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叔,您和阿姨之前去云县找回来的亲闺女然然,您这么快就已经把她给忘了吗?”何年笑着说道。
旁边一直听着何年跟江国志对话的姜怡然眼里也多了几分凉薄。
呵,什么血缘,都是**!
无论姜家还是江家,看中的都只有利益。
她能给他们带去利益的时候,她就是他们的好女儿,一旦她不能给他们创造利益,甚至会给他们带去麻烦的时候,他们根本就不会认她!
何年比姜怡然更了解江家人的德性。
她就是故意当着姜怡然的面打这个电话,故意让姜怡然听到江国志这些话。
因为只有让姜怡然听到了,姜怡然才会知道,她想重新得到江家的认可,必须依靠她何年。
这样她才能死死的拿捏住姜怡然。
电话那头江国志尴尬的笑了两声,话还没说出口,何年就说道:“江叔,您别着急,您先听我说完。”
说着,何年把姜怡然是跟着霍北宵回来的,而且霍北宵还给她换了身份的事情全跟江国志说了。
说完之后,慢悠悠的补充了一句,“江叔,这次然然妹妹能回来,我爸可是很重视的。我爸一直十分看好霍北宵做生意的头脑,也一直希望您能跟霍北宵合作。
之前是杨乔乔从中作梗,才导致我们给霍北宵抛出了橄榄枝,霍北宵也不领情。
但是现在有了然然妹妹作为纽带,说不定我们跟霍北宵的合作能够谈下来了呢?您说是不是?”
何年的话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江国志自然不至于听不明白。
他在电话那头语重心长的叹息了一声,“是,年年,你说得对。然然这孩子也是命途多舛,不过好在那些事情都过去了。
之前有些事情,我们虽然是迫不得已,但到底是我们亏欠了然然。”
何年看了姜怡然一眼,她对江国志的上道还是挺满意的。
直接问道:“江叔,您都这么说了,那您打算怎么补偿然然啊?”
说完,她还特意提了一句,“然然现在在海城呢,霍北宵给她安排了个学校,让她去读书进修。”
她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了,电话那头江国志虽然心痛,但也咬牙道:“既然然然要在海城念书,那肯定不能少了住的地方。我和你阿姨早些年去海城的时候,也在那边置了一点产业。
过两天我和你阿姨过去看看然然,顺便就给她一套房子先住着。然然要读书,每个月的生活费什么的也是我们做父母的责任,我们肯定不会含糊的。”
“江叔,我替然然先谢谢您和阿姨了。”何年笑看着姜怡然说道,“然然要是知道了这个消息,肯定会很高兴的,我告诉她后,让她给您回电话。”
何年说完挂断电话,看向姜怡然。
姜怡然直接把相机给了何年。
何年也随手拿过酒店放房间里让顾客写意见的笔和本子,写下了江国志的电话,递给姜怡然,“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不用。”姜怡然收起电话号码道。
何年勾了勾唇角,朝姜怡然伸手,“然然,合作愉快。”
姜怡然跟何年握手之后,送何年和姜永贤两口子离开。
姜永贤走的时候,都还用那种阴沉不甘的眼神看了姜怡然一眼。
姜怡然根本不想搭理他。
姜永贤从小在姜家的地位堪比古代的嫡长子,自视甚高,偏偏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以前姜家华还在当副厂长,手里还有点小权利的时候,姜家华能摆家长的威风,姜永贤也能在他们面前摆摆大哥的威风。
可现在,姜家华的坟头草比人都高了,姜永贤也不过是何家的一条狗,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看着姜怡然关上的房门,姜永贤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气得他呼吸都不顺畅了。
何年看着他这模样,宽慰道:“老公,你别生气了。姜怡然现在刚攀上霍北宵,她对咱们还有用,就先让她狂一阵。
但她狂得了一时,狂不了一世,等咱们把霍北宵收拾了,她得跪下来求你这个大哥。”
姜永贤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脸色,对何年道:“年年,我也不是想她求我或者怎么样。
这是咽不下这口气,你说她从小在我们家的长大,我爸妈和我们这些当哥哥的,小时候是有点啥好的都紧着她,结果她呢?
你看看她现在有点本事儿,对我这个大哥啥态度,真是养了一个白眼狼!”
何年贴心的替姜永贤拍着背顺了顺气,“老公,咱们跟他们江家人打了这么多交道。你还不知道他们那一家人吗?
江国志眼里就是只有利益,没有亲情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打地洞,姜怡然是他亲闺女,能好到哪里去?”
姜永贤知道何年的脾气,也不敢让她哄自己太久,赶紧顺着台阶就下了。
“唉!”
他不由得重重的叹了口气,同时跟何年打探道:“年年,咱爸跟霍家是不是有什么恩怨啊?
要不那么多生意人,爸怎么就偏偏对霍北宵的生意感兴趣了呢?”
要说何正国第一次盯上霍北宵的时候,是因为江家决定发展房地产,而修房子需要水泥,何正国和江家盯上的都是水泥厂。
但后来,他感觉何正国其实并不是为了霍北宵的产业,他就是单纯的针对霍北宵这个人。
这种感觉,在让秦海洋回川省去对水泥厂和北乔广场动手的时候,姜永贤就有了。
这一次,更加明显。
何年认真的想了想,说道:“应该没有吧。爸都不认识霍家的人,怎么会有什么恩怨。
可能就只是因为霍北宵抢了爸和江叔看上的水泥厂,所以爸才注意到他了。”
姜永贤没有再多说什么。
但他觉得何正国的目的恐怕没这么简单。
另一边。
荣善舰跟霍北宵商量完正事后,看着霍北宵说道:“北宵,听说你和乔乔最近在闹离婚?”
霍北宵沉默一瞬,应道:“是。”
荣善舰面上还带着温和的笑容,但神色间却分明多了几分距离感,“北宵啊,按照我姐姐跟你母亲的关系,你应该叫我一声叔。
叔今天就腆着脸多说两句,我不懂你们年轻人之间的感情,但我们这些做生意的,都喜欢家庭稳定的合作对象。
别以为自己是男人,离婚的影响对自己不大,实际上,连自己婚姻都处理不好的男人,在生意场上是很难让人信任的。”
“是,我知道。”霍北宵真诚的看着荣善舰,感激道:“荣叔,谢谢您。”
荣善舰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好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