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嫁后我坐凤位,你只配磕头 第30章 安慕宁与其他女人不同

“那宁儿便信殿下一定会清正公明,查出幕后凶手。”安慕宁向他浅浅行礼。

她明明那样娇弱、害怕,却还是听从了他的意思,叫祁昱珩生出一丝心疼。

从心底翻滚、汹涌地冲到他的喉咙处,让他发不出声来。

而照着安慕宁演的娇弱模样,这会儿早该晕了。

再挺下去就不是娇弱,是鲤鱼打挺,身体倍儿好了,会让祁昱珩意识到不对劲。

所以安慕宁容色凄绝地闭上了眼睛,身体摇摇欲坠、轻飘飘的。

但她并不打算往祁昱珩的怀里倒。

祁昱珩倒是下意识伸出手要来抱她,但他没抢过秋荷和露萍。

安慕宁早就吩咐了她二人,今晚她装晕倒下去的时候,千万别让祁昱珩接住自己。

一来,她不希望和他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二来,安慕宁知道,在男人对自己上头的时候,要学会拒绝他,这样才会让男人对自己的上头情绪继续酝酿下去,而不是昙花一现。

祁昱珩的手悬在了半空。

仿佛空的不仅是手,还有半颗心。

安慕宁**鼻,声线染上沙哑:“天色已晚,太子殿下也一定乏了,趁着这会儿雨小了,萧侍卫,劳烦您送太子殿下回端静殿歇息吧。”

不等祁昱珩说什么,秋荷、露萍连忙道:“奴婢恭送太子殿下回端敬殿。”

这是在赶人了。

安慕宁今夜确实受了委屈,她对自己不趁胜追击、彻查此事有气,祁昱珩并不怪她,只是担心她的身子,可她偏偏对自己丝毫不留恋。

如果换作是其他女人,大概早就利用身子虚弱借题发挥,让他留宿下来了。

可安慕宁偏偏和其他女人不同。

罢了。

祁昱珩叹了口气:“那孤便回去了,你好生照顾自己,孤明日再来看你。”

安慕宁在搀扶下浅浅行了个礼:“劳殿下挂心了。”

她故意一副舍不得他、但因为有气又犟着性子不得不赶他走的矛盾模样——

噙着泪花的眼底似有似无地夹杂着微红的血色,看起来不舍,破碎又失望。

将对祁昱珩的复杂情绪演得如癫如痴、淋漓尽致。

但回了殿内,目送祁昱珩一行人离开后,她立马敛住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模样,换上了一副冰冷和漠然。

露萍去为安慕宁准备泡澡的热水。

秋荷拿了件薄被子披在安慕宁身上,为安慕宁感到不值,跺着脚气愤。:

“殿下,您今夜又是淋雨又是亲自下承影湖,都将苏妍桦犯罪的证据递到太子殿下手中了,他竟还要护着苏妍桦!太欺负人了!秋荷为殿下感到不值!”

安慕宁又何尝不为自己感到不值呢。

凭着祁昱珩对苏妍桦的情谊,如果直接将苏妍桦要害她的事情告到祁昱珩那,怕是这会儿早就因“诬陷朝廷命官”被祁昱珩扔进慎刑司了。

对比起来,安慕宁现在的处境已经是好了。

至少求得了他护自己一世周全的承诺。

太子一言九鼎,对她往后的这一生影响极大。

有风吹进来,吹得安慕宁觉得有些冷了,纤指拢了拢身上的薄被。

见秋荷还是一副嘟着嘴的生气模样,安慰她道:

“太子对苏妍桦情根深重,就靠这局棋还有这张脸,想要破坏他对她的感情,很难。我们只要能够动摇苏妍桦在他心中的分量和地位,就已经算成功了。”

朦胧之中,她身姿绰约,白皙纤细的腿迈入木桶之中,将身体缓缓没入。

而窗外,一抹螭纹蟒袍缓缓消匿在南薰殿的转角处……

另一边,祁昱珩回到端敬殿后,有些破天荒地坐立难安。

萧炎自小便陪在祁昱珩身边,看出了他的反常,试探性地问道:“殿下有心事?”

祁昱珩将手上的书甩在一边,略带烦躁道:“你觉得太子妃是个怎样的女子?”

萧炎今日看到安慕宁的脸时也忍不住诧异,世间竟有如此相像的两人,可见这件事对祁昱珩的影响有多大。

但虽为太子的贴身侍卫,对太子妃评头论足的事,萧炎自然不会做,但又不能不回答,于是将皮球踢到了祁后身上。

“听闻祁后娘娘夸赞太子妃蕙质兰心,钟灵毓秀,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配得上坤仪公主的名号。”

萧炎强调了是祁后说的,那祁昱珩不管是觉得夸高了又或是低了,都不关他萧炎的事,要怪就怪祁后,但祁昱珩自然不敢怪自己的母妃。

祁昱珩白了萧炎一眼。

之后将甩出去的书又拿回来翻了几页,可他心思显然不在书上,而是在斟酌“蕙质兰心、钟灵毓秀、玲珑剔透”上。

最后还是坐不住了,吩咐萧炎:“去给我拿一身寻常衣物过来。”

祁昱珩准备去苏妍桦的将军府。

他到底还是对苏妍桦疑心了。

这会儿的苏妍桦正在试一件紫色狐皮大氅。

前几日她领着三千士兵,在石寒县对抗一万名反贼,大获全胜后,祁帝非但给她升了官职,还赏了她雪山人参、黄金千两,还有一件狐皮大氅。

雪山人参和黄金千两,苏妍桦已经寄给家中老父,狐皮大氅自己留了下来。

这是紫狐的狐皮,紫狐向来不多见,所以祁帝赏了自己这件大氅,苏妍桦很喜欢。

她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本来格外开心,可看着自己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英气,她突然想起安慕宁那副我见犹怜、泫然落泪的模样,心里泛起了嘀咕。

“难道世间男子都喜欢那样的女子吗?”

“哼,我不信。”

“那副柔柔弱弱、俗气的样子,有什么好讨人喜欢的?每天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浑身上下一股呛人的胭脂味,居在小小的四方天里,和宠物有什么区别?”

“她要是把身上的锦缎,宫里的胭脂还有那些奢靡的摆件都当了,贴补给军里的将士用,我还能高看一眼。”

祁昱珩出现的时候,见苏妍桦正在嘀咕什么,笑着缓步走过去,问道:“在嘀咕什么?也说来与我听听?”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