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扑通一声又跪下了:“父皇,您听儿臣解释!这宅子本是儿臣的宅子,儿臣并不知晓王妃把它给卖了,这才闯进去的!”
“这都是误会啊!若是儿臣早知道王妃卖了这宅子,是绝不会闯进去的!”
刘御史冷哼一声:“好一个误会!靖王一句误会,便能抵消我北越百姓一条命吗?”
石磊也站了出来,眼神凌厉直直射向跪着的靖王:“那宅子的新主人郑二可是说了,您在进门前他就与您说了这宅子是他的,可您不信,不仅伤了他,还带人直接闯了进去。”
“此事,人证物证俱在,您休想否认!”
北越帝面色难看:“靖王,石大人说的可是属实?”
谢廷煜知晓再也隐瞒不住了,只得和盘托出:“父皇,那宅子里本来住着儿臣的爱妾,儿臣以为她出事了,一时心急才闯了进去......”
他声音悲怆,将头磕在地上:“但不管如何,此事确实是儿臣的错,儿臣认罚!”
北越帝沉吟了下,道:“此事你确实有罪,但念在你为凉州水患筹款有功的份上,功过相抵,便从轻处罚吧!”
“就罚你一年俸禄,再打十大板,你可接受?”
“儿臣接受!”
......
谢廷煜此番挨板子,又是石磊监刑。
在这活阎王跟前,负责打板子的侍卫一点都不敢放水,所以谢廷煜实打实挨了十大板,**开了花。
他是挨完板子,被担架抬回靖王府的。
前脚回到靖王府趴在了床榻上,还没来得及上药,后脚九千岁的人马就到了靖王府大门口,声称奉九千岁之命,来取那五万两白银。
谢廷煜也顾不得上药了,急忙命人唤来管家。
老管家气喘吁吁来到谢廷煜面前时,脸上蔓延着喜色,不待靖王发话,就主动汇报。
“王爷,小的与那当铺老板好说歹说,只花了比原来多三成的银子,就将心兰苑大部分物什买回来了!”
“前些日子礼部尚书府上的姨娘当了个古董花瓶,第二日赎回都花了两倍还多的银子呢!”
老管家一脸的骄傲,眉毛胡子都翘起来了,等着王爷夸他。
可没想到等了半晌,不仅未等到夸奖,还等来了一个枕头。
王爷砸到他脑袋上的。
老管家一脸懵,捂着脑袋:“王爷,小的又做错什么了吗?”
看着王爷趴在床榻上,一张脸黑的像包公,他纳闷的挠了挠头:“小的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啊......”
谢廷煜看着这蠢管家,已心如死灰:“府里还剩多少银子?”
“六......六千两......”
谢廷煜咬牙切齿:“把东西卖了,把银子换回来!”
“啊?”老管家目瞪口呆。
“还不快去!”
“是,是!”老管家连滚带爬滚了出去。
谢廷煜深呼吸一口气,对旁边照应的小厮吩咐:“去心兰苑,请沈小姐过来。”
......
心兰苑刚回来的那些名贵物件,沈知意只来得及看了一眼,便又纷纷被搬出了靖王府,再次入了当铺。
当初的那五万两银子,也折成了三万两......
沈南星惬意的躺在贵妃榻上,眉眼弯弯。
傅九离那男人也太对她胃口了!
她前脚卖了靖王府产业,这男人后脚就轻易把卖的银子给诓走,还是以如此冠冕堂皇的借口......
听到暖宁禀报说,是沈知意想法子凑了一万两白银,管家又以靖王府的名义在钱庄借了一万两印子钱,这才凑齐了五万两白银给了九千岁时,一个没忍住,刚入口的茶水就笑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