教的?”
“你!”
谭乐乐圆脸一沉,她当然清楚判多少年,只是想骗一骗张乾。
“你这个协议我是不会签的,我只能接受平分!”
“平分?月月可是弱势群体!应该多分才对!不然怎么体现对她的照顾?你一个大男人,这点钱都舍不得,还说爱她?真下头!”
不等冷月说话,谭乐乐先跳了出来。
来之前她可是跟冷月打了包票,一次就拿下张乾的。
“这点钱?几百万上下的事儿,在你这就是点儿钱?要不您给我点钱?”
张乾冷冷一笑!
“还多分?婚后她做过一天家务,一顿饭吗?所有钱都是我挣的,所有钱都是她花的!她转移走了我多少财产?”
“什么叫转移!我只是支配了一下我们的共同财产而已!”
冷月脸庞涨得通红,大声反驳道。
“支配?我这怎么一毛都支配不了啊?打着我的名头跑出去借钱,亏你们想得出来。”
“张乾,我劝你还是接受比较好。你现在接受条约,我可以立刻支付你五十万!虽然不够赔偿,也能帮你减刑。”
谭乐乐话锋一转,威胁起来。
“继续耗下去,对你来说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何况你根本就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批货是冷武进的!坐牢的只会是你。”
听到谭乐乐的话,冷月的底气都变足了,跟着说道。
“张乾,你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就不要再纠缠我了。让我奔赴更美好的人生不行吗?”
“啊?冷月,你是上下两张嘴颠倒了吗?纠缠?你现在就是个突然闯进我家的小偷,给哥们家都偷光了,现在说主人别纠缠我了,让我走吧?你在讲聊斋?”
“后悔死我了,真不该来见你们俩,浪费老子时间!”
说完,张乾拉着行李箱朝法院走去!
“姓张的,我告诉你!我已经向法院申请诉讼离婚了!你犯罪了,你是过错方!真闹到打官司,你也是死路一条!”
谭乐乐冲着张乾的背影大喊大叫。
“乐乐,他没签字,我们怎么办?”
冷月满脸担忧。
“不签字?不签字也没事!别说补偿了,他连罚金都交不起!估计很快就会被抓进去了!等他进去了,他就是案板上的鱼肉,我们有的是法子让他签!”
“他进去了,外面做主的也就那两个老东西了!你不能舍不得吧?”
结婚之后,张乾父母对冷月的确极好,照顾的无微不至,完全当做了亲闺女看待。
“不会。谁是亲人,我还是分得清的。张乾?算我看走了眼,找了这么个抠门男。我呸!”
冷月淡淡答道。
“我是张乾,这是我的第一批赔款。其他赔款我会尽快交过来的。”
法院中,张乾将两个行李箱交给了执行法官。
售卖的货款大概有六十万,十倍赔偿,大概六百来万。
而冷武从中间赚了多少钱?
不到一万!
卖掉那些首饰之后,张乾差不多就已经凑够了。
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让他给冷家擦**?
“早这么配合不就好了?非要让我们跑去执行。”
执行法官高兴的连连点头。
“积极赔偿,是可以争取缓刑或者免罪的!”
“这个我知道,不过我只赔三百万。”
张乾竖起三根手指。
“我跟冷月是夫妻,现在还在离婚中。既然是让我赔钱,她不应该赔一半儿吗?我就赔三百万,其他的你们找她要!”
“对了,你们这有没有讼棍之类的,给我推荐几个?钱不是问题,越恶心越好!”
张乾说的意犹未尽,却感觉青铜镜在包中微微震动。
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好像正一点点从包里……
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