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0章 应该不是
这个车夫,不想报官。
好像一旦报官,还特别麻烦的样子,还要耽误很多时间,能够私了当然是私了方便,而姚广孝也不想报。
车夫说着,要把姚广孝扶起来,同时又很心急,刚才发疯跑出去的马,一时间还有点手忙脚乱,只好先扶起姚广孝,再去追那骏马。
姚广孝现在也是懵的,无缘无故被撞成这样。
车夫手忙脚乱地把他扶起来时,一不小心又摔了一跤。
刚才车上的货物当中,有一个密封起来的,是一大桶的油,现在被摔倒了,撞在那一桶油上面,顿时撞破了,两人的身上,满身麻油。
顿时,麻油的香味,传遍整个长街。
附近不少路过的行人,看到这里都忍不住停下来多看了一会,看到这么滑稽的一幕,无不有些想笑了,当然也有人比较好心,要上前帮他们的。
“完了……我要完了。”
那个车夫当场傻了眼。
撞人了,马跑了,一大桶麻油,就这样也没有了。
这得赔多少钱啊?
就算把他卖了,可能也赔不起。
想到了这么多,车夫鼻子一酸,当场哭了出来,真的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我这……”
姚广孝好不容易,这才起来,擦了擦脸上的那些油污,还想骂两句那个车夫,但见车夫满脸的悲伤,哭得那么凄惨,到了嘴边的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骂出来,最后摇头道:“行了,我不要你赔偿,你快去找回你的马吧!”
“多谢老爷,多谢老爷!”
车夫擦了擦眼泪,赶紧往刚才发疯的马,跑路的地方追去。
现在唯一可以挽救的,就是那匹马了。
如果还能把马找回来,那么损失的还不算特别严重,否则真的把他卖了,都赔不起那么多钱。
姚广孝这样做,很快得到街道上,不少的百姓点赞。
听着那些称赞的声音,姚广孝只是微微地笑了笑,再看自己现在的惨状,最终无奈叹息,今天都不知道走了什么霉运,只好回去换洗了。
甚至满头的头发,都是油水。也幸好他可以易容,脸上用来改变容貌的东西,暂时不会出问题,头发也不那么容易掉。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不要车夫赔偿。
要不然,身上满是油的他,突然变成一个和尚,这样算什么?
锦衣卫将会直接找上门,把他请回去喝茶,再一查之下,就是道衍那个妖僧。
回去换洗完毕,再重新易容装扮,过了好久他这才再出门,继续为自己羊皮商人这个身份做掩饰,把卖羊皮进行到底。
那个车夫追回了自己的马,又回去收拾起掉地上的货物。
这个时候的他,已经不再悲伤。
牵着马很快来到一个,比较隐蔽的小院子里面。
赵云胜正是这个小院子的主人,今天发生的事情,也是他的安排,主要是昨天在丁家巷看到那个一直盯着寡妇的人,锦衣卫的本能告诉自己,这个人或许有问题。
有可能就是,姚广孝那个妖僧。
于是乎,今天安排人去试探一下,想知道是不是易容改装,把妖僧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满身麻油的车夫回来,把刚才的情况,详细地说了说。
其实在车夫回来之前,早就有其他锦衣卫的暗子,把当时的情况和赵云胜说了,现在结合双方描述的内容,简单地判断了一下,好像没问题。
“你确定,当时看不到,他有任何变化?”
赵云胜继续问道。
车夫很肯定道:“真的没有任何变化,当时是我扶起了他,满身麻油,但也看不出脸上有易容的痕迹,头发也不像是假的。”
停顿了下,车夫又道:“除非那个人,易容的水平很高,高得让我们也看不出破绽。”
赵云胜微微皱眉,就在刚才,有一份关于羊皮商人的详细情报送过来。
这个羊皮商人,和朱棣有过接触。
但是,朱棣有一家布匹店铺,他不仅和朱棣接触,还和所有布匹店铺,都有过接触,好像又没有什么大问题。
“继续关注他一段时间,如果确保没问题,就撤了。”
赵云胜吩咐道。
其实他完全可以,先把那个羊皮商人带回来审问一遍,有和没有一问就清楚,但又怕会打草惊蛇。
他们知道姚广孝回来了,目前还只是个秘密。
如果打草惊蛇,姚广孝也知道,锦衣卫的人知道自己回来了,那么就有可能,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这样可是不行的,需要做得隐蔽再隐蔽一些。
“是!”
车夫明白了。
没了其他事情,他也得下去换洗,把满身的麻油洗干净。
今天这件事,暂时算了,接下来就看对那个羊皮商人调查的结果。
姚广孝其实还不清楚,自己今天被试探了,还以为撞车这件事,只是个很简单的意外
其实他也认真想过整件事,发现好像没有太大的问题,真的完全就是意外,那么暂时放下不管了。
——
平阳府,曾棨他们还在挖白莲教。
可是把之前能挖出来的白莲教,一网打尽了之后,莫黎他们严刑拷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线索这就断了,也好像是平阳府里白莲教的妖人,只有这么多。
那些被白莲教洗脑的人,直接被关起来,那些比较激进的,直接杀了。
脑子坏了的人,留下来是没有多大用处,未来只会祸害大明,必要的时候,手段必须得残忍。
挖不出其他白莲教,莫黎又领了朝廷的命令,开始按照名单,去捉那些反对治水的人,那些一起上奏过的达官贵人,有一个算一个,陆续地被莫黎带走。
锦衣卫现在,可是拥有足够的证据。
想怎么捉人,那就怎么捉。
那些达官贵人,地主豪族,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拖走,一时间还捉了不少人,这就让吉州知县心里慌得一批。那些反对的人,不仅反对不成功,还把自己送进去。
“陛下对治水的决心,是真的坚定啊!”
吉州知县不由得感叹道。
曾棨说道:“必须要坚定,这是长久大计,何况那些人,你觉得他们是干净的吗?”
绝对不会干净!
达官贵人,地主豪族,手底下没有几个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