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昨晚在这片区域活动,但没有攻击我们,只要火堆燃起来,它们就会避开我们,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江稚月又道,“在野外遇到这些很正常,我们已经算幸运的了,活动已经过半,还剩下十天时间,解决食物和水源问题就好了。”
经历了这么多,大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相信了江稚月的话,她说完,就连一向喜欢和她作对的几个女生都没有出声反驳。
白妍珠脸色不太好看。
江稚月懂得这么多,全队中唯一受伤的人却是她和楚君澈。
江稚月可以救楚君澈,那天在岩洞里,为什么不能救下她?
当一个人越来越受到关注时,就注定了另一个人身上的光芒黯淡,在离开了高规格的宴会后,在每个人都在为求生奔波时,剥去了身份和家世,众人好像有一瞬间都在同一起跑线上。
谁能带着大家更好地活下去,谁就能得到赞美。
江稚月的话说完,那名胆小的女生瞬间松了口气。
“江稚月同学,这些知识也是你在贫民窟学会的吗?贫民窟也会有野生动物出没吗?**贫民窟是什么地方呢,生活在**堆上的人,是不是也会像野人一样,生活在郊外的丛林里?”
女生显然是对下层充满好奇的富家大小姐,别说经历那样的生活了,那样的生活就连在电视新闻上也不曾见过,影视桥段都做不到还原。
那里就像另一个世界,江稚月仿佛成了开启这扇大门的钥匙。
江稚月看着女生毫无恶意的眼神,她稍微迟疑了下,道:“贫民窟附近有小商店,从**堆里捡出来的旧衣服洗一洗,就会出现在小商店的货架上。”
“有些妇女的手工活很厉害,那些旧衣服经过她们的加工,就能变得焕然一新,卖个好价钱,特别是死人身上的干净衣服。”
“啊......”女生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话题扯远了,架不住学生们都对那个地方充满了好奇,有些人是为了显摆自己的优越感,有些人则是心怀怜悯,打算回去做些公益事业,能给家族挣个好名声。
江稚月捡起了地上的鹿筋,趁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时,悄悄溜走了。
白妍珠不自觉的咬了下唇,“不过江稚月同学比那些贫民窟的孩子可幸运多了,不是每个贫民窟的孩子都能得到顾家的关照。”
“正在贫民窟苦苦求生的孩子,可是连跟我们说话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呢......”她悲叹了一声。
...
江稚月走到小溪边,将鹿筋放在水里浸泡了一会儿,然后拿出来晒干,手里拿着一颗尖锐的小石头,就把鹿筋的纤维一瓣瓣撕开。
她忙碌了一个下午。
将撕开的纤维做成了钓鱼绳,又找来一根荆棘,将纤维绑在了上面。
顾兆野找过来,她就把“鱼竿”给了顾兆野,让他去抓海胆。
江稚月又为他准备了一些蚂蚁卵,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钓到一些小鱼。
顾兆野看着她脸上的细汗,薄唇生硬地抿成一条直线,连眼神都不太自然。
他伸手帮她擦了擦汗,江稚月摇摇头,却很兴奋,告诉他一定要抓到海胆,他们需要补充蛋白质。
顾兆野大概是疯了,否则不会放着躺在阴凉处,惬意吃白食的日子不过,冒着大太阳和江稚月跑去海边抓海胆。
这些活动耗费了他太多力气,到了晚上倒头就睡,还睡得很死,要不是江稚月这么真诚的笑脸,他怀疑她是为了躲避他的骚扰,故意搞出这些破事消耗他的体力。
“我们需要补充蛋白质。”江稚月提醒他。
顾兆野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跑去了海边,忙了大半个小时,他捉到一只,江稚月也很高兴,她就站在岸边放在石头上,招手过来叫他一起吃。
因为在高温下,海胆会很快变质。
顾兆野和她学到了一些知识,只能吃橙色的部分生殖腺。
她沾到指尖上,放在了嘴中,顾兆野抓住了她的手腕,允许她吃一小部分,她如果还想吃的话,必须求他。
顾兆野是故意的,她模样生得娇柔漂亮,惹人爱怜,就是男生们心目中的初恋脸。
在这种环境下,她却不需要男生们争相照顾,也不像菟丝花般依赖着任何人,她不会拖累别人,反而给大家提供了很多帮助。
顾兆野其实不想出力,但他觉得她有些太辛苦了,他愿意休息时间劳作,但必须要得到一些甜头,她别想耍心眼躲过去。
顾兆野打量着她,身高才及他的肩膀,细胳膊细腿的,他站在她的身边挡住了大部分的紫外线,她就躲在他的庇护里。
顾兆野跑到了她的身后,强烈的太阳光照射过来,她不由得微眯了下眼,在少年的身体从后面贴过来时,就要挪开位置。
顾兆野却搂着她的腰把她抱紧了,伸手解开了她的上衣拉链。
“食物很快就要变质了。”江稚月的声音很轻,语气坦然地对他说。
“我也很快要变质了。”顾兆野亲吻着她的颈项,眼眸暗沉,语气又急又凶。
江稚月跟他待在一块,是避免其他人的骚扰,他们两个单独待在一起,所有讨厌的人都不会出现,这是一个好现象,如果顾兆野不整出这些小动作,江稚月会更乐意的和他待在一块。
她将指尖沾染上的海胆腺,抵在了少年的唇上。
顾兆野**了下,就像沙漠中行走的旅人一样,那种饥渴感更甚。
他非常努力才忍住将她吞了的冲动,眼里泛着饥饿的光,他忍不住亲吻了她的额头,她的鼻子,她的脸颊,耳朵,然后把头深深地埋进她的脖子里。
少女背后一小截的衣摆掀了上去,露出的晶莹晃眼。
顾兆野掐着她的下颚,忍不住低头轻啄了啄她的唇。
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并未惊动处在动情之中的顾兆野,江稚月回头看去,却看到了楚君越。
他看到这一幕,眉头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