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一家人。
连同老父母,小崽子,一个都没跑了。
全都被墨芊喂了脑残片。
喂完,她满意了。
“以后不用怕玉竹给你们洗脑了。”
墨芊说完这句,顾白野小声嘀咕了一句,“不洗脑,四嫂也会信。”
顾北丞警告地瞥了眼顾白野。
顾白野退后一步,闭了嘴。
慕慕低垂着头,有些歉意地道,“对不起。我以后,不信了……”
“……”
房间一片寂静。
尴尬得人脚趾扣地。
这时,苏茹兰站出来了。
揪着顾白野的衣袖,就抽了两巴掌,“就你有嘴,就你话多!一粒脑残片都塞不住你的嘴,一会儿让你妹多给你几粒!”
顾白野,“……”
慕慕感激地看向苏茹兰。
喊了声,“妈!”
苏茹兰眼泪一瞬失控,可她又拉不下面子,扭开头,凶巴巴地道,“你还在考察期,再被坏蛋拐走,你就跟他们搭伙,别回来了!”
慕慕闻言,委屈的瘪了瘪嘴,“妈,那你还赶我走吗?”
苏茹兰斜睨一眼那一家三口。
小金子一边勾着爸爸,一边勾着妈妈,两个大眼睛期盼地看看奶奶。
这苏茹兰还能说不嘛。
她哼了声,状似不在意地丢出一句,“住着吧。反正墨芊在家,你也作不出幺蛾子。”
说完,她就扭头走了。
再不走,她怕把持不住,露出心疼的神色。
臭丫头,竟然相信她老公是那么狠心的人。
真是——
该多吃几片脑残片!
苏茹兰一走,众人也准备散场了。
一家三口多么不容易团聚。
哥哥弟弟们纷纷告辞,转身离开。
可他们都走了。
屋里还有个不长眼的。
墨芊依然坐在床对面的五斗柜上,看着一家三口。
顾少霆都走出去了,才发现墨芊没跟上来。
他赶紧拐回卧室,抓住墨芊往外拽,“小祖宗,走了。”
“咦?我还有事没问。”墨芊慢悠悠回答。
顾少霆顿住脚,“你还要问什么?”
墨芊转回头,看着顾北丞,“你们什么时候复婚?”
“啊?”
“这么着急吗?”
……
慕慕听到墨芊这话。
眼里都冒星星。
她都想要给墨芊颁发一个【世界最好小姑奖】。
怎么那么懂嫂子的心思。
慕慕怕夜长梦多,她这个戴罪之人,万一哪里又发挥失常,再被拉入黑名单可怎么办。
于是,马上成全墨芊的心意。
第二天就拉着顾北丞去复婚了。
等慕慕拿着结婚证回来显摆的时候,顾家人虽然吃惊,但是更多的是奇怪,他们不理解,慕慕经历了那么多事,怎么还跟小孩子心性似的。
不过,慢慢的,他们摩挲出来原因了。
这话要从三年半前讲起。
慕慕跳海之后,带着孩子流落渔民部落的时候,失忆了。
丢了双胞胎的事没记住,离开老公的事也没记住,连跳海的事都没记住,带着小金子没心没肺地过了三年。
等到玉竹来抢孩子的时候,又给慕慕洗了脑。
往事想是想起来了,可只能想起跳海前,跟小金子生活那三年又忘记了,甚至连曾经生过孩子都不记得。
再然后,就在Z国被乔祁瑞救了,在医院好生养着,后来乔祁瑞生病,她才回国。
合着伤心难过的事,慕慕都适时地忘记了……
怪不得,历经蹉跎,归来仍是少女心。
要说经历过的唯一的痛苦时光,是顾北丞昏迷的那几天,慕慕终于把什么都想起来了。
而这个时候,孩子还找回来了……
不得不说,慕慕也是有点子玄学成分在的。
顾家人有些无奈,又有些高兴。
痛苦的事,已经发生,如果能够该忘的时候忘,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
顾家老四复婚了。
这种大事,当然要大办。
而且慕慕还是从个死人的身份,再次复活了。
顾家人开心,免费大开流水席。
无论身份,无论籍贯,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来了,顾家都招待。
主打的,就是一个普天同庆。
顾家生怕通知不到位。
数十辆豪车,大摇大摆地驶往乔祁瑞老爷子的住所。
他们也不进去。
就在别墅四周绕。
那叫一个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把乔家人炸的,耳朵轰鸣,在屋里根本听不到别人说话。
好一番闹腾。
顾家的“**”车终于走了。
乔祁瑞气得脸发绿。
最近他的身体状态越发差了,之前那么英朗,现在日渐滑坡,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江之云脸色也不好。
每天要医院家里两边跑,一边要担心老公什么时候醒,一边还要操心儿子不被妖女拐走,实在是身心俱疲。
她看着老爷子生气,强挤出笑容劝慰,“爸,别气了,恶人自有天收,顾家蹦跶不了多久!”
江之云并不清楚全貌。
但乔祁瑞可清楚得很。
顾家再不完,完的就是他了!
乔祁瑞恼火地一蹲茶杯,“太放肆了!太可恶了!不能就这么算了,顾家不仁,别怪我不义。”
老爷子眉毛胡子齐飞,脑门子都怒气腾腾。
他警告的瞥了眼江之云,“看好媛媛,别让她回来!要不然她那个性子,还得惹祸!”
“是。”江之云应了句。
之后便没再言语。
以前跟媛媛说好的,两年不回家,可现在两年期已满。
眼看着,就拦不住那丫头了啊……
……
“废物!一群废物!”
一个烟灰缸直奔玉竹的额头飞去。
玉竹没有躲闪,任那玻璃烟灰缸直直砸在肩膀上,疼得她闷哼一声。
乔祁瑞冷着脸,转过身。
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凶恶,“事事干不成。让你假办成慕小蕊,是去拆散最后一对的,不是让你复合一对又一对的!”
“竟然还对顾老四出手,你知不知道,顾家死人了,运势全毁,我的计划满盘皆输,你是不是想要了我的命!”
“柳玉竹,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乔祁瑞转回头,一把掐住玉竹的脖子。
玉竹跪着不言语,执拗得不肯求饶。
乔祁瑞冷冷眯起眼。
手下力量更重。
他一字一顿地又问。
“说,你到底为什么要伤顾北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