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贵族学院早死的白月光女配 第247章 共鸣

第247章 共鸣西林寺,兰登堡民众的信仰之地。

金碧辉煌的殿顶,高耸入云,站在山脚下远远望去,宛如一座神秘而庄严的天宫,与天边的云彩交织在一起,浑然天成,难以分辨彼此的界限。

阳光洒落在金顶上,如同镶嵌了无数颗璀璨的金珠,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西林寺之所以地位崇高,不止因为贵族在此出资修庙,还因为在此修身养性的贵妇人,偶尔会做一些善举,例如,有些乐善好施的夫人会在节假日向平民发放救济补助。

若平民家庭陷入困境,在寺庙门口有幸遇到心善的贵妇人,大富贵人家手指缝漏的一点,都够穷苦人家解决燃眉之急了。

大过年的,雪如飞絮般,从山顶到山脚的路已经排满了一条长队,这盛况不亚于斯韦罗广场在新年夜派发礼物,新春佳节这几天,之所以成为兰登堡民众最期盼的日子,原因就在此。

听说是楚家夫人在发放救济金,据记者报道,首都边境涌入了大量从新缅兰州逃来的平民,楚夫人深感有责,遂个人出资为每位难民发放一千美金,以尽绵薄之力。

江稚月看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队伍,就听到旁边有人嘀咕道,“我从昨晚就来排队,这一天一夜了,还没轮到我,我都要冻僵了。”

另一人咳嗽了几声,叹息道:“好不容易供完女儿读完大学,前些日子还听说她有望考入联邦**工作,结果呢,还是没戏,能进九大州各个机构工作的,怕都是那些家族的旁支咯。”

“据说当局的一个职位,开价一百万!我的天啊,就算我去卖血也买不起啊。”

“怪不得那些富人家的职位,那么多高学历的孩子抢破头,我看了下最新公布的议员名单,好家伙,都是各大世家的旁系和他们的亲传学生,这什么时候才轮得到我们的孩子呢?”

“是不是我们平民的孩子,即使是最有出息,最聪明的那个,也只能到富人家当仆人?华顿公学去年招收的三位特招生中,不就有一位是在顾家做伴读吗?”

“另外还有楚夫人资助的女孩,一个拉小提琴的音乐生,这世道连特招生都有来头,我猜测那个学小提琴的,怕是家道中落了。”

“这些由富人扶持培养的平民子弟,即便日后成为社会栋梁,又怎么可能与我们产生共鸣?最后都会沦为富人最忠诚的簇拥者。”

江稚月裹得严实,走在风雪里,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竟有些怔然的偏开了脸。

长长的队伍,人们身着单薄的衣裳,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手里拿着干巴巴的黑面包,大多面无表情,眼神空洞而麻木,机械般地挪动着脚步,缓慢地向前行进。

其中有一个小孩子,更是引人注目。

小小的身躯包裹在一件破旧且单薄衣服里,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寒风无情地侵袭着小男孩,让男孩不住地颤抖着,脸色苍白如纸。

一个面黄肌瘦的中年妇女,在无措的向人们乞讨,“求求大家帮帮我们吧!我的孩子生病了,急需用钱治病啊……”

原来,这个女人的孩子患有遗传病,之前听信了罗曼保险公司的话,将房子卖了投保到某款产品里,对方承诺,一旦孩子生病住院,就能得到赔偿来支付所有医疗费用。

然而,当她真正需要这笔救命钱的时候,保险公司竟然开始百般推诿、耍赖不认账,并将她恶狠狠的揍了一顿。

“罗曼保险公司是林家和外资联合的产业。”萧景润的声音这时响起,“投保人汇款开始,钱就到了海外。”

女人投诉无门,根源在上。

这种情况多了去,萧景润似乎不再有多余的反应,他只是很平静地看着,往后退了几步,站在离人群更远的方向。

漫天大雪,男人一身矜贵出众的气质,恍惚看去,还以为是误入凡间的神祗,心怀怜悯。

寺庙山顶,传来悠长空灵的撞钟。

男人举起一把黑色大伞,将伞面朝女孩身侧倾斜了大半,踩着松软的雪,缓步前行,江稚月忍不住回头看去。

一行十多辆高级轿车组成的车队,停在了门口。

几名保镖快速从车上下来,恭恭敬敬的撑起伞,上前弯腰拉开车门。

一道细腰袅娜的倩影从车内探身而出,从车上下来的正是林家人,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林小姐来了。”

刚还在乞讨的妇女,猛地转头看去,犹如看到了救星一般,紧紧地抱着小男孩冲了过去。

“滚开!你这肮脏的**民!”保镖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去。

林仙儿提起了华贵的衣裙,眼中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嫌恶,随后在保镖的簇拥下扬长而去。

...

萧景润沿着寺庙西侧前行,与普通香客的路径截然不同。

一路上,江稚月未曾见到其他游客。

走过一段蜿蜒曲折的小路,最终在尽头处见到了几位僧人。

眼前是一片辽阔而荒凉的平地,仿佛置身于寺庙的荒芜之境。

没有建筑遮挡物,凛冽刺骨的寒风,发出阵阵“簌簌”的声响席卷而来。

风中翻飞起许多彩色布条,每一条都系着写有铭文的纸笺,这是兰登堡特有的习俗,祈福的人们会在五颜六色的纸笺上写下心中的愿望,并将这些彩纸高高地挂在布条上。

相传,如果大风刮过,吹散了布条,那就意味着神明已经看到了他们的祈愿。

高高的旗帜上悬挂着二十束纸笺,年长的僧人微微一笑,又递给了男人一束。

江稚月安静地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就在这时,男人走上台阶,将纸笺系上。

忽然间,漫天大雪纷飞,几秒钟的功夫,大风猛烈地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庙内的钟声再次震响,那声音幽长而沉厚,回荡在风雪之中。

江稚月再睁开眼,睫毛和肩头都落了雪,风将额前的发丝吹得猎猎作响。

一张红色纸笺恰好飘落到了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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