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真不说?
狗剩怀疑自己听错了,他震惊地看着狗蛋,委屈巴巴地说:“哥,你变了。”
“嗯,人是会变的。”狗剩悲伤的表情还没浮上来,狗蛋又说,“这是成长的代价。”
狗剩无语。
很好,很好,欺负他是吧。
“我去问妈妈。”
狗剩作势要走,狗蛋看都不看。
他就知道骗不过哥哥,他委屈巴巴地凑过去,问:“咱们俩是不是不是天底下第一个好了?”
“嗯。”
“我们是最亲密的。”狗剩很激动。
“你不喜欢小胖?”
狗蛋皱眉,眼神有点严厉。
狗剩急忙否认:“我们是和小胖很好,很亲密。可是我们和小胖还是不一样的,我们是双胞胎。是一起出生的。”
在他心里,哥哥是这个世界上和他最亲的人。
狗蛋嫌弃他烦:“我要练字,不能让妈**钱白花。”
“可你也没花钱啊,你就拿了一根破笔,在桌子上写呢。”
狗蛋捂住狗剩的嘴,紧张地看了眼孟晚棠:“用水和用墨写没什么区别,我现在还不会,就用水写,比较好。等我会写了,我再用墨写。你给我保密。”
“哦!”
狗剩恍然大悟,他喜滋滋地说:“哥哥,果然还是咱们俩最亲,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
狗蛋练了一会儿,终于会写福字了。
孟晚棠招呼几个孩子:“你们每个人都写个福字,到时候贴到自己喜欢贴的地方去。”
“我也来写!”
狗剩兴致勃勃地冲上去,第一个先写。
他抓着毛笔写完,人都傻了。
“这啥呀?”二妮一不小心说完,就招来狗剩凶巴巴的小眼神。
孟晚棠好笑地敲了下他的脑袋:“你干嘛呢?你欺负人啊?”
“我没有。”
他是丢脸了。
大妮写的很慢,写的福字中规中矩。二妮写的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个小的就更不用说了。
只有狗蛋的福字写的像模像样。
别的不说,最主要是端正。
孟晚棠看了一眼,立刻朝着小家伙竖起大拇指:“哎呀,没想到我们家云和这么有天赋,第一次写就写得这么工整。要是再练习几次,岂不是还能成书法家?”
狗蛋有点害羞,他还偷偷地看了眼陆青野。
陆青野面无表情孟晚棠气得戳了他一下,他才开口:“不错。”
狗蛋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
“走啦!我们去贴对联啦!”
孟晚棠发现狗剩抓起毛笔,还有要写的意思,急忙开口招呼大家去贴对联。
他们拿着写好的大对联,准备贴到大门上。
陆彩华没去。
孟晚棠拿着对联,陆青野拿着浆糊。几个孩子手里拿着福字,跟在后面。
一家人来到大门口,这才发现家家户户都在外面贴对联。
左邻右舍看到他们这一大家子,纷纷打招呼。
“你们就是新搬来的啊?这一大家子,人还不少呢。”说话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大爷,老大爷看到这么多孩子就羡慕。
“嗯。”
陆青野很冷漠,转身就去刷浆糊贴对联。
“哟,这俩还是双黄蛋?”
老头也不介意陆青野冷漠,瞅着狗蛋又看看狗剩,好奇得不行。
狗剩可不跟他爸似的那么冷漠。
小家伙骄傲地挺起胸脯说:“爷爷,你长这么大,没见过几个双胞胎吧?今儿你可得好好看看,以后啊,你怕是要天天都能看到呢。”
“嘿,你这小子,有点东西。”老头一眼就喜欢上了狗剩这小子。
狗剩也皮,跟老头立刻就聊了起来。
他还把手里的福字给了老头:“爷爷,这可是我写的人生第一个福字,咱爷俩投缘,这个我就送您了,祝您年年有福。”
“哎哟喂!”老头看到那黑乎乎的福字,还竖起大拇指,“这字儿是真不错!”
孟晚棠脸都红了。
她再瞅瞅骄傲的狗剩,只想捂着脸躲进屋。
“大爷,您别听这孩子胡说八道。他这字……”
“好!”
大爷都没等孟晚棠说完,就开口了。
他还跟孟晚棠说:“你们家这小子,以后可了不得。这有大出息!你这福字我收下了。等会我就贴到家里去。”
您是真不怕丢人啊。
“爷爷,您有眼光。”狗剩还挺会拍马屁。
老头说:“走哇,到我们家瞅瞅去。我们家有好多好吃的,给你整点?”
“您要说有好吃的,那我肯定就不去了。但咱们爷俩今儿头回见面,我于情于理都得跟您回去看看,认认门。以后好多走动走动。”
“走着。”
“走!”狗剩还不忘跟孟晚棠报备,“妈,我去就来。”
“……”
孟晚棠知道狗剩是个外向开朗的孩子,但不知道这家伙是社交恐怖分子。
他咋就不上天呢?
“你们家这孩子保不准真有出息。你是不知道孙老头这脾气怪得很,一般人家的小孩儿都入不了他的眼。”说话的人是隔壁那个热心的嫂子。
孟晚棠惊讶地问:“嫂子,你和刚才那大爷很熟?”
“老街坊了。”嫂子还做了个自我介绍,“我姓邱,叫邱惠珍。那边干活那俩,一个是我儿子邱枫,那个是我闺女邱月。我爱人姓龚,在机械厂上班。今天还没下班呢。大妹子,你咋称呼?”
孟晚棠忙做了个自我介绍。
“我姓孟,叫孟晚棠。我爱人姓陆,叫陆青野。这三个小子是我儿子,三个丫头是我大姑姐的姑娘。大姐,您叫我小孟就行。”
邱惠珍一听到孟晚棠改了称呼,笑容瞬间爬到脸上。
“我爱人是山城人,后来跟着父母在这边工作,就跟我结婚了。我们家就我一个闺女,他就让孩子都跟我的姓了。”邱惠珍知道别人总会议论自己家的事,所以她每次都先提前解释清楚。
免得人家误会,用别样的眼光看待她爱人。
龚拓海是个斯文人,从来都不会跟外人解释这些,但她得说清楚,不能让人瞧不起龚拓海。
“看得出来,龚大哥跟您的感情还挺好的。”孟晚棠是个会说话的。
邱惠珍立刻笑得跟朵花似的:“大妹子,你真是会说话。”
“我就是实话实说。”孟晚棠微笑。
“那个孙老头你知道不?他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他是教育局退休的老局长,脾气贼古怪,附近的孩子都怕他。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喜欢哪个孩子呢。”
“这样啊。”
正说着话,孟晚棠看到一个男人骑着自行车从不远处过来
那人的长相给人的感觉有点奇怪。
孟晚棠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她就是觉得这人长得似乎不太像山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