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不屑的扫了两人一眼,将手里的银票扔给了两人。
转身将林秋水拦腰抱起,放在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上。
抬头望了一眼空中高高挂起的明月,知道时辰不早了,林冲没得耽搁。
吩咐了马车车夫一声,“行了,可以改马车了,速度要快,二皇子还在府中等着呢,”
马车车夫应了一声,“好嘞。”
夜晚的街道四处无人,马车飞快的在各个街道上穿梭着。
今晚,是白玉柔父亲一百天的忌日。
自从她从二皇子府上逃出来,林秋水便给她安排了一份很不错的差事。
不但每天有很好的薪水拿,工作也不累,靠自己双手挣钱,日子过得很不错。
只是,白玉柔心中一直胆怯,不敢在白天里出来。
生怕会被二皇子或二皇子府上的下人瞧到,发现自己是偷偷溜出来的白玉柔。
所以,白玉柔每次祭拜自己的父亲都只能趁晚上,等着所有人都睡下,还没有到宵禁,悄悄挂着一个篮子,去附近的坟上探望他。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白玉柔每次出来都要乔装打扮一番,脸上裹着一个白围巾,几乎将自己的整张脸都遮盖住,只露出一双眼睛。
今天也是这样的。
她匆匆忙忙祭拜完了父亲,没敢在山上多留,挎着篮子回了城。
每次晚上外出,街道上都空无一人,白玉柔没有遇到过任何意外。
可偏偏今天不巧,白玉柔在经过一个巷子的时候,前面的胡同突然冲出来了一辆疾驰的马车。
那马车赶得飞快,四个轮子都快要飞起来了。
白玉柔被这一幕吓得,惊恐的就像是定住了一样,站在原地吓得不敢动弹。
车夫赶马车赶得太快,看到眼睑有人挡路,一时之间来不及控制住疯跑的马匹,忍不住朝着车厢里大喊。
“不好了,林大人,前面有个人。”
林冲反应迅速,掀开马车车帘,看到不远处傻站着的女人,眉头紧皱,一个飞升从马车车壁上一跃而起。
在狂奔的马儿朝着他奔过来的时候,顾狰直接抱起了那僵硬在原地的女子,纵身一跃飞到了屋顶上。
今晚月光稀薄,浅浅的照在两人身上,依稀能够看清对方的容貌。
刚刚那一幕实在是吓到了白玉柔。
好在有惊无险,平安无事。
她抬起头,刚想和对方道歉,可着一抬头,却看到了一张无比熟悉又令她害怕的脸。
白玉柔面上瞬间露出惊恐,整个人陷害的如鹌鹑一般,身子猛的缩了缩。
因为她的动作,身子不稳,脚下一滑,整个人又从屋顶上朝着下面栽了下去。
林冲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
再次纵身一跃,稳稳当当的接住了从天而降的女人。
只是在白玉柔坠落的过程中,围在头上的白色纱巾被夜晚的凉风吹走,挂在了不远处的树梢上。
一下子,脸上没有了遮掩的东西,白玉柔眼神变得更加惊恐。
她下意识伸手挡住了脸,眼神四处闪躲,低垂的脑袋就像是见到鬼一样。
“谢谢这位公子,谢谢,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林冲将人救下来,抬头便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
他眉头皱起,脸上神色凝重。
白玉柔刚准备转身就走,纤细的手腕便被林冲大力抓住。
林冲手上的力道没有控制,捏得她骨头发疼。
“等等,这位姑娘,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白玉柔尽量将脑袋缩到最低,装着安全,声音颤抖的回答。
“没有没有,公子玉树临风,气宇非凡,我之前怎么可能见过公子,我只是个路过的,刚来黄溪镇不久。”
“多谢公子刚才的救命之恩,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家了,还请公子放手。”
白玉柔越是这样说,越是这样躲躲闪闪,林冲心中越是好奇。
他动作粗暴蛮厉害,一把将人拽到了自己跟前,霸道粗鲁的抬起了白玉柔的下巴,迫使她的整张脸都露了出来。
头顶的月光洒下来,照在白玉柔的脸上,刚好让林冲看清这张脸。
他的瞳孔猛的收缩,眼底浮出了震惊。
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和二皇子身边的那个女人长得那么像?
一时之间,林冲脑海里冒出了一连串的问题和质疑。
之前,白玉柔被二皇子的强行带回府中,一直不得宠,性子唯唯诺诺,而且不会恶意奉承。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白玉柔”就仿佛像是变了一个人,最会逃二皇子开心。
导致二皇子最近这段时间玩物丧志,将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那个女人身上。
这天底下真的会有长相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吗?
林冲捏着白玉柔下巴的手不由得加重,面上神色阴沉,眼神里带着凶狠,冷声质问。
“说!你到底是谁!有没有孪生姐妹?”
听到林冲的问话,白玉柔顿时便知晓了,他是联想到了代替自己的那个人。
好不容易从二皇子府中逃出来,白玉柔不想再掉进那个狼窝。
她强装淡定,拿出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说辞。
“回恩公的话,我是独女,名叫玉霞,并没有孪生姐妹。”
林冲依旧不信,那双眼神里充满了质疑。
他一双手缓缓的往下移,掐在了白玉柔的脖颈处。
“再给你一个机会,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孪生姐妹?你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白玉柔这次是真的被林冲给吓哭了。
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拼命强壮的淡定,哭哭啼啼的解释。
“恩公,我刚才所说的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虚言。恩公若是不相信,可以去调查。”
“我是陈家的佣人,刚逃荒来黄溪镇不久,被陈家好心收留,这才有了容身之所。”
听到此人自动报上的家名,林冲心中的警惕心渐渐消散了一半。
他捏着白玉柔的脖颈,继续冷冷的追问。
“那你大晚上鬼鬼祟祟的在外面做什么呢?”
白玉柔低垂下眉眼,哭哭啼啼。
“回恩公的话,我是去给我娘上坟去了,我和我娘一起从外逃荒至此,可我娘却没有熬过,刚到黄溪镇就咽了气。”